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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洁妮避开了危险的涨潮线,在岛上取材,使用棕榈树宽大的羽状叶片丶海边厚重坚实的石块和被风吹落的或粗或细的树枝,当场搭建了一个A字型的小屋。
石块是地基,擡高小屋的地面防止太过潮湿;树枝搭架子,粗壮的用来当整体的骨架,纤细的用来当固定节点的夹子。
油光水滑的大叶片则又当天花板和墙壁又当床,填充了小屋的血肉。
有遮风避雨的屋顶,有草叶铺成的软床,还有用来暖身和驱赶野兽的篝火,一个温馨的临时营地就这麽三下五除二地建成了。
尤丽丝见证了全过程,被未婚妻的动手能力惊到了,除了瞠目结舌地鼓掌,把手拍红了,什麽话也说不出。
林洁妮拉着她坐下来休息。
她这才恍然意识到手有些痛,于是便对着被木刺扎破又被用力拍打的手掌呼呼吹气。
试探着舔去渗出的血珠,结果尝到一嘴苦涩的木屑味,尤丽丝呸呸呸地吐舌头,一脸懊悔之色。
手是刚刚摆SOS的时候弄破的。
身边也没有药,想舔一舔都会被苦到,也太倒霉了。
林洁妮被她龇牙咧嘴的模样逗笑了,是嘲讽的笑:
“娇贵死了。什麽都指不上你。
平时在家连做饭都不会,怕被火烫到,怕被油溅到,怕刀子切到手;到了岛上更是纯废物一个,拖後腿的,就你是娇生惯养的贵族小姐。”
坐在暖融融的篝火旁边,挨着未婚妻柔软的身体,尤丽丝什麽活也不用干,听了风凉话依然心情很好。
她撒娇地把伤口展示给未婚妻看,“别教训我了……好痛……”
草包美人也是美人。
委委屈屈的样子极其惹人心怜。
林洁妮眉眼低垂,捧起娇气包细皮嫩肉的小手,要很认真打量,才能注意到那点不起眼的红痕:
“这麽点伤,过几分钟就好了,也就你能搞出这麽大的声势。”
“哎呀,你没听说过破伤风吗?”
尤丽丝脸上挂不住了,宣布不干净的木头很有可能会使她感染病菌,等到毒素扩散,引发肌肉僵直丶呼吸衰竭等严重症状,她就完蛋了。
“危言耸听。”
林洁妮不屑地抽了抽嘴角,挖苦她小题大做,却又出于谨慎,耐心地用唾液帮她消毒。
一个女人探出嫣红的舌尖,帮另一个女人舔舐白白净净的掌心。
两者都是芳华正盛的漂亮青年。
画面无端有一丝撩人的香艳。
享受着未婚妻细致入微的服务,尤丽丝轻飘飘的,感觉像要超脱凡尘俗世而登仙。
她身子一歪,坦坦荡荡地窝进未婚妻的怀抱,更加娇声嗲气了:
“好冷,好饿,想吃东西。我们什麽时候能得救啊?”
她仿佛有提不完的要求。
而林洁妮总是会满足她。
“我去捉几条鱼用来烧烤。你跟我一起还是呆在这里?”
林洁妮问她。
尤丽丝不想落单,抓住她的手臂晃了晃,表示要一起去,被她安慰地拍了拍背。
“别怕。这座岛不大,也没有野兽。跟好我,不会有问题的。”
面对千依百顺的小媳妇尤丽丝,一向尖牙利齿的林洁妮也温柔了不少。
两人手挽着手,和睦地来到浅海区。
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年仅几岁就经常下海游水,林洁妮展现出了高超的捕鱼技巧。
一树杈刺出去,她刺穿了一条鳗鱼的鱼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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