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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这喜服脱了,看上去很不合身。”
脱了里面只剩里衣,纪舒愿倒无所谓,哪怕光着他都行,不过还是得给项祝留些面子,若是得他人看到,许是会说这项家夫郎不检点。
他把喜服脱掉,又从角落里的嫁妆箱里拿出他的衣裳套上,项祝看着他这身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隐隐皱了皱眉。
总觉着他的情况与媒人所说不符,媒人分明说夫郎在纪家很是得宠。
“走吧。”纪舒愿款款走来,伸出指尖捏着他的衣袖。
虽说项祝家中更富裕些,不过也只有两间青砖房,而这沐浴屋则在灶房边上,整个院子寂静无声,只有堂屋里闪着烛光,应当是项祝父母还未休憩。
“巧儿给我们留了热水,你先进去,我稍后就来。”项祝晃了晃手臂,纪舒愿立即松手,顺着他的视线走进沐浴屋。
真刺激,新婚当夜先沐鸳鸯浴,这倒是头一回,不过这屋里一片漆黑,他有些惧怕。
或许才想起这一茬,项祝端着水走来时,怀里还揣着打火石,将青砖墙上的烛火点燃,他这才把水倒进浴桶中。
“你先洗──”
话未说完,衣襟却被纪舒愿用指尖勾住,他耳根通红,动作却如此让人抓心挠肝:“夫君,我们一起沐浴吧。”
反正他患有隐疾,纪舒愿心安理得地勾引着,可当两人一同沐浴时,他这才发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身上发烫,继续所有的火气都聚集于一处,而身后的项祝也是如此,说好的隐疾却犹如不存在,他全身僵硬着,却很快知晓缘由。
他从来到这儿后只吃过花生、酸辣汤与那杯合卺酒,方才项祝饮酒后都没异常,反而是喝完合卺酒后……
项巧儿说过的纪舒愿是他们村里最后结亲的男子,虽然他当时想过是因为隐疾,毕竟当初媒人来说亲时,也并未跟纪忠清讲过,如此一来,这门亲事才轮到他头上。
不过他倒没有想过项祝父母亲会用这药来堵他的嘴。
腰间横过一只手,纪舒愿回过神来时,胸膺却倏地传来一阵酥麻,他下意识挡住,手腕却被攥在掌心,耳侧洒过一道滚烫的气息,他下意识缩起脖子却引来项祝的调笑:“方才不是还说要同我一起沐浴吗?这会儿怎得要跑?”
说实话,纪舒愿纯属理论派,连自给自足用的都是些最保守的工具,首次碰上真人,说不怵是假的。
他干笑一声,侧目望向项祝:“夫君,这沐浴屋属实有些狭窄,不如我们回房再继续吧。”
等沐浴过后,项祝这药效应当就会失效,到时他就能只顾自己,把他当作吉祥物便是,可项祝分明也知晓药劲儿持续时间不长,他攥着纪舒愿的手根本没打算松开,反而握得更紧。
他手上稍微用力,纪舒愿这小身板便被他抬起,两人正面相对,空气中弥漫着尴尬,项祝却并未察觉到,他甚至在项祝避开视线时凑了过去,咬住他的耳尖喘息着。
项祝好像要来真的。
纪舒愿手掌按在他肩膀上,水雾腾起,将冷风阻隔在沐浴屋外,可他还是止不住地颤抖着,眸光时不时望向项祝。
他伸手拿过一侧的小罐子,随手挖出一坨乳膏,这时纪舒愿才知晓,他这是早有蓄谋,不然怎会提前在这儿备着这东西。
“放轻松。”项祝安抚的吻贴在他颈侧,手指却钻进水中,气泡在水中渐渐增多,纪舒愿趴在项祝肩膀上,感觉有些刺激。
在水里他还真没试过,一来就玩这么大的,他还真……挺喜欢的。
纪舒愿本就瘦弱,项祝又是猎户,每日打猎砍柴,肩膀比他宽了一半,于是当他准备后退时,便轻而易举被压制住,甚至能单手将他桎梏,丝毫动弹不得。
可不得不说,确实比自给自足更有感觉,不过也的确有些坏处,例如他感觉肋骨被浴桶边撞得发痛,手腕被压在后背扭得有些酸痛,膝盖也抵在浴桶底部,总的来说,他浑身都难受,可也有舒服的地方。
“还行吗?”项祝松开他的手腕,将他揽在怀中,纪舒愿额角满是汗水,听到此话还是强行挺直身躯,嘴硬说着,“那是自然。”
随即,再次得到项祝无奈的笑容,纪舒愿扫过一眼,默默在心中吐槽着,不就是用了药吗,真以为你行了?
但面上还是得给他些面子,毕竟是夫君。
“可我好累了,我们休憩吧。”纪舒愿埋在项祝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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