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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苇一本以为,多年后的再度重逢能够解开自己多年以来的心结,甚至曾经一度把这视作熬过鬼门关的嘉奖之一。
毕竟突发的疾病已经从他这里拿走了太多快乐,按照运气守恒定理,也该有些好事发生才对。
可是冯帆的确带来了答案,事情的真相却实在不是他所期待的。
“他来是在我手术结束一周后,刚从ICU转去了普通病房。”
死亡的阴影开始从头顶移开,体力却远未恢复。看见冯帆,莫名恢复了精神和他聊起童年。对方不敢逗他,他却常常忍不住自己要笑,开胸手术后被牵扯的肋骨痛得要掉眼泪。
“冯叔陪我待了两天,还带来了桦城的鱼给我。第三天,他说要像我坦白一件事情。”
季苇一无声地裂开嘴笑了笑,长呼出一口气,压抑在心头的哽塞感却丝毫没有消失。
“他说,感觉很对不起我。过了这么多年,年纪大了,总是梦到这件事,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告诉我。”
熟悉的医院,熟悉的国际部病房。记忆飞回到多年以前,季苇一惊讶地发现原来当初的画面都变得模糊不清,只记得寂静的病房里,心电监护的间隔声越来越密集,最后响起尖锐的报警,冲进来的医生往针管里推注药剂。
他在胸前尖锐的疼痛里偏头朝一旁茫然无措的冯帆看,尽可能用最后的力气平静地从嗓子里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吧。”
没说恨,也没说原谅。
“其实我如果因为以前的事情生气是理所应当的,但他特意来跟我坦白,我是不是不该为了这件事生气?”季苇一又把眼睛转回到张渊的后脑勺上,哪怕是自说自话,看着张渊让他感到一点安心。
“可是我,我没办法让自己不这么想。我想,是不是担心我可能会死,所以必须趁着这个机会告诉我?”
不想在晚年不断反刍自己的过失,害怕以后再发生什么意外导致他往后余生都没机会开口,危机感顿生,才终于跑来京城和他见面。
然后求得他的原谅或者强烈的怒火,就可以为此事画上真正的句号,把获知真相的痛苦甩在他身上,自己在精神上卸下重担得以解脱。
多阴暗的想法,但他偏偏就是不能把这样的念头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或许冯帆并不是这样想的,当他看见张渊的时候,季苇一心里冒出了这个念头。
原来坦白没有成为他们二人中任何一人的终点,真正的终点唯有——
“我一直在想,他已经死了,我是不是应该原谅他,可是我还不能。那现在呢?现在我可能也快死了,我是不是应该——”
他话没说完,忽然撞进了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里。张渊不知道是怎么一瞬间从沙发窜到他的病床上来的。总之抱他抱得特别紧,在昏昏灯火里去找他的嘴巴。
忙一整天没顾得自己,刚冒出来的胡茬蹭在季苇一下巴上有粗粝的痛感。
对于张渊的突然袭击,季苇一的身体僵硬了一秒钟,忽然又在一瞬间瘫软下来。
眼泪流到嘴里有一点咸,张渊抬手去蹭季苇一的脸,蹭来蹭去不知道究竟是谁的泪,还是重复那句话:“不要说。”
季苇一没有问他究竟听到了多少,苦笑道:“张渊,你为什么能这么轻易的让这些事情过去呢?”
张渊像是玻璃、陶瓷、光滑的金属表面,往事浇在他身上,统统像水一样流走了。
他却是沙子、棉花、海绵,爱恨纠葛苦辣酸甜,一点一滴吸饱了不放过,然后就变得越来越重。
明明只要拿起来拧一拧,却又偏偏不这样做。
“我应该原谅他的,对吧?”季苇一问,“他其实没有真的伤害我。”
“没有应该。”张渊把因为接吻而脱落的氧气管重新放回固定的位置,顺势捧住季苇一的脸,“不想原谅,就不原谅。”
“但是,我能怪他吗?”季苇一问。
对冯帆,对他的父母,他始终都有这样的疑问。天平的两端各自摞着很多东西,他有时候往左边看,有时候又朝右边看,可是总也看不清中间的指针到底往哪边倾斜。
如果代表“错误”的那一侧被另一头抬在上面,他是不是没有资格对这一切心生怨念。
张渊把手放在他的胸口,很急促的心跳鼓点一样敲击他的手掌。
“这里有什么感觉,都是对的。”他说,“你怎么想都可以。”
痛就是真的痛,不开心也是真的不开心。人的所有感受都是真实存在的,判断标准不是应该不应该,能不能。
大脑想得太多就会累,问问心。
季苇一眨眨眼睛,把头靠到张渊的胸膛上,用耳朵贴住他心脏的位置。以往这种动作只有张渊才会对他做,但对方很自然地把他搂住,手环到背后,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后脊骨。
坚实有力心跳像是从大地深处直接长出来的一样稳定,季苇一数到一百次,忽然问:“会过去吗?”
张渊用下巴尖蹭着他的发顶:“到你想要过去的时候,就过去。”
“嗯。”他应了一声,然后沉默着趴在他的胸口上。
很温暖,但是与此同时,又有另一种烦恼从内心里萌生出来。
在这个夜里,张渊就像海一样将他所有难以示人的情绪全部包容。
哪怕冯帆对他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哪怕,讲出这件事的真相无异于在告诉张渊,他所得到的来自冯帆的帮助,最初是建立在他和季苇一难以理清对错的纠葛上。
张渊还是很平静地接纳了这一切,并任由过去的事从自己身上流走。
但是,但是。
越是这样,季苇一又无法抑制地去设想。
如果过去的一切都终究不能停留在张渊身上,未来终有一日,或许就在不太遥远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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