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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败俱伤
卓雅停下手里的动作。
兰薪尚在状况之外,贴心给她理顺头发,自顾自的说着:“咱俩结婚的时候,他有点事没来,也没跟你介绍过,但他和我之前那些朋友不太一样。”
卓雅微微挑眉:“哦?哪里不一样?”
能和兰薪成为朋友,她倒是有点替苏燕担心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杨炽那群人来看,她基本能看出他的圈子里都是些什麽货色。
以前她也觉得兰薪能改,结果在外孩子都有了。
兰薪看了眼时间:“边走边说。”
在路上,兰薪说起他和墨驰的事,她心不在焉地听着。
两人是在赛车俱乐部里认识的,比过几场赛,难分伯仲,由对手变成了朋友,後来他因车祸停了赛车,墨驰也因各种原因淡出圈子,起初私下里还有联络,最近几年各自忙于事业家庭,也不怎麽联系了。
但结婚这样的大事,总该去捧个场,毕竟他结婚时,墨驰有事人没来,礼金却到了,他也该回礼。
其实卓雅并不想听这些,也并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是,墨驰和苏燕的婚礼,贺兰声会不会到场。
婚礼在帝都萨顿酒店举行。
场面盛大,来的人也不少,这门亲事说到底是墨家高攀了。
苏家作为有头有脸的医药世家,在结亲方面很是慎重,不与经商家庭结亲,曾是苏家的铁律。
苏清河正是因为打破了这个规矩,才被赶出家门。
但贺兰家好歹是医疗行业起家的,多少和医药擦点边儿,这墨家和医药行可是半点都不沾。
这婚事从一开始就不被人看好,外面都传早晚要黄,没想到竟然成了。
卓雅看向不远处穿着礼裙和苏清许聊天的苏燕,见她满脸幸福,想必也是得偿所愿吧。
意料之中,贺兰声也在,但婚礼现场除了他,还有很多不想看见她的人。
她的确不该出现在这里,因为她也不想看见那些人,那些衣冠楚楚看似和善的恶鬼。
上官铭,傅书良,风坤,还有贺兰昭和徐清河,兰薪不曾知晓她和他们之间的渊源过节,她也并不想说与他听。
那些身为贺兰风雅的凄惨经历,那些对外扭曲的真相,那些搪塞事实的谎言,桩桩件件只有贺兰声知道她有多委屈多煎熬。
有贺兰声记着就足够了。
今天是苏燕的婚礼,她带着祝福来,并非是来闹场的,也不想让苏清许和苏燕为难,打算送完礼金就走。
她挽着兰薪的手臂,和他一起祝福两位新人。
苏燕看向她时,脸上的笑意也跟着凝固,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墨驰和兰薪攀谈两句,便拉着苏燕去了别处。
她看了一会儿苏燕的背影,才回头对兰薪说:“我不太舒服,回酒店等你。”
“怎麽了?刚才还好好的。”兰薪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看向不远处正盯着他们看的贺兰声,宣示主权般扣住她的腰:“是不是因为他来了?”
她沿着兰薪的方向看过去,与贺兰声对视一眼便错开视线,将兰薪贴在她腰上的手拿开:“别闹了,我真的不舒服。”
“那我跟你一起走。”兰薪说着便要跟她一起离开。
没想到半路被人截胡了,遇到了几个老朋友,一时推脱不掉,卓雅便自己回了酒店。
一路上她知道有人在跟着她,到了房间门口,她停下来,望向过道尽头。
贺兰声快步走向她,捏住她的脸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瞥了一眼门锁:“开门。”
卓雅笑了一声,将手里的房卡藏在身後:“你想通了?要做我的情夫?”
他捏住她的手腕,拿过房卡刷卡开门,抱起她走进房间。
在玄关亲了好一会儿,手摸进裙摆才察觉到不对劲,他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远些,喘着粗气眼神幽怨无比。
她正得意洋洋地瞧着他:“怎麽不继续了?”
他哼笑一声,用指腹蹭蹭她的嘴巴,意有所指:“也可以继续。”
卓雅得意不起来了,双手并用,推着他往浴室去:“自己弄!”
他站在浴室门口,死活不进去,人高马大的,她也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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