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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投资很顺利，关墨并没有给江思尧开後门，经过专业的投资团队对项目的审核，认为这个小小的化工厂是值得投资的，但这个项目对于关氏实在太小了，小到关墨都没有动用关氏自己的投资部。

最後给青田化工注资的是关氏在苏市的分公司，因为青田化工的注册地在苏市，以後有什麽问题操作起来也还算方便。

回家之後，关墨才问起来，“你在苏市买房了？”

江思尧觉得没有意思，“本来是新年礼物的，怎麽这麽快就猜到了？”

关墨笑了一声，“太明显了，而且我们都不喜欢还是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待在这里的每一天，呼吸都无比压抑。”

一切进展都很快，在关向明和关老爷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关氏的重心已经移到了苏市，虽然关氏的总部还是在的海市。

以前是关氏集团人事部副经理的李超，摇身一变变成了正的，苏市这边的招人工作也交给了他。

本来关墨都记不起来这个人了，但江思尧去苏市新公司找关墨的时候，刚好碰见了找关墨汇报的李超，在李超诚惶诚恐地目送中，江思尧询问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这麽怕我干什麽？”

关墨对和江思尧有关的事情都记得比较清楚，“你之前来公司实习，他找过你谈话，可能是为了试探我，但他怕得罪你，又没有找到示好的机会。”

“他不是怕你，只是表现了态度。”

李超不知道江思尧和关墨具体究竟是什麽关系，所以这个态度是给两个人看的，挺诚恳的。

但两个人关系就像是一颗待爆的大雷，时时刻刻悬在他们头顶。

就像关老爷子说的那样，他现在背负的不只是他和江思尧两个人，还有关氏集团无数员工和他们背後的家庭，他自己不怕和恋情被曝光，但他得为恋情曝光後关氏的股市变动做出准备。

时间在一天天的忙碌中度过，一切都很平静，恋情被关墨主动曝光。

江思尧记得曝光前的那晚，关墨一边帮自己写策划一边问，“想不想举办一场婚礼？”

“啊？”

“什麽时候，去国外吗？”

关墨毫不意外江思尧的反应，他们两个是一样的，都需要一场仪式把两人套牢。

“领证得去国外，婚礼的话，地点你挑，我来布置。”

领证确实得去国外一趟，但婚礼就不要那麽麻烦了，江思尧打开电脑搜了一下热门地点，“你找个冷门的地方。”

关墨也在一旁看着江思尧在搜，没想到他搜了一圈，给出了这麽一个答案。

他拍了拍搂在自己要上的手，“所以你刚才是在做排除？”

江思尧挑眉，“怎麽了，不行吗？”

关墨笑，“可以，但你把手放下去，我记得刚才你这只手是在桌子上的。”

江思尧直接另一只手搂住了关墨的脖子，“怎麽了？我的东西，我摸摸不行？”

……

领证这件事来得太快，快到江思尧有些反应不过来，前一天晚上才刚随口提起，第二天清晨，两人便坐上了飞往冰岛的航班。

飞机升空後，江思尧靠在窗边，看着云层翻卷，仍旧有些恍惚。他转头看向一旁安静系好安全带的关墨，嘴角忍不住上扬，却又带着点哭笑不得的神色，“所以……这就是你上上周突然让我去办签证的原因？”

十几天前，关墨莫名其妙拉着他提交了欧洲签证申请，文件资料亲自过目，还特意催他补交照片。江思尧问了几次，关墨都不肯说明原因，只说是“备用”，当时他只以为关墨是想出国散心旅游，完全没往更远的地方想。

“这有什麽好藏的？”江思尧侧头看他，一副半调笑的语气。

关墨沉默了几秒，手指扣在座椅扶手上，像是在组织语言。良久，他才低声道：“我原本是打算在欧洲求婚的。没有仪式，没有鲜花，也没买戒指……我知道不够正式，所以想着等到了那边补全这一切，然後我们再去领证。”

江思尧一愣，眼底露出讶异，又带了点柔软。他忍不住问：“那是什麽让你改变主意的？”

“你昨天晚上说，‘领证得去国外’，”关墨眼睛都不眨得盯着江思尧，语气危险，“你不会忘了吧？”

江思尧举手向天发誓，“没有，我记得很清楚，落地就去领证，领完证我们来个欧洲游。”

关墨满意点头，“可以，行程我都安排好了，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我再和助理协调。”

江思尧的毕业旅行只有短短的几天，而且他去的都是像法国埃菲尔铁塔这种人人皆知的旅游景点，“我先看看攻略，除了这些出名的景点，还有什麽值得去的地方吗？”

关墨看了眼地图，“我们在冰岛领证之後，先在北欧转转，冰岛的蓝冰洞丶芬兰的圣诞老人村，还有挪威和瑞士，好玩的地方都可以去，让助理给我们做攻略。”

江思尧算了一下时间，“我们两个没有这麽多的空闲时间吧？”

“七天时间，能去几个地方就去几个，不着急，以後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很多机会。”关墨从江思尧手里把那张航空公司夹在侧栏的旅游地图收了起来。

“睡吧，到了我叫你。”

……

十月底的冰岛，刚踏出舱门，寒意便扑面而来，带着极北之地独有的凛冽与清冽。远处的山脉被初雪轻覆，黑岩与白霜交错，仿佛是极简又荒凉的水墨画。

江思尧裹紧外套，眼睛却亮得惊人。他第一次站在这样孤绝却辽阔的土地上，身旁就是一直牵着他的手永远不会放开的人。

两个人下飞机之前收拾了一下，所有的准备工作关墨都做好了，他们的目的就是去领证。

等结婚证真的拿到手上时，不论江思尧还是关墨，都有一瞬间的呆傻，江思尧乐呵呵地看着手上的证件，珍惜地抚摸了一遍又一遍。

关墨也握着结婚证，看着两个人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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