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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还有几间屋子,或许朱雀就藏在这几间屋子里。
宣如松想着,没给自己休息,走到前方没了一整面墙和天花的屋子前,慢慢翻开倒下的墙,勉强翻开後用力喘着气,脑袋轻轻靠在後墙,打算歇一会儿再继续。
那边无深也累得够呛,看他站着休息,与他扯起话来,“当初在陆晓家,你恢复记忆之後,我好像听到你喊白虎作‘姑姑’?”
宣如松从乾坤镯中抽出水壶猛灌一口,才开口回应:“对,我喊玄武爹娘,所以按辈分说,我得喊白虎姑姑。”
“他们几个还是姐弟?”
“我娘和我说过,四方神兽虽然物种不同,但都是天地孕育的,他们出世的时间相差无几,但还是排了个大小——白虎最大,朱雀第二,我爹娘是老三,青龙是老幺。”
“所以青龙,你还得喊他一声小叔。”渡云笑道,“那你为何不喊白虎叫大姑姑?你喊了白虎叫姑姑,朱雀你得怎麽喊?”
“也是姑姑啊。”宣如松说,“小时候见过他们,爹娘让我管白虎叫‘白虎姑姑’,喊朱雀也是一样,喊的‘朱雀姑姑’。”
话音落下,宣如松脚边断墙下猝然冒出红色的光,他缓缓向脚边望去,看到原本平铺在地的石砖与土块一点点下坠,再落一些,宣如松便会随着那些石砖土块一起下坠。
渡云在看到红光的一瞬便迈向了宣如松,眼疾手快地将他拽到自己身前,俩人只是一个对视,便朝着进入地界前的方向撒腿跑去。
身後地洞越阔越大,周围本就不稳的屋墙倒塌,坠入洞中,有时还发出一些瓦缸被砸破的声音。
方才那道红光可以证明朱雀一定在底下,但他们顾不了这麽多,底下是何情况谁也不知,在无法保证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他们不能冒险。
他们狂奔着,跑出朱雀地界後发现地洞依旧在阔大,宣如松正想呼唤玄武,一道风已经将他们卷起,站定在半空时,才发现宣赦和宣桂已经站在了他和渡云身旁。
离开地面後,洞口就不再裂开,应该说,洞口阔大至朱雀地界外两步後,就没有再往旁阔裂的动作了。
洞口底下那些没被打碎的瓦缸开始滚到,他们纷纷滚到地界外两步的那一圈,连同那个冒着红光的瓦缸,也混在其中。
像是刻意走到圈外的,这样才能给能进朱雀地界以外的人接触。
“爹丶娘,那个红色的瓦缸,应该就是朱雀姑姑。”
宣桂颔首认同,但没有立即去把那个瓦缸捞出来,“她听到你喊她,反应有些大。”
“就算是她,我们现在还不太敢把她带出来。”宣赦神色难看,“怨气太深,她知晓你是神兽的守护对象,将怒气加到你身上了。”
“我身上?”宣如松十分不解,虽然他喊朱雀一声姑姑,可南北相差太远,除了儿时看过一回两回,之後就再没看到。他实在想不通朱雀为何会将怒气撒到自己身上。
只听宣赦轻叹一声,“没想到她的那位小公主,居然忍心下此狠手。”
小公主?
渡云擡眉有些意外,问道:“可是我见过的那个婴孩?”
“是她。”宣桂点头,神色严肃道:“五百年前南安国国主的三公主,赵清河。”
宣赦:“海清河晏,是个好名字,只是名中两个字都带水,我当时就说,这个孩子与朱雀相克,命里不合。他们五行不合,之後没能平衡,才造成如此大祸。”
说到此处,宣如松似乎对此也有些印象,他记得宣赦和其馀几位神兽夸赞玄武属水,而他名字中的松是属木,木与水相生相依,是个好兆头。
而白虎为金,杜明商名中带木又带火,冲突之下,他那一世就是一个短命人;这一世陆晓只为火,金火本是相克,但白虎为阴他为阳,陆晓又从商,她与陆晓共事经营商铺,才得以相生。
至于青龙和万悦,青龙为木,心为火,于木而言,火是相克的,与火而言,木与其是相生,他们二者的关系便处在一种既不相生,也不相克的平衡状态。
唯有五行为水的人,与五行为火的朱雀相克。
如宣赦所言,他们之间没有做好平衡,朱雀因此被关在这个六岁孩童大小的瓦缸里。
可......赵清河是如何把她塞进去的?
宣如松看了一眼那些已经停止滚动的瓦缸,方才他能听出瓦缸滚动的声音有轻有重。
难道,这些瓦缸内,也塞了些什麽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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