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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次人生（第9页）

有完没完了，他怎麽还在？

【10岁】

冷静，要冷静。

整整十年，一切都风平浪静，但这回，奥罗拉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13岁】

“把击败你的计划交给超人？”

奥罗拉迟疑道：“你确定吗，布鲁斯？”

“我信任克拉克，就像信任另一个自己，甚至比之更甚，”布鲁斯语气平缓，像是在讲述一个既定事实般平铺直叙道，“奥尔，知道计划的除了你还有阿福，可这还不够保险。我们需要整个正义联盟，但我不可能将计划交给所有人，而超人作为代表，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奥罗拉简直要被说服了。

只是她的直觉正在疯狂拉响警报。

事实上，对于大都会那位红披风的人间之神，奥罗拉不仅没意见，甚至还颇有好感。此前布鲁斯将计划交给超人时，她从没反对过，然而……

这里的超人永远温柔丶永远正直丶永远带着圣子般的光辉——

完美到像个假人。

或许多数人印象里的超人只是个天真单纯的农场男孩，但曾与对方近距离共事过的奥罗拉很清楚，克拉克确实本性善良，但他的善良绝非没有锋芒。

至少作为一名笔锋尖锐丶甚至足以拿到普利策奖的记者，只从这方面看，就足以窥见一丝克拉克隐藏在小镇男孩外表下坚定甚至执拗的灵魂。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我认为，最好还是再考虑一下？”

奥罗拉心知布鲁斯对克拉克几乎无条件的信任，只好委婉劝道：“万一真的有什麽意外？我是说，你知道的，超人有时会受魔法啦丶氪石啦或者随便什麽精神控制……”

布鲁斯微微抿唇，沉默片刻。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说，“不过放心，我也有对付超人的後备计划——即使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用到。”

奥罗拉了然：“氪石？

布鲁斯却摇头：“不。只靠氪石太容易被反制了。”

奥罗拉忽而有种不妙的预感。

她小心翼翼地问：“那还能有什麽？”

布鲁斯抛出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他的另一个克星，毁灭日。我会让自己成为毁灭日，成为他失控後的最後一道防线。”

奥罗拉：“……”

她似乎知道这个世界的黑暗走向了。

【14岁】

奥罗拉开始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盯着超人。

在明知对方有超级视力和超级听力的情况下，她当然不可能近距离监视他，但凭借对氪星人的熟悉程度，她还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距离，确保自己能在事发第一时间以最快速度赶往现场。

家人们对此反应不一。

有嘴上说着“不至于吧”结果行动上比她积极性还高的，比如迪克，比如芭芭拉。

有二话不说来帮场子的，比如凯特，比如杰森，比如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

还有带着一脸英勇就义表情的——

“我负责监视康纳。”

提姆神色慷慨，舍生取义。

奥罗拉为他的觉悟肃然起敬。

以及……

“等等，德雷克就算了，为什麽非得要我也负责那个农场小子？”这是被迫舍生取义看管小乔的达米安。

当然，也少不了为少爷小姐们赤诚的家族情谊而满脸动容的阿福，还有默认这次行动丶暗自为他们遮掩痕迹并认为超人足以经受这份“考验”的布鲁斯。

——简而言之，奥罗拉身後站着一大群蝙蝠与小鸟。

【15岁】

在这场“监视超人”的玩笑般作战中，所有人都不免掺杂了几分深埋于心底的忧虑。

而这自然是有原因的。

其一，是部分人确实隐约察觉到超人的问题，这或许只是一丝朦胧的感觉，但在得知另一种更恐怖的可能性後，他们确实无法说服自己那都是错觉。

其二，则是奥罗拉此前描述的世界实在过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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