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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就跑（第2页）

闻婧站在蜜兰酒店2807房门前，指尖悬在门铃上方三厘米处停滞不前。她今天没穿警服，而是按照短信要求穿了那件该死的红裙子——修身剪裁的丝绸面料紧贴腰线，开衩处若隐若现的大腿线条让她浑身不自在。

"见鬼的卧底任务。"她低声咒骂，最终还是按响了门铃。

门开得很快，仿佛对方一直守在猫眼後等待。卫依凝倚在门框上，湿发垂在裸露的肩头，白色浴袍的腰带松垮地系着，露出锁骨下方一片雪白的肌肤。她手里晃着一杯红酒，唇角勾起："迟到了七分钟，闻警官。"

闻婧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滑过她颈侧那道淡色疤痕，三年前码头枪战的记忆突然闪回——雨水丶血腥味丶挡在自己面前的蒙面人颈间喷涌而出的鲜血。她喉头发紧："路上有尾巴，绕了几圈。"

"撒谎。"卫依凝侧身让她进屋，浴袍下摆扫过闻婧的小腿，"你在我公寓楼下抽了三支烟才上来。"

房间里的景象让闻婧呼吸一滞。本应是豪华套房的客厅被改造成临时指挥中心，整面墙贴满案件照片和关系图。萧忆南丶纪韵雪丶几个模糊的男人身影被红线错综复杂地连接，中心位置钉着一张血色玫瑰的特写。

"解释一下。"闻婧指向墙上自己穿警服的照片，"为什麽监视我？"

卫依凝将酒杯塞进她手里，指尖冰凉："因为你是整个警局唯一没被渗透的高层。"她走到关系图前，浴袍带子随着动作滑开一道缝隙，"萧忆南不是目标，是诱饵。有人想用她钓出纪韵雪手里的一份名单。"

闻婧抿了口酒，单宁的苦涩在舌尖蔓延："什麽名单？"

"能摧毁半个娱乐圈权贵的秘密交易记录。"卫依凝突然扯开浴袍腰带，闻婧的酒杯差点脱手——但里面是件黑色战术背心，腰侧枪套里插着把□□43。"放松，警官。"她轻笑，"只是换装备。"

闻婧放下酒杯，金属杯底与玻璃茶几碰撞出清脆声响："你还没回答我最初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卫依凝的动作顿了一下。她走到床头柜前，取出一个老式怀表扔给闻婧。表盖弹开，里面不是照片，而是一枚微型警徽，编号正是闻婧三年前在码头救下那个卧底时看到的。

"特别罪案调查科，卫依凝督察。"她终于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三年前码头行动後，我被派去欧洲执行跨境追捕。两个月前才被紧急召回，因为萧忆南案涉及国际洗钱网络。"

闻婧摩挲着警徽上熟悉的纹路，胸口泛起一阵钝痛。她曾以为那个为她挡子弹的卧底已经牺牲，甚至每年忌日都去墓园放一束白菊。

"所以法医身份是假的？"

"不，那是真的。"卫依凝解开战术背心，露出锁骨下方一个小小的警徽纹身，"我在伦敦读的法医学博士。这次以双身份回归，就是为了查清警局内鬼。"

闻婧突然上前一步，手指抚上她颈侧的疤痕。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卫依凝的皮肤在她指尖下微微发烫，脉搏跳动得又快又急。

"当时为什麽救我？"闻婧声音沙哑，"我们根本不认识。"

卫依凝抓住她的手腕，却没推开："因为你在暴雨里给流浪猫撑伞。"看到闻婧困惑的表情，她轻笑，"行动前三天，我在监视点看到你冒雨把伞给了纸箱里的小猫，自己淋雨走回警局。"

闻婧耳根发热，她没想到自己随手之举竟被人记住三年。此刻卫依凝的呼吸喷在她唇边，带着红酒和薄荷牙膏的气息，危险又诱人。

突然，卫依凝一个利落的旋身将她压在墙上，膝盖顶进她双腿之间。"别动，"她贴在闻婧耳边低语，手指灵巧地解开她裙装领口的扣子，"房间被监听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得演得像对真情侣。"

闻婧浑身僵硬，直到卫依凝的唇贴上她颈动脉，才意识到这不是玩笑。她配合地发出一声喘息，同时用气音问："什麽时候装的监听？"

"应该在我们到达前。"卫依凝的唇沿着她锁骨游走，手指却在她後背写字：【浴室安全，去那里谈】

闻婧会意，故意提高音量："宝贝，一起洗澡？"

"求之不得。"卫依凝娇笑着扯开她的发髻，黑发如瀑散落。

她们跌跌撞撞地拥进浴室，花洒开到最大以掩盖谈话声。狭小的空间里蒸汽迅速弥漫，闻婧的後腰抵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而卫依凝就站在她双腿之间，近得能数清睫毛。

"听着，"卫依凝快速低语，水珠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在闻婧胸口，"萧忆南被注射了一种新型致幻剂，导致她分不清现实和幻觉。纪韵雪在设法保护她，但对方势力太大。"

闻婧抹去眼前的雾气："对方是谁？"

"代号'园丁'，专门培育'玫瑰'——他们给受害者的称呼。"卫依凝突然将闻婧的双手按在镜面上，这个姿势让她後背完全贴上来，"有人在敲门。"

闻婧这才听见门铃响了三短一长。卫依凝关掉水龙头，湿漉漉的手指比了个"小心"的手势，从防水袋里抽出手枪。

"客房服务。"门外传来男声，"您点的香槟。"

她们交换了个眼神——没人点过香槟。闻婧迅速套上浴袍，将枪藏在褶皱里，而卫依凝则把长发挽起，露出颈线，装作刚出浴的模样。

门开的一瞬间，闻婧就察觉不对。服务生推车下的阴影形状异常——是消音手枪的轮廓。她猛地将卫依凝往後一拽，同时擡脚踹翻餐车。

"趴下！"

子弹击碎门框木屑飞溅。闻婧护着卫依凝滚到沙发後，肩胛骨撞上茶几尖锐的边角。卫依凝已经还击，三发点射击中袭击者大腿。

"留活口！"闻婧喊道，但已经晚了。袭击者咬破了藏在牙槽的□□，几秒内就没了呼吸。

卫依凝踢开他手边的武器，突然僵住："闻婧，看这个。"

袭击者西装内袋里别着一朵血色玫瑰，花瓣上沾着新鲜露珠。花茎上缠着张小卡片，上面打印着一行字：

【下一个是影後】

闻婧的手机突然震动。局里发来的紧急通知——萧忆南刚刚在心理诊所失踪了。

蒸汽渐渐散去，镜面上卫依凝写下的最後一个词终于清晰可见：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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