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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宴残痕,王爷秘谋
沈园的西跨院比正厅更显破败,廊下的朱漆柱早已蛀空,露出里面的朽木,像老人皲裂的皮肤。苏妄推开虚掩的月亮门时,一股混合着酒气丶熏香与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她忍不住蹙眉——这气味虽已淡去,却仍能看出这里曾有过一场喧嚣的盛宴。
“看这里。”裴照指着廊下的青石板,上面有被重物长期压过的凹痕,边缘还沾着些金粉,“是摆过宴席的样子,而且规格不低。”他弯腰捡起一枚嵌在砖缝里的玉扣,扣面上刻着个“桀”字,“是赵桀的东西。”
赵桀,当今圣上的堂弟,被封为“瑞王”,常年驻守江南,却从不过问地方政事,只知声色犬马,在朝中名声极臭。他怎麽会在沈园设宴?
西跨院的正房里,靠墙摆着几张歪斜的八仙桌,桌面上留着酒渍与油渍,还有些骰子滚落在桌底,骰子的边角磨得光滑,显然被人长期把玩。苏妄拿起一枚骰子,发现骰面的点数是用朱砂描的,与玄教祭祀时用的骰子一模一样。
“不是普通的赌博。”裴照的指尖划过桌面的划痕,那是用刀尖刻的,像某种记账的符号,“是有彩头的赌局,而且彩头不小。”他从桌腿下拖出个破旧的锦盒,里面散落着几枚银锭,还有半张银票,票面金额是五千两,落款是“江南盐道”——正是当年被影阁控制的盐引贩子常用的票号。
苏妄的心头一沉:“赵桀用盐引做赌注?”江南盐道是肥差,历来被朝中重臣把持,赵桀用盐引拉拢人,显然不止是为了玩乐。
正房的内间藏着个暗柜,锁已被人撬开,里面空荡荡的,只留下些丝绸的残片,绣着五爪龙纹——是只有皇室宗亲才能用的纹样。暗柜的底板上,刻着几行模糊的字,是用指甲划的:“三月初三,王与客饮,以江南水师为注。”
三月初三!苏妄的呼吸骤然急促。天啓案爆发的前一年,正是三月初三,先皇後突然被禁足凤栖宫,而江南水师的提督,正是在那一天被换掉,换成了赵桀的岳父!
“他不是在宴请大臣,是在结党。”裴照的声音冷得像冰,“用盐引丶兵权做筹码,拉拢那些对朝廷不满的官员,甚至……可能和影阁丶玄教都有勾结。”他想起天坛祭天时,赵桀曾带着江南的官员“观望”,既不支持赵衡,也不依附赵华,原来那时他就有自己的盘算。
内间的屏风後,还藏着个小小的博古架,上面摆着些不起眼的瓷器,瓶底却都刻着极小的“影”字——是影阁的标记。其中一个青瓷瓶里,插着卷泛黄的纸,展开一看,是份名单,上面写着十几个官员的名字,旁边标注着“盐引三千”“水师营官”“御史台”等字样,最後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龙形,像个未完成的野心。
“这些官员,後来大多成了赵华的党羽。”苏妄认出其中几个名字,是天坛逼宫时冲在最前面的,“难道赵桀当年是在为赵华铺路?”
“更可能是互相利用。”裴照将名单折好,塞进怀里,“赵华需要江南的势力,赵桀需要朝中的靠山。但这名单上有个名字很奇怪。”他指着“沈从”二字,旁边标注着“古宅钥匙”,“沈从是沈玉薇的父亲,先皇後的亲卫统领,他怎麽会出现在赵桀的名单上?”
苏妄的目光落在“古宅钥匙”四个字上,忽然想起沈园的布局图:“沈从是沈园的主人,赵桀要古宅的钥匙做什麽?”
