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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捡起那根木棍,攥得关节发白。
万全整个人坐在地上,眼看着梁丫头慢慢逼过来,惊恐地不停向後退。
万全这人喜欢打脑袋,每次他下手,都像是奔着要人命去的。
不如让他自己尝尝被打脑袋的滋味吧!
梁丫头猛地将棍子举起,无视万全瞪大的眼睛,奋力朝下一劈——
“啊——!”
闷棍声没有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尖锐的惨叫——棍子没打在万全的头上,被守全稳稳接住了。
按理来说,棍子没有刃,不会有表面的开放伤口。
但梁丫头眼睁睁看着丁守全的手里淌出了血。
丁守全的脸一霎间变白了。叫声似乎被堵在了喉头,变成了嘶嘶杂音,宛如竈间破漏的风箱。
血顺着他的胳膊淌下来,一滴一滴,在土上汇成血珠。然後是连续的几滴,再然後是一整流,在地面蜿蜒着爬出红线,引得一群蚂蚁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
梁丫头没看见的是,这木棍上有一根钉子。一根已经冒出钉尖的,且已经生锈的钉子。
丁守全的手掌被这根铁钉扎穿了。
......
“出事啦!出事啦!”
梁永庆刚从家里走出来的时候,一个光着上身的黑小子正在土路上飞奔。他一边跑一边大喊,扯着脖子,爆着青筋,汗水顺着脊骨向下淌,和脚板扬起的尘土混在一起,声音像只破锣从嗓子里拔出来,一副不让全村人知晓不罢休的架势。
“站那!”梁永庆伸出胳膊当腰一拦,“让狗撵了?出什麽事儿了?”
“梁丫头……梁丫头……”那小子猛地刹住脚,弯腰拍胸脯换了几口气,“梁丫头把丁守全的手给扎透了,就用生锈的铁钉子。”说着,伸出食指和拇指一比:“有这麽长!”
一听事情和梁永昌有关,梁永庆就下意识地皱起了眉。那黑小子以为梁永庆好奇这件事的经过,便站在那里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都说了。
“她现在人呢?”梁永庆问。
“不知道,估摸是知道自己惹祸了,躲起来了吧?”黑小子挠挠自己乌青的头皮。
“谁让你到处说这事儿的?”梁永庆脸色骤然一变,“爹个腿儿的!再嚷嚷,我把你腿给你打折!”
黑小子被这没来由的变脸吓了一跳,脸上原本的笑容一扫而空,後背的汗瞬间凉了一大半。他缩起脖子,眨巴着眼睛,一边僵硬地点点头,一边把脚步慢慢朝外挪,转身扬起一阵尘烟跑得老远,像只落荒而逃的兔子。
扎透了……梁永庆一遍遍咂摸着刚刚听到的内容,心底泛起喜悦来。
梁丫头扎了丁守全的手,两家就算结下了梁子。可巧的是这梁子早不结晚不结,偏偏结在两家有成亲意思的节骨眼!
有意思,老天爷可算开了回眼!梁永庆擡头望天,感觉通身舒畅。
事实上,他觊觎梁永昌名下的棉田已经很久了。
十分薄田也是田,苍蝇腿也是肉,更何况曾有高人指点过,说将来棉价有暴涨的趋势。
两年前蒲月娥出殡那天,梁永庆也在场。
梁贵死了,蒲月娥没了,剩下一个梁丫头还不带把,十亩棉田迟早得收回。梁家分田分了这麽多年,这回不管是正着还是反着轮,怎麽着也该到排他了。
梁永庆一边想着,一边看着跪在灵前的梁丫头,舒心气朝着嗓子眼向上提了半口,但碍于场合,他还是克制着没笑出声。
但让梁永庆意外的是,族长并没有急于收归田産,反而特批了一条延嗣期,准许梁永昌在三年内续弦生子,若三年期限届满依然无嗣,田産再依照族规收回重分。
“永昌乃我亲侄孙,岂忍其绝嗣!当以仁心续梁家香火!”族长痛心疾首道。
清明露重,梁永庆望着站在祖先牌位前的族长,死死咬牙攥紧了拳头,但奈何忌惮族长的权威,只能把这点委屈咽到肚子里去。
这回好日子总算到了!
梁永庆强压着自己的喜悦,决定先去堂弟家看看。
赶到的时候,梁永昌的家门口围了不少人,大多是村里的妇女,手里要麽端着针线活,要麽牵着半大的孩子。她们跷着脚,一边叽叽喳喳朝里面张望,从表情来看,似乎是担忧更多一些。
“永庆!快来快来!”方大娘极尽全力用小脚趟过来,“梁丫头把自己反锁在家里了,我们怕这孩子干傻事,你看你能不能进去看看!”
“就是,你快进去看看吧!”
“她把院门口的剪子拿走了,你说万一寻短见了怎麽办呐!再怎麽说都只是个孩子!”
“呸呸呸快闭嘴!怎麽什麽话都说?你快跟我吐三口……”话匣被女人们七嘴八舌打开,现场闹哄哄一片。
“好好好!我翻墙过去看看!”梁永庆满口答应,下面脚步却走慢了,甚至比方大娘的脚步还慢。
他一步步挪到墙边,皮肉开始酸了,骨头开始酥了,八尺高的块头面对仅到自己脖颈高的院墙开始“束手无策”。他对着院墙的每一块砖石每一寸黄土开始磨洋工,生怕自己快了哪怕一秒,寻短见的梁丫头都会有一丝的生还机会。
“噗通”一声,梁永庆像一只从房顶扑下的肥鸡般落地。擡头一看,梁丫头正站在他的面前。
她没有寻短见,而是剪了自己的头发。
两根辫子早已被剪下扔进竈坑,“嗞嗞”作响,发出烧鸡毛的焦味。梁丫头头上只剩下几寸的短发被风吹起,像极了野草被拦腰斩断後剩下的草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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