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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走马灯似的一幕幕在陆居澜脑海里转,那些未曾留意的细节,无一不指向那个可怕的猜测。
“秘密……”
“不说……”
“我真的,好喜欢他……”
她醉酒的话,仿佛还萦绕在耳边,到最後,都化作温柔的呢喃,一遍遍,都是他的名字。
天呐,怎会如此……
相识两载,同窗两载,竟然,是个女娘。陆居澜重重呼出一口气,荒唐地将头埋进臂弯里。
你到底是谁?你还是慕无晦吗?你又为什麽要走到这里?
他杂乱无章地想,一动不动坐在门边,仿佛连时间也静止了。
一弯银月高挂空中,群星璀璨,流风轻得像是呢喃。
-
天色渐亮,门外传来婢女的一声惊呼。
“天呐,郎君你怎麽坐在这里!”
慕怀清迷迷糊糊睁开眼,捂着痛得要裂开的头坐起来。
这是,怎麽回事?昨晚她逼不得已,喝了一些酒,後来呢?记忆到陆云程背她时就断了。
她如梦初醒,猛地掀开被子,而後松了口气。衣服完完整整。她应该没有做什麽奇怪的事吧?
正想着,婢女焦急的声音离门口更近了。
“郎君,你快起来,你该不会在这里睡了一夜吧?”
慕怀清下床开门,一个人向她脚边倒来。她吓了一跳,连忙扶住。
“陆云程?”
陆居澜睁开眼,在看见慕怀清的那一刻彻底清醒了。他急着站起来,腿坐了一夜却是麻了,踉跄了一下。
慕怀清架住他,试探道:“你怎麽坐在门口?”
陆居澜身体僵硬,不敢看她,目光下移,扫到她红润的唇,昨晚的回忆又疯狂涌了上来。
“我——”陆居澜一开口,声音嘶哑,嗓子痛得厉害。
慕怀清摸了下他的额头:“怎麽这麽烫?”
忙吩咐旁边的婢女道:“春桃,你快去郎中。”
这名叫春桃的婢女应声离去。
慕怀清忐忑地扶着陆居澜进房坐下:“你,在门口坐了一晚?是不是我昨晚给你惹了什麽麻烦?”
她这是都不记得了?陆居澜目光闪躲了一下,心跳很快:“没,没惹麻烦。昨晚你睡下後,我见外面月色很好,就想坐下来赏月了,顺便吹吹风醒酒,没想到睡了过去……”
慕怀清松了口气,听他嗓音实在嘶哑得不成样子,说:“我去给你泡壶热茶吧。”
她提起桌上的茶壶,发现里面水是满的,桌上少了一个茶杯,擡眸一看,茶杯在床头。她心猛跳了一下,提着茶壶慌忙出去了。
待人转身,陆居澜才敢擡头去瞥她的背影。
喝过热茶,郎中也来了。郎中看过後说是一点风寒,开了药方,让春桃拿着药方抓药去了。
这事惊动了梅氏,郎中前脚刚走,她後脚就来探望了。
“好好的怎麽突然感染风寒了,这可如何是好?马上就要殿试了啊。”
陆居澜不方便说话,慕怀清便替他宽慰道:“郎中说按时吃药很快就会好的,离殿试还有一个月,来得及。”
梅氏点头,嘱咐几句後离开了。房间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两个各怀心思的人。
“昨晚的事……”慕怀清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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