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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残烛,朝堂惊澜
醉仙楼的地牢比想象中更深,潮湿的石壁渗着水,滴落在裴照的囚衣上,洇出深色的痕迹。铁链锁着他的脚踝,每动一下,铁镣摩擦着皮肉,带起钻心的疼。速效散的副作用彻底爆发了,四肢百骸像被无数根针在扎,视线也开始模糊。
“裴大人,何必呢?”牢门外传来魏衍的声音,他手里提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下,脸上的笑带着猫捉老鼠的戏谑,“只要你说苏妄在哪,说天啓案的卷宗藏在哪,我就放你出去,还能给你解药,让你重新站起来。”
裴照靠在石壁上,咳出一口血沫,视线落在魏衍腰间的油布包上——那里面是天啓案卷宗。他扯了扯嘴角,声音嘶哑:“你以为……我会信?”
“信不信由你。”魏衍走进牢里,油灯的光晃得裴照眯起眼,“但你得想清楚,你这条腿,再拖下去,可就真的废了。还有秦老郎中,他现在怕是已经被影阁的人盯上了吧?”
提到秦老郎中,裴照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不怕死,却怕连累那个救了他两次的老人。当年父亲裴骁战死,是秦老郎中背着年幼的他逃出京城;如今他中毒昏迷,又是秦老郎中寻遍草药救他性命。这份恩,他不能不报。
“卷宗……不在我这。”裴照缓缓开口,指尖在袖中攥紧——那里藏着枚极小的磁石,是秦老郎中塞给他的,说能吸开简单的铁锁,“但我知道在哪。”
魏衍的眼睛亮了:“在哪?”
“清玄观……药田的还魂花下。”裴照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在赌,赌魏衍不知道药田的底细,赌秦老郎中能看到他故意说错地点时,眼底的暗示。
魏衍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好,我信你一次。”他挥了挥手,两个影阁弟子走进来,“把他带出去,好好‘伺候’着,等我确认了卷宗的位置,再做打算。”
铁链被解开时,裴照踉跄了一下,左腿几乎无法承重。他被架着往外走,经过地牢拐角时,眼角的馀光瞥见一抹熟悉的灰影——是秦老郎中的药童,正蹲在墙角假装清理杂草,手里拿着个药箱,箱角露出半片还魂花的叶子。
裴照的心猛地一松。他看懂了,秦老郎中收到了他的消息,正在想办法。
同一时刻,太和殿的早朝正陷入僵局。顾晏的奏折被摆在龙案中央,“参劾户部尚书魏庸纵子为恶,私通影阁”的字样,像根刺扎在满朝文武的眼里。
“陛下!”吏部尚书颤巍巍地出列,他是魏庸的亲家,也是长公主的死忠,“顾指挥使空口白牙,仅凭捕风捉影之事就参劾重臣,恐难服衆!魏尚书辅佐陛下多年,劳苦功高,岂能因一子之过受牵连?”
“一子之过?”顾晏上前一步,声音朗朗,“影阁屠戮漕运密探,私劫江南盐引,桩桩件件都与魏衍有关!魏尚书身为父亲,岂能一无所知?若不是纵容,便是同谋!”
朝堂上立刻分成两派,支持魏庸的文官们指责顾晏“构陷忠良”,而依附皇帝的武将们则力挺顾晏“严查到底”。争吵声此起彼伏,连梁柱上的灰尘都仿佛被震得簌簌落下。
赵衡坐在龙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平静地扫过殿中衆人。他早就料到会有此局面,魏庸在文官集团经营多年,不是一份奏折就能扳倒的。他要的,是借这场争吵,看清谁是赵华的人,谁能为他所用。
“够了。”赵衡的声音不高,却瞬间压过了所有争吵,“魏庸暂解职务,由顾晏彻查其与影阁的关联。魏衍的罪证,交由刑部丶大理寺丶御史台三司会审。”
这个决定不偏不倚,既没立刻定罪,也没放过疑点,让两边都挑不出错。魏庸面如死灰,却只能躬身领旨;顾晏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沉声道:“臣遵旨。”
退朝後,赵衡在御书房召见了李德全。
“顾晏这几日,确实见过魏衍。”李德全递上一份密报,上面详细记录着两人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就在城南的一处茶馆,“但奴才的人说,两人似乎起了争执,魏衍摔了茶杯,顾晏拂袖而去。”
赵衡捏着密报,指尖在“争执”二字上划过。顾晏与魏衍有旧怨,当年顾父战死,抚恤金被克扣,经办人正是魏庸的门生。他与魏衍见面,或许是为了私仇,或许是为了刺探消息,甚至可能是……在演戏给旁人看。
“不管他是为了什麽,只要能扳倒魏庸,朕就信他一次。”赵衡将密报放在烛火上,看着纸页卷曲丶化为灰烬,“让三司加快审理,朕要在三日内看到结果。”
李德全应下,刚要退出去,又被赵衡叫住:“回春堂那边,有动静吗?”