两人正说着,院外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像有人在踩碎枯枝。裴照迅速将苏妄拉到屏风後,破虏枪握在手中——这西跨院偏僻,除了他们,不该有其他人。
脚步声停在正房门口,一个穿灰袍的老者探头进来,手里拿着把扫帚,像是在打扫。但他的目光扫过桌面时,眼神锐利得不像个普通的扫地人,手指还在暗柜的锁孔上摸了摸。
“是赵桀的人。”裴照低声道,“他袖口有个‘瑞’字标记,是瑞王府的家奴。”
老者在正房里转了一圈,似乎在检查什麽,最後走到屏风前,停下了脚步。苏妄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握紧了发间的银钗。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声口哨,老者立刻转身往外走,脚步匆匆,像是接到了什麽指令。
裴照和苏妄从屏风後出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赵桀的人还在监视沈园,说明这里藏着的秘密,比他们想象的更重要。
“去後院看看。”裴照指着西跨院通往後院的月亮门,“沈从的名字出现在名单上,他的书房或卧房,可能有线索。”
後院的荒草更深,几乎没过膝盖。一间不起眼的厢房前,却有串新鲜的脚印,通向房内。厢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东西的声响。
裴照示意苏妄躲在门後,自己则猛地推开门——房内的人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来,慌乱中打翻了桌上的砚台,墨汁溅了一地。那是个穿青色长衫的年轻人,怀里抱着几本账簿,正是刚才在西跨院扫地的老者!
“瑞王府的人,果然在找东西。”裴照的破虏枪指向年轻人的咽喉,“说,你们王爷让你来找什麽?”
年轻人脸色惨白,哆嗦着说:“我……我不知道……王爷只说,沈园里有份‘天啓年的账册’,让我们务必找到,不能落在□□公主手里。”
天啓年的账册?苏妄的心猛地一跳。难道是沈从记录的丶关于赵桀宴请大臣丶贿赂勾结的证据?
“账册在哪?”裴照加重了枪尖的力道。
“不……不知道……”年轻人的眼神闪烁,“我们找了三天了,只找到这些……”他指了指桌上的账簿,上面记着些零碎的收支,大多是“宴请”“赏赐”“赌资”等字样,金额巨大,远超一个亲卫统领的俸禄。
苏妄翻看着账簿,忽然在最後一页看到一行小字:“桀以龙涎香诱之,衆臣允诺,助其谋江南。”龙涎香是贡品,只有皇室能用,赵桀用它行贿,其野心昭然若揭。
“看来,赵桀当年的目的,是想借江南水师和朝中大臣的支持,割据江南。”裴照的声音沉了下去,“只是後来被天啓案打断,才蛰伏至今。”他看向年轻人,“银面人是不是也在找这份账册?”
年轻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是……是有个戴银面具的女人来过,说账册在她手里,让王爷用玄教的‘血经’来换……”
血经!苏妄和裴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玄教的血经是教中秘典,记载着操控阴童子和血祭阵法的秘法,银面人用账册要挟赵桀,显然是想得到血经,完善她的邪术。
“那女人还说……”年轻人的声音发颤,“账册里记着沈从的死因,不是病死,是被……被王爷灭口的,因为他发现了王爷和玄教的秘密。”
沈从是被赵桀杀的?苏妄的指尖冰凉。沈玉薇用性命保护的秘密,竟然是父亲的死因?那沈玉薇的自刎,是不是也和这件事有关?
厢房外忽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是瑞王府的护卫!年轻人趁机推开裴照,撞开後窗跳了出去,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走!”裴照拉住苏妄,从另一侧的暗门冲出厢房,“赵桀的人来了,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两人在雨幕中穿梭,身後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苏妄回头望了一眼沈园的轮廓,那座藏在烟雨中的古宅,像一张巨大的嘴,吞噬了沈从的性命,藏着赵桀的野心,还连接着银面人的阴谋。
而那份天啓年的账册,沈从的死因,玄教的血经……无数的谜团像江南的雨,缠得人喘不过气。
“我们得找到账册。”苏妄的声音在雨中发飘,却带着坚定,“那是沈从留下的证据,也是扳倒赵桀丶查清银面人目的的关键。”
裴照握紧她的手,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会找到的。赵桀和银面人都想要的东西,一定藏在最隐秘的地方。”他想起先皇後血书上的“槐下藏井”,“或许,就在那口井里。”
雨越下越大,打在沈园的青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无数只手在拍打,催促着他们揭开最後的秘密。而西跨院的正房里,赵桀的人还在翻找,他们不知道,真正的线索,早已随着那本账簿的残页,落入了苏妄和裴照手中。
这场始于多年前的宴席,这场用权力与性命做赌注的赌博,终究要在江南的烟雨中,迎来清算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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