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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那是个月亮一样的人。
太阳刚刚西沉,地平线以上呈现出迷幻般的过渡色,从描边似的深红逐渐过渡到深邃的蓝紫,日月星都依稀可辨。然而那一晚天气很好,所以三者之中最明亮的是月亮,而那人从头到脚又苍白的比月亮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之以人正踏在树枝上缓缓上升,看起来恰似别在树梢上冉冉升起的一轮明月。
这人眉眼生的极为锐利鲜明,所以隔着老远就能看清楚他清晰的不满:“第二条规矩,门派弟子之间不可互相伤害。第一条规矩,这世上没有人能第二次做我门派弟子。都忘记了?”
他的话说完,霍昭阳和朱抱岩刚好跟着他一边一个浮出地平线,足可以入画的一幕瞬间变成了西游记,俩小孩肿的跟猪头似的,浑身上下都是擦伤,连头发里都是碎叶,昏昏沉沉的正哼唧着。江清容大喜过望,丢下人就冲上去,抱西瓜似的搂着两个脑袋来回查看。
白衣人见状也不追问,扭头自去料理那个动弹不得的土系术士。江清容确认过了霍昭阳和朱抱岩并无大碍,脑子方才重新开始运转,这一转之下,满腔的热血都凉了一半。
背後这个人肯定是他未曾谋过面的掌门,根本没有第二种可能,这气韵风度这脱口言辞,自己这回好像是真的要完蛋了。
江清容後知後觉地感觉到背後发毛,他拼命搜刮过平日里耳濡目染的霍昭阳高情商语录,沉吟半晌,总算迟疑着转过头来,战战兢兢道:“掌门,原来您……您也是青洲人啊。”
叶风荷正低着头处理江清容惹下的麻烦到关键处,闻言擡起眼眸看了他一眼,没什麽表情,淡淡地回了句嗯那怎麽了。
手下却不由自主地出了差错,正在修复皮开肉绽伤口的指尖一抖,本该促生出来的新鲜血肉却长成了一排排从伤口内里探出头的挤挤挨挨的血色肉芽,既不像是动物也不像是植物,反而好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在微风中摇曳着,只是一呼一吸的功夫便已吸吮着宿主的血肉长养起来,看起来甚是妖异可怖。
这就是叶风荷作为主木属性不愿意给土属性处理伤口的原因——容易长出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那玩意着实恶心,叶风荷一眼也不愿意多看,偏过头去不动声色地将人从自己盘着的膝上推远了一些。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脸上还有个孩子,盯着一脸茫然的江清容看了一会儿,神色忽然松动了下来。
再开口时,便是近似诱哄的语气:“你叫什麽名字?”
江清容满脸写着不知所措,大概是没料想到霍昭阳的高情商语录这麽管用,回话的尾音还有些发颤:“我叫江清容。”
叶风荷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怀里忍不住伸手去挠伤口的土系术士,他大概只是觉得伤口在发痒,决计想不到那里已经烂成了一座蘑菇园:“阿容,你过来,坐到我旁边。”
江清容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依言走近,坐下,腰背挺得笔直,结果却看到了一片意料之外的猩红灿烂。空空如也的胃袋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倒也方便了他维持住表情没吐出来。
他可不记得自己的刀上喂了毒。
叶风荷懒得动弹,一只手刚把膝上的伤员推到一边,另一只手已经整个把江清容揽在了怀里,以自己的右手扶住了江清容的右手,保持二者的位置相平齐。
才刚刚摆好姿势,叶风荷便察觉到这孩子在发抖。
“你发烧了?”
叶风荷随口问道,但其实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是如此也会继续做下去。
“……没有。”江清容沉默了一会方才回答,感觉到掌门的头发有一些落在了他的颈子里,弄得他微微发痒。
叶风荷点了点头,心说还好这孩子有火灵根,虽然仓促些倒也不至于太难办,手上动作不停,暗暗去摸索这孩子的心脉。一探之下倏然一惊,看着挺平静的孩子,腔子里焦虑丶抑郁丶悲痛丶愤怒竟然烧作一团,烫的他几乎错觉手指上生了一串燎泡,凭着意志力才没有将手缩回来。
叶风荷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是很有天赋的小孩,但体质太弱,不像能完全发挥出来;如果强人所难,大概率就活不长久。但时间太过仓促,他来不及想出办法破解,何况脸上还横着三个意识都不清醒的小孩。
叶风荷定了定神,在自己手心温养出一团木气,俯身凑到江清容耳畔,低低的一字一句地讲:“试试看,点燃它——”
江清容狠狠地抖了一下,小腹紧绷。掌门的话像是一股电流,自上而下地贯穿了他的身体。他忽然开始出汗,水分争先恐後地逃出毛孔,湿了又干的衣服干了又湿,衣袂上瞬间便染上了大片的深色。江清容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巴喘息,像一条第一次上岸的鱼,不带任何情绪的眼泪随之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感到眼前的景物开始闪烁,拉远,变暗,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身在何处,只觉得自己原来是在垂着星星的云朵上孤独地垂钓了千万年的仙童,忽然有一天云开了雨停了月亮升起来了。他试探着向前走出一步,意识便牵扯着感知旋转着拉扯着下坠,速度越来越快,月亮越来越远。
“我要掉下去了……”意识彻底消散之前,江清容只来得及发出这样一声微弱的丶意义不明的呼救,与其说是呼救,不如说是呢喃。
“会接住你的。”叶风荷随口应道,感到怀里的小孩忽然泄了力软瘫了身子,心都凉了半截。还好小孩呼吸尚平稳,大概是累了一天又被自己强行唤醒了灵根,原本便是强弩之末,终于还是晕了过去。
“……”
叶风荷犀利的眼神一路向下,小孩歪倒在他肩上一动不动,几乎像是睡熟了一样,唯独掌心多了一捧淡蓝色火焰,半死不活地燃烧着,呈现出一种和本人一样随时都要去世的架势。
叶风荷幽幽地叹了口气。
“火生土,火生土。”叶风荷自言自语道,催动风诀牵引着那点可怜的火星子把那些诡异可怖的血株肉芽烧了个一干二净,顺带着对因为差点翻遍整座紫金山从而姗姗来迟的闻夏翻了个不大不小的白眼。
江清容感觉自己做了一场长长的梦。
梦境里他只身一人从天空摔入海中,情急之下只得向月亮呼救,而月亮理所当然地沉默。他绝望地落入水中,却并没有死,而是落叶般漂浮在水面上浮沉。他开心地玩了好一阵子,终于玩累了,便以双手为枕,仰躺着在海面上休息。偶然一侧过头,只见身下月影灿白如璧,巨大而庞然的一轮将小小的一个他拥入怀中。
“睡美人醒过来啦?”
是霍昭阳的声音。
江清容并不很情愿的睁开眼睛,看到霍昭阳站在床边,笑嘻嘻的拉着朱抱岩,朱抱岩小小的一个正躲在霍昭阳身後偷偷吃手。
“别吃手啊,不卫生的。”江清容虚弱的说道,转向霍昭阳:“现在是什麽时间,掌门呢,掌门去哪了?我们还能留在这里不?”
“掌门还轮得到你操心,”霍昭阳笑了,“不过他好像确实很匆忙的样子,天没亮就走没影了。至于我们,好消息是我们目前还滚不了,坏消息是——”
“——是我们的考核好像有点常态化了。”朱抱岩吐了吐舌头。
江清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突出的肋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还要强行支撑下去考核,也许会适得其反。
“得了,一看您老这样子就是什麽都不清楚,我给您从头讲起吧。”霍昭阳妥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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