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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第2页）

他擒住她双手，声线冷如冰窟，“我是人，不是菩萨，”他用力地将她掷在沙发上。“我不是来普渡衆生的！”

这时楼下传来了重重的凿击声——是小六带来的铁匠，在给正门加装铁栅。

福嵘走近，俯身钳住她下颌：“从今日开始，你最远的航程，便是从一楼大厅到二楼阁楼的二十七级台阶。”

他眼中泛起病态的执念：“我向来都依着你，你既嫌金丝笼俗气，那便换成铁栅砌的门可称意？”

苏小乔突然喘着气笑，“称意。”

“那往後便要乖些可好？”他将人搂进怀里。

苏小乔眼神逐渐迷离，她又犯病了。头挨在他衬衫领口，嗅着熟悉的味道，低声哼着戏文，“他教我收馀恨，免痴心……”

两天里，圣心医院的医生来了六趟。

福嵘拨弄着粥勺递到她唇边：“第二日了。”

苏小乔盯着铁栅窗外的玉兰树出了神。

“空腹吃西药伤肝。”

“那就让肝烂掉。”

“医生说，一个人不吃不喝能撑三五日。”他搁下碗，“可我没这般耐性——”他关上窗帘，把屋内最後一丝光都阻隔掉。“你羡慕她能看见别处的太阳是不是？”

“你觉得不公是不是？”他回头露出一个好看的笑，“那我着人，把她寻回来陪你好不好？这样就公平了。”

苏小乔颤着手，捧起粥碗吞咽着，喝得太急，呛出泪花还不停猛灌。

这时小六前来敲门，“少爷缅甸那边来德律风。”

他出门时，回头看她，“晚餐要吃点肉。”

苏小乔木然地点头。

深夜，福嵘一身酒气回来。合衣在她身旁躺下。苏小乔假寐。忽然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小腹。

“缅甸那头出了意外，我损失了很多很多钱。”他的声音闷闷地透着从未有过的沮丧，“我原想着，将生意叠高到让人不敢仰视，看来还需些时日……”

“去年这个时候，你的肚子刚有了苗头。”

苏小乔身体微颤了一下。

“我知你没睡，我们再要个孩子吧。这样你就会有更多的时间等我。”福嵘的气息带着浓烈的酒意，混合着他身上惯有的古龙香，沉沉地压了过去。

那句“我们再要个孩子吧”像滚烫的烙铁，猝不及防地烫在苏小乔心上，让她本就微颤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弦。

她依旧闭着眼，假装的平静下是惊涛骇浪。拒绝的念头在混沌的脑海中翻涌，却像沉入泥潭的石子，激不起半分有力的水花。

他的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游走在她每一寸肌肤上。苏小乔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紧了身下的锦被。喉咙发出几不可闻的呜咽。

福嵘似乎将这微弱的声响当作了默许，又或是他根本就不在意是否许可。滚烫的唇落在她的颈侧，不再是之前的哀求或悲凉，而是一种带着攻城略地的霸道，沿着她脆弱的颈线一路向下。

掌心与唇齿所触之处，激起了她一阵阵无法控制的细微战栗，并非全是情动，更多的是恐惧与一种被彻底剥开的羞耻感。她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心脏深处被掏空的疼痛。

她翕动着唇瓣，“别…求您。”五个年头里，除了两人第一次接触时的恐惧，这是她头回拒绝他。

“由不得你……”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浓重的酒气和情欲…是情欲吗？怎麽感觉更像是绝望的呜咽。也像是宣判与惩罚。

他不再给她任何挣扎或言语的机会，用身体和力量彻底覆盖了她。

苏小乔最後紧绷的意志，在他的蛮力下彻底溃散。她放弃了抵抗，身体不再僵硬，却也做不到迎合，像摊被抽走了骨头的软泥，任由他摆布。每一次的触碰都像在提醒她，她彻底失去了自由，每一次深入都像在确认她已被永久囚禁。滚烫的泪无声地滑落在鬃角，她侧头望着地面上的玉兰树影子在铁栅栏的切割下，变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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