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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四十五次人生（第2页）

“——啊啊啊啊！”

在领头的混混嘴里吐出更肮脏的话语前，科瓦克斯猛地扑上去，恶狠狠地卡住了对方的脖子，几乎把人勒到窒息，任凭被吓住的其他混混冲上来对他拳打脚踢也不松手。

砰——

奥罗拉把手上的易拉罐甩了过去。

她一把掀开几个被砸晕的混混，随即捏紧科瓦克斯的手腕强行让他松手，算是保住了正捂着脖颈疯狂咳嗽的混混头子的一条小命。

科瓦克斯尚且有些没反应过来。

与此同时，混混头子的心理素质也属实不简单。

他逃过一劫却并不收敛，挣扎着站起身，挥舞着拳头冲向科瓦克斯：“唔咳咳咳！小丶小兔崽子！你——”

奥罗拉一脚给他踹翻。

“安静点，”她擡眼望去，周围躺倒了一片痛苦呻吟的混混们，“我已经报警了。”

虽说报警的效果只能说聊胜于无。

但奥罗拉有把握解决这些大脑空空的叛逆少年。

而科瓦克斯盯着她，全程。

他始终一言不发。

【6岁】

奥罗拉同科瓦克斯的关系略显奇怪。

後者已经年纪达标从福利院“毕业”两年之馀，和奥罗拉年纪差距颇大，并且他向来不爱交际，更不愿意和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建立“过分”的联系。

只是二人的确有些微妙的默契。

“那是你的新朋友吗？”

医院里，珍妮弗躺在病床上，目光从桌边科瓦克斯送来的一小束花转移到对方走远的身影，朝女儿好奇地询问道。

奥罗拉摇头。

“只是……一个认识的人。”她回答。

【7岁】

珍妮弗病得越来越重。

【8岁】

病床边的花仍然新鲜。

珍妮弗死于一个风和日丽的春天。

奥罗拉想过一切办法，研究药物丶尝试魔法丶甚至试图沟通天堂或者地狱……但癌症向来不留情面，除非对方是能骗过地狱之主的康斯坦丁。

可这个世界没有地狱，也没有天堂。

“上帝”是活着的。

他名为曼哈顿博士。

而博士除非自愿，否则绝不会干涉命运线，哪怕是他本人的因果。

“笑一笑，奥尔。”

这是珍妮弗最後的遗言。

奥罗拉站在墓碑前，直到许久。

【9岁】

奥罗拉保住了自家的小公寓，没被强行送往福利机构。

而与她仍保持着若有若无联系的科瓦克斯在服装厂工作间隙，偶尔也会来看她两眼，似乎是为了确认她还活着。

奥罗拉隐隐有种预感。

科瓦克斯会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12岁】

还是很在意拥有夜枭这个代号的蒙面英雄——不，不对，现如今对方退休，已经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并不算“蒙面”了。

奥罗拉敲响了名为霍利斯·梅森的修车厂老板的大门。

“你是这段时间第二个过来拜访我的年轻人，”鬓角发白的中年人面容慈祥，眼角皱起了几缕笑纹，“我很欢迎你，孩子，这让我感觉……曾经那些流窜在街头巷尾的荒唐日子也不算太荒唐。”

奥罗拉坐在沙发椅上，注视着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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