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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茉目光柔和地笑了笑:“您太谦虚了,要不是画上印着你的名字,我还以为是王翚的真迹。”
贺青昭淡笑:“真迹都在博物馆。”
说这话时,他姿态翩然地立于窗前,月色和光影照在他身上,照得他如清风明月般高雅美好。
程嘉茉怔怔地看着他,看得微微出神。
清俊儒雅,满身书卷气。
这样的贺青昭,她真的很难抗拒。
贺青昭看着她迷醉的眼神,嘴角轻勾,把她拉到书案前,站在她身後将宣纸铺开。
他提手拿起一支狼羊兼毫笔,手把手教她握笔。
“你初学,控笔能力不足,狼羊兼毫最合适,容易掌握。”
程嘉茉偏头问他:“那你呢?”
贺青昭说:“我用狼毫。”
程嘉茉感觉被他捉住的那只手,仿佛不再是她的手。
只见她手里的笔像活了一样,遒劲有力地写出一句诗。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风雨之时见到你,心里怎能不欢喜?
程嘉茉心口狠狠一跳,有种心事被看穿的羞涩和难堪。
就在她心里百转千回时,贺青昭握着她的手又写出一句。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程嘉茉心跳得厉害,脸颊已经烫了起来,被贺青昭握住的手,更是烫得仿佛要化了,手心全是汗。
贺青昭却没停,握着她的手继续写。
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写到後面,他速度越来越快,手臂紧绷,腕骨凌厉,手中的笔挥毫泼墨,走笔如刀地写下一句缠绵悱恻的爱情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毛笔放下的那一刻,程嘉茉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脊背一松,歪倒在了椅子上。
她手心湿透了,额上都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仰着头大口大口喘息。
贺青昭沉下眼,抓着她浅绿色的针织衫衣领往外一拽,纽扣散落一地,露出雪白的身体。
他换了支笔,调好颜料,蹲在她身前,眼眸深邃地看着她。
“为你画幅画,好不好?”
程嘉茉胸脯剧烈地起伏,颤着声音开口:“好。”
贺青昭手指勾住白色丝边底围,将其推了上去,拇指蘸了些红色颜料点在上面,轻揉地将颜料晕染开,画出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花,接着他用毛笔蘸上绿色颜料,画出绿叶和枝干。
毛笔在身上扫过,带起难言的痒,痒意入骨。
程嘉茉一直紧咬着唇,唇瓣被她咬得泛白,都快咬破了。
贺青昭放下笔,俯身亲吻他的杰作,颜料未干的牡丹花,在他唇下颤抖着绽放。
他擡起头,手掐住程嘉茉纤细白嫩的颈,激烈地吻她唇,同时拉住她手去解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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