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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次人生（第4页）

奥罗拉注视着他，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容，将所有复杂难明的情绪都压在心底。

毕竟，上辈子的阿福甚至曾有过击败狂笑之蝠的机会，但受後者的高超演技所蒙蔽，他误信狂笑之蝠本质上仍然有自己深爱的孩子的一部分，于是没能狠下心痛下杀手，在这之後，阿福的结局……

奥罗拉不愿意再细想下去。

【8岁】

蝙蝠洞内。

所有人都在加班。

以芭芭拉和提姆为主力，衆人还在搜查奥罗拉口中的“邪恶版皮革黑衣蝙蝠侠”。

并且至今未果。

【15岁】

她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奥罗拉从漫无结果的环球调查中归来，再次回到韦恩宅。

她希望近距离看住布鲁斯。

布鲁斯知道她的想法。

而她也知道布鲁斯知道她的想法。

基于自我防备，布鲁斯不仅默许了奥罗拉的行为，同样还将反制自己的後备方案交给了作为正义联盟代表的超人，以及他最信任的人，也就是阿福。

奥罗拉认为此举很合理。

其他人同样。

彼此算是达成了不明说的默契，只是所有人千防万防，也没预料到，最後出事的正是阿福——

他被阿卡姆的罪犯们捉住，活生生虐杀致死。

蝙蝠家族所有人都陷入了莫大的痛苦中。

而真正的梦魇不止于此。

“我能为您做什麽？”

一个拥有阿福容貌与声音且浑身闪烁着数据流微光的实体AI如病毒般扩散，转眼间就成为了名为阿尔弗雷德协议的杀戮机器。

他由悲痛欲绝的布鲁斯与钢骨创造，基于阿福的记忆诞生，想要保护自己最爱的孩子。

于是他屠杀了整个阿卡姆。

——阿福期望拯救自己的孩子。

于是他决定消灭一切。

——阿福试图拯救自己的孩子。

于是他潜入蝙蝠洞，与布鲁斯合二为一，将其改造为机械人，从生理意义上剔除了对方关于恐惧丶悲伤等一切负面情绪的功能。

——阿福拯救了自己的孩子。

直到最後，在面对曾经那个布鲁斯和家人们警惕了数年之久的狂笑之人时，这个杀戮机器的心中早已生不起丝毫波澜。

【0岁】

“……是个男孩，他的名字就叫——”

奥瑞恩猛地睁开双眼。

【1岁】

奥瑞恩正在深思。

复生以後，对他来说，性别的转变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比起这个，他心中更放不下的是——

上辈子那个突兀出现在末日战场最中心丶与杀戮机器面对面交流的人。

狂笑之蝠。

思及此，奥瑞恩分明被裹在温暖的被褥里，却只觉得遍体生寒。

这条世界线又会是什麽样子？

他透过玻璃窗望向天边，层层叠叠的白云遮去了半边太阳，湛蓝的天际仍然广袤无边，然而他总有种微妙的感觉……

就好像自己又被困进了新的牢笼。

【2岁】

奥瑞恩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夜幕降临，孤儿院内一片昏暗。睡在奥瑞恩身侧的孩子似乎被前者起身的动静吵醒，蹙起眉毛咕哝了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在没有得到更多回应後，他翻过身，背对着适才发出噪音的室友。

而此时的奥瑞恩正死死咬住下唇，弓着腰，将拳头抵在心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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