“秦老郎中昨日去了趟醉仙楼,说是给掌柜瞧病,傍晚才出来,手里多了个药箱。”李德全顿了顿,“奴才猜,他是去给裴照送药的。”
赵衡沉默了片刻,忽然道:“让人‘关照’一下回春堂,别让影阁的人动他。”
李德全愣住了:“陛下,裴照是天枢密探,与……”
“朕知道。”赵衡打断他,声音里带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但他手里有天啓案的线索,在查清之前,不能死。”
他没说出口的是,沈玉薇临终前,曾托李德全带一句话:“裴照是忠良之後,若有机会,望陛下护他周全。”那时他只当是妇人之仁,现在却鬼使神差地想兑现这个承诺。
长公主府的听雪堂,赵华正看着魏庸送来的求救信,信上的字迹抖得不成样子。她忽然将信纸扔在火盆里,看着纸页蜷成灰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废物。”她低声骂道,“这点风浪都经不住,还想跟着本宫享富贵?”
碧月走进来,递上一份帖子:“公主,三司会审的主审官是李御史,他派人送帖子来,想求见公主。”
李御史是魏庸的门生,此刻求见,无非是想求情。赵华拿起帖子,看都没看就扔在一边:“不见。告诉李御史,按律审案,别掺和不该掺和的事。”
碧月有些犹豫:“可魏尚书倒了,影阁在朝堂的眼线就断了……”
“断了才好。”赵华走到窗前,望着宫墙的方向,“魏衍那小子野心太大,留着魏庸,迟早是个祸害。让他父子俩斗去,本宫正好坐收渔利。”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倒是顾晏,敢参劾魏庸,胆子不小。碧月,去查查顾晏的底细,尤其是他父亲战死的真正原因——我总觉得,没那麽简单。”
碧月躬身应道:“是。”
“还有,”赵华补充道,“让人给地牢的裴照送点‘好东西’,别让他死了,也别让他太舒服。等魏衍拿到卷宗,就把他送到宫里去——我倒要看看,赵衡见了他,会不会想起天啓案的血债。”
窗外的风卷起几片落叶,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赵华抚摸着腕间的玉镯,那是先皇後的旧物,上面刻着极小的“慧”字——是□□公主的“慧”。她忽然笑了,笑得极轻,却带着种近乎疯狂的快意。
快了。她想。等揭开先皇後的死因,等扳倒赵衡,这大啓的江山,就真的是她的了。
地牢的角落里,裴照靠在石壁上,听着外面影阁弟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慢慢从袖中摸出那枚磁石,指尖因脱力而微微颤抖。刚才被带出牢房时,他故意撞在药童身边,药童趁机塞给他一张小纸条,上面用草药汁写着:“三更,西墙。”
三更。秦老郎中要动手了。
他将磁石贴在脚踝的铁锁上,轻轻转动。锁芯发出“咔哒”的轻响,虽然没完全打开,却松动了不少。他靠在石壁上,闭上眼睛,积攒着力气。左腿的疼痛越来越剧烈,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但他的心里却异常清醒。
他要活着出去,要拿到卷宗,要查清父亲的冤屈,要……护着该护的人。
夜色渐深,地牢里的残烛忽明忽暗,映着裴照苍白却坚毅的脸。远处的太和殿,三司会审的灯笼刚刚点亮;长公主府的听雪堂,赵华正对着一幅先皇後的画像出神;御书房的烛火下,赵衡看着沈玉薇的画像,指尖在“玉薇”二字上轻轻摩挲。
各方势力的暗流,正在这寂静的夜色里,朝着未知的方向,汹涌汇聚。一场更大的风暴,已在酝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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