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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许一凡在他?脖颈边蹭了蹭,闲清林手往下移,探到许一凡衣裳里,在他?腹部处摩挲了好一片刻,他?似乎想碰碰伤口,但又不敢碰,指尖如蜻蜓点水般,碰一下又离开,碰一下又离开。
许一凡摁住他?的手,指下触感粗糙,应该已经结痂了,伤口处有些凸起,闲清林却好似觉得烫手,只?是一触上又极快的移开。
“当时痛吗?”他?嗓子微微颤着。
许一凡没心没肺的摇着头:“不痛。”
闲清林红着眼眶看?他?:“胡说,你当时都哭了。”
这事关男人的尊严,疼得眼泪直掉这种事一点都不男人,许一凡脸红脖子粗,急忙大声喊道:“我才不是因为痛才哭的,我是以为我要死,所以我很害怕,我要是死了你该怎麽?办。”
他?死了,闲清林该怎麽?办?他?要如何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会不会有人欺负他?。
又会不会碰上危险。
他?会不会觉得孤独。
他?真?的太害怕了。
有什麽?在颅内炸开了,滋滋啦啦作响,闲清林双唇翕动,胸膛起伏不定?,却又听见许一凡道:“而且我们还?刚赚了一大笔,我一想到还?有那麽?多灵石没有花我就要死了,我心脏就揪疼揪疼的,眼泪可不就得掉了麽?!”
闲清林:“……”
他?无奈的瞪许一凡一眼,沉声道:“万家老祖要伤你时,你为何不躲小秘境里来?”
许一凡就算被?定?住,小秘境同?他?神魂相依,他?想进秘境,万家老祖灵力幻化而成的空间禁制就绝对困不住他?。
许一凡道:“我当时想躲进去?来着,可是他?要扎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熟悉,以前似乎也有人像他?一样,拿剑扎我,就是我肚子上那道疤,我就一个愣神,那老家夥的剑已经扎到我肚子上来了,妈的,那老东西那麽?大一把年纪了,竟然没有老寒腿,速度那麽?快的。”
“分神速度自是快。”闲清林眯起眼眸,掌心微微攥紧:“那你可有想起来,是谁扎的你?”
许一凡郁闷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看?不见他?们的脸,但我知道了,那些人来自阵灵宗,我的记忆是我爹给封锁起来的,也不知道他?封锁我的记忆想干什麽?,老糊涂了干这种事,现在好了,搞得我得学小蝌蚪找妈妈。”
他?恨恨的在床上捶了一拳,怒目圆睁道:“等我回了上天域,我要跟我爹打上阵灵宗,敢扎我,反了天了。”
闲清林给他?顺气,拍着他?的後背:“倒时我跟你一起去?,不过你爹这麽?做,定?是有他?的理由,也许……他?只?是不想让你记得这事。”
许一凡瞪着大眼睛:“为啥啊?不记得怎麽?报仇雪恨?难道要白白被?人扎一剑?”不知想到什麽?,他?眉头蹙得死紧,牙棒子咬得死紧:“也就是我命大,要是对方扎到我腰子,那这辈子可能就得你压我了。”
闲清林:“……”
他?深深呼了口气:“别气了,到时我帮你报仇。”
“好你帮我扎死他?。”许一凡两大眼睛转溜溜,似乎在想着什麽?。
闲清林道:“怎麽?了?”
“有点奇怪。”许一凡说:“当初我送单遥去?地府投胎,那鬼差不是说之前也有人去?地府找儿?子嘛!”
“是,怎麽?了?”
“鬼差说那人一身墨色玄衣,修为高深,腰间有一点血玉,扎我那人,也是一身墨色玄衣,腰间也有一块玉佩,那玉佩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许一凡无语的说。
他?还?以为那玉佩是他?爹的,因为见过,所以才记了下来,现在搞不好是敌人的,扎他?的时候他?正巧的看?见那人腰间玉佩晃动,因此?才记了下来。
闲清林微微惊道:“怎麽?会这样,你能画下来吗?”
“可以。”
许一凡常年绘制符箓,动手能力极强,没一会儿?就画出?来了。
纸上之人并没有面孔,但身姿极为挺拔,墨色玄衣上,袖口处有暗红色的线丝交织着,应该是阵法花纹,头上银色发冠矜贵无比,墨发随风轻舞,腰间佩戴着通体雪白的玉佩,那玉佩中心有点红,在纯白的玉上特别显眼,而那抹红被?金银交印的阵纹包裹着,手腕和玄衣上的阵纹显得十?分神秘。
这衣裳,一眼看?去?,便给人十?分昂贵之感,应该不是普通料子。
“我之前还?以为这人是我爹,现在看?来,爹个屁的爹,这是个大仇人。”许一凡说。
闲清林道:“可是,他?去?过地府,也曾同?鬼差说是为了找儿?子,有那麽?巧的吗?”
“人在做天在看?,他?想杀我,我那会儿?还?小啊!对老弱病残下手,十?分恶毒,因此?他?可能是倒霉了,想杀别人儿?子,结果自己遭天谴,自己的儿?子死了也说不定?,所以他?才去?地府找儿?子。”许一凡摆摆手:“不管这个了,清林,我们是怎麽?回来的?那万家老祖能放我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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