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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脸色吓白了,为了预防万一,他将报警电话存在通讯里,还给了个像模像样的称呼当备注。
该死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微微低头,那种压迫感铺天盖地。
男人虽然脸上带笑,但眼底的阴冷却让人自内心的恐惧。
他确信,面前这个男人不管什么都做得出来。
也因此,他吓尿了裤子。
最后还是手机铃声解救了他。他亲眼看到费利克斯拿出手机,片刻后,眉头越皱越深,全然没了刚才半分的从容。
他低头打字。
直到手机再次震动。
他咬牙骂了一句:“该死。”
最终还是从特助手上接过外套和车钥匙,脚步匆忙。
“这边你来负责,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
特助不敢过问,毕恭毕敬的点头。
姜月迟原本洗完澡准备躺下。
她没撒谎,她的确有点感冒,但只是低烧,按照她以往的经验睡一觉就能好。
可是她刚躺下,就有人在外面敲门。
心脏一紧,这么晚了,会有谁来?
没有猫眼也没有可视门铃。姜月迟只能小心谨慎地先将门开一条缝。
做贼一般看向敲门的人。
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熟悉的蓝眼睛。
走廊外是黑的,灯坏了几天,迟迟没人来修。
只有应急灯的那点微弱光亮。
费利克斯脸色阴沉,直接将门推开,沉声威胁道:“你最好是真的生病了。”
姜月迟还没反应过来,愣了很久之后才开口解释:“真的感冒了,有点烧。”
似乎为了证实这一切,她甚至还从抽屉取出刚用过的体温计递给他。
费利克斯没接,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三十七度四。
“还真是严重啊,我再晚来一会应该需要去医院的太平间见你吧。”
“……”
他脱了外套,本来是想换鞋的,但想起她家没有男士拖鞋,便直接穿着这双鞋进来了。
姜月迟跟在后面哀嚎:“我刚拖的地!”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踩过的地方明显有几个湿泥鞋印。
他这会倒是露出了点笑容:“活该,这就是你把我从山里骗过来的代价。”
他在她家的医药箱里翻了翻,除了些维生素以外什么药也没有。
更别说感冒药,
他冷笑着给她提建议:“你想要体验荒野求生可以去亚马逊雨林,而不是在你家。”
这人说话总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且刻薄。
姜月迟摇头:“我烧的不严重,应该不用吃药。”
“那喝点粥。”
这是他从姜月迟这里学来的,她每次感冒都会喝粥。虽然他不懂原理在哪。
费利克斯煮的粥比他本人还可怕。
“不用了,我晚上吃东西会消化不良。”
他皱紧了眉,非常火大:“那你叫我过来的用意是?”
姜月迟根本没想过他真的会来,甚至连借口都来不及想。
在她沉默的这段时间里,费利克斯气极反笑,他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带:“我明白了,你想让我把你操出汗,这样烧就能退了。”
她连忙开口:“我喝粥!”
不知道为什么,费利克斯明明和之前一样危险,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这让她确信,他在来这儿之前一定又在做害人的事情。
但。
她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他了。
至于为什么。
长久以来她总有一种异样感,她分不清是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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