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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灏舟莫名其妙,打了个视频过去:“???你又发什麽颠,是不是有病。”
韩进一脸笑嘻嘻地,看着就欠打:“好歹也是千亿首富家的人了,散点财啊,兄弟我最近看上一辆跑车了,零花钱不够诶。”
馀灏舟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想不通自己身边的朋友怎麽一个比一个颠:“有多远滚多远。”
“不开玩笑了。”韩进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所以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还真跟他结婚了,你很缺钱吗?缺多少,兄弟给你补上,你这把自己送死对头脸上,不是自找死路吗。”
馀灏舟心里注入一股暖流,勾起嘴角:“你总算是说了一句有良心的话了。”
“少废话。”韩进脸上的担心不是假的,他总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太诡异了,“所以这到底是个什麽情况。”
馀灏舟又是一阵挠头:“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韩进急了:“那你就捡重点说!”
馀灏舟不听他的,想了想这段时间跟周子峥的相处,试图为他说句公道话:“嗯,其实,周子峥也没你们说的那麽不好,他还挺细心,会照顾人的。”
“.......”
韩进一脸天塌了的表情,此刻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不争气的恋爱脑朋友一样:“完了完了,你要得那个什麽什麽,叫什麽病来着?”
韩进忘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就大概形容一下:“类似于爱上了霸凌自己的人那种。”
“滚。”馀灏舟感觉今天的眼睛都要翻得抽筋了,“你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麽稀奇古怪的啊。”
“不是,你真不觉得这事很奇怪麽。”韩进跟他分析,“你自己想啊,周子峥那几年跟你斗得死去活来的,以前怎麽不见要跟你结婚,偏偏现在认祖归宗了就立马跑过来要结婚了,这两者之间有什麽联系麽,根本就没有逻辑啊,所以除非他是有什麽目的。”
馀灏舟思绪完全被他带着走了,紧张得咬着自己手指:“什麽目的?”
“你傻啊。”韩进恨铁不成钢,“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这麽做,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喜欢你,一个是要报复你,你觉得他会是哪个原因?”
馀灏舟心里咯噔了一下,连韩进都看得出来,周子峥喜欢自己麽?
那是不是说明,他这段时间都是真情实感的,当初说的一见钟情也都是真的。
不知道为什麽,他心跳有点快,甚至坐直了起来,盘着腿,想要问问韩进,是什麽时候看出来的。
就听韩进斩钉截铁地说:“想都不用想,那肯定是为了报复你!”
“......”馀灏舟恨恨地磨了磨牙,他不甘心,“他怎麽就不能是喜欢我了!”
韩进惊讶得差点失声:“他疯了吗,喜欢上自己的死对头,哪个正常人能干出这事来?”
妈的,他这个傻逼就能干出来。
还把自己送到死对头床上任人宰割去了。
馀灏舟一顿揉脸,总觉得这话似曾相识,依稀想起了高二那会的事,好像也不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说这个了。
那会他跟周子峥坐同桌,打篮球扭伤了脚後,出行不方便,基本都是周子峥在照顾他。
就连出去上厕所,都是周子峥搀扶着他去,馀灏舟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可看着周子峥眼里的认真丶以及不容拒绝,再扭捏就显得有点矫情了。
虽然那时,周子峥跟他说话还是那种欠欠的,但馀灏舟还是发现了自己的异样,他发现自己停留在周子峥脸上的目光次数越来越多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周子峥可是他的情敌啊,喜欢上自己的情敌,这是什麽变态。
馀灏舟极力地想要压制自己的情感,可周子峥的脸,根本就是无孔不入的钻进他脑子里。
那段时间,馀灏舟都快要疯了,尤其是每天晚上都梦到跟周子峥做那种事,早上起来发现内裤湿了时,他真觉得自己跟变态一样。
後面更是到了,周子峥跟他说一句话,就脸红的程度。
就连周子峥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伸手探上他额头:“馀灏舟,你是不是发烧了?”
他有气无力地推开周子峥的手,在心里腹诽,不是发烧,是发骚了。
馀灏舟迫不得已,去找了自己一个有着知心哥哥外号的朋友。
他以‘我有一个朋友’的开头为话术,大概说了一下,喜欢上自己的情敌,是个什麽心理。
那知心哥哥下意识就是一句:“卧槽,这人变态吧,还是心理不正常啊。”
馀·变态·灏舟深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对周子峥更加不待见了。
这肯定是他的战术,迷惑自己的战术。
只要远离他的好,就不会被迷惑了。
馀灏舟突然的冷脸,也让周子峥感到莫名其妙。
接连示好了几次,都是让滚的态度,他也有点来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馀灏舟不理睬,握在手上的笔都快被捏烂了。
周子峥又道:“好人没好报,有的人啊,就是个白眼狼。”
馀灏舟还是不理睬,甚是搞出了个幼稚的三八线。
周子峥觉得自己总是热脸贴冷屁股的行为很掉价,也冲着馀灏舟说了句:“我踏马的真是犯贱。”
那天晚上,馀灏舟躲在被窝里,哭了一通。
他没错,他只是不想被人当成是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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