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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找份更稳定的工作?”陆允平静地直视他,“以你的年纪和条件,找份长久稳定的工作并不难。”
徐竞一声不吭。
陆允倒也不着急,“采指纹和DNA取样的时候,你在害怕什么?”
还是沉默,审讯室安静到能听见徐竞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呼吸声,陆允继续施压:“趁着对比结果还没出来,你还有主动交代的机会。”
徐竞依旧不开口。
双方僵持着,外面的戚小虎咚咚咚敲了单向玻璃。
“队长,这家伙身上背着案子呢。”戚小虎送上案情材料,“故意伤害,就在他以前当快递员的地方,他的DNA和受害人指缝里刮到的生物样本DNA一致。”
“这案子挺奇怪的,”戚小虎咕哝说:“受害人正常走在回家的路上,凶手在后面箍住她的脖子从后腰捅了她一刀,事后验伤只被认定轻伤二级,因为受害人没有看到凶手的样子,加上受害人一家在小区口碑不错,没有与人结怨,这案子没有明确调查方向,就被搁置了。”
“对比结果肯定没问题,不过我就想不通,徐竞他费这劲干啥,警察都没怀疑到他,他自己离职跑了,然后四海为家到处游荡。”
陆允回到审讯室,把戚小虎送上来的助攻甩到徐竞面前,“是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你自己选。”
桌上是一张案发现场图片,照片是晚上拍的,狭窄的巷道中,地上一滩暗红色血迹。徐竞只看了一眼便挪开目光,陆允对他说:“照片上没有人脸需要辨认,你要犹豫这么久?”
“你也知道自己找错人了是吧?”陆允也不想等回答了,说:“轻伤二级,求得谅解的话,法院通常判三年以下。”
徐竞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允。
“你之所以会被排除嫌疑,是因为你动手选择的目标并不是刁难你的那位客户。警察自然不会把你列为嫌疑人,要是在动手之后没那么快离职,多打听打听就知道受害人伤的并不严重。”陆允失望地看着他,“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还活着?”徐竞终于舍得开口了,“我以为我杀了人,要是杀的是那个经常投诉我的女人还好,偏偏找错了人。”
徐竞一切不幸的开始要从他送的一单快递开始,他负责区域有位客户要求上门送件签收,整个小区就这一位客户特殊,在他之前的每一位快递员基本都被这位客户投诉过,徐竞入行时被前辈告知要小心对待。年中的大型购物节,站点忙到爆仓,徐竞一天拉了三趟快递到驿站入库,忙到晚上九十点还没下班,当晚他还在站点处理客户的寄件,那位客户给他来电话了,劈头盖脸就骂他为什么没有把快递送上门,是不是送快递路上被车撞了之类的,每骂一句话必定带上爹妈。
徐竞在电话里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第二天一早亲自去驿站取件送上门,就一个包裹,买的是海产。腥臭的海鲜味在楼道内弥漫,他记得客户刁难时的嘴脸,滑腻发臭的鱿鱼甩到脸上,那滋味至今还留在他的脑子里。
他记不住人脸,但记得那一刻的屈辱。他说:“我捅错了人,那真是太可惜了,”说后他又笑了,“只能说甩臭鱿鱼的那个女人运气太好。”
“运气好?”陆允说:“你只凭衣着判断目标,并不是谁运气好。”
徐竞牵强地扯了下嘴角,说不上是嘲讽还是认同。
对于之后徐竞的工作经历,他回答的很模糊,交代以为自己杀了人,到处躲,只能找短时工挣钱,他是在出租屋上网看到的张旺找日结的司机才联系上的。
徐竞这人很不老实,说的话真假参半,还需要挨个去核实,就从他不肯交代有前科的犯罪经历,他始终心存侥幸,徐竞绝不是表面看上去的走投无路才选择和张旺合作,这位嫌疑人有没交代干净的内容。
庄霖的审讯结束比陆允早,经过夏法医的不懈努力,提取到的微量DNA结果和张鑫单位水杯上的DNA序列相合度约有50%,桃树下埋了十八年的尸骨就是张鑫的生母。
对于埋尸一案,张金保有些支吾,最后也承认了是把前妻埋在了树下,他说是妻子山上砍柴脚滑滚下山不小心死的,因为出不起丧葬费,就草草把人埋在了家门前,在上面种了颗桃树掩人耳目。
两场审讯的嫌疑人都有种把警察当猴耍的不机灵不配合的劲头,导致此刻办公室士气低迷,又是一整天过去,除了确认了手机主人的身份,1104专案进展一无所获,张旺把人弄去了哪?受害人是否还存活在世?张旺在别的地方有没有其他合作对象,陆允光是想想脑袋都要炸了。
同样炸了的还有炸毛的夏至,“胡说八道,脚滑从山上跌下来能造成颅骨左右两侧的开放性骨折,你们明天把他带上山去指认现场,让他跌个给我看看,他要是能在山上摔死,我跟他姓。”
“他要是摔死,你就得写检讨脱警服回家。”陆允单手支着太阳穴疲惫道:“你还是把重心放在凶器的确认上吧。”
“吧?陆队长,您可真是坐着说话腰不疼啊!”夏至抓着她不羁爆炸的自然卷,抓狂道:“十八年啊,十八年人都投胎转世成大姑娘了,你让我十八年后再去找凶器,还不如让我也再投一次胎呢。”
庄霖见她俩打的有来有往,隐约有点冒火星子的意思,开口打圆场说:“夏法医,这话严重了,我们部门还仰仗您建功立业呢!”
“指望我?”夏至用鼻孔看旁边一副被工作折磨的要死掉的扑克脸,哼道:“你看看你们领导这是指望我给你们建功立业的态度吗?”
其他人敷衍地呵呵一笑,领导确实被工作折磨的脸泛绿光。
陆允腾地站起来,椅子被她的后膝抵着划出去老远,夏至下意识往旁边躲,这家伙虽然不会对同事动手,但是拍人肩膀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能拍出淤青的那种,很有暴力嫌疑。
陆允只是抬手看了眼时间,说:“今天太晚了,大家还是休息换下脑子吧,明天上午再说。”
确实是很晚了,将近凌晨,陆允也不方便去医院探视,只能回单位宿舍休整,说是换脑子,她也没有多余的脑子可换,一堆待核实的细节,回宿舍路上,陆允时不时看眼手机,傍晚的消息之后月拂没再给她发过信息,安静又迟钝。
月拂那边的实际情况是,贺祯过来查房,裹着寒霜的脸收了她的笔记本,还威胁说要是不按时休息,替她遮掩受伤的消息也要按不住了,大概率是会飞到远在京州的月照耳朵里。
月照知道了那就不是鸡飞狗跳的小事,很可能会发展成烽火连天刀剑闪烁的战场,不仅月拂会搬靠山,他们姐妹一脉相承的都会。在关乎生命安全的原则性问题上,月照不会退让半步。到时候老太太泪眼婆娑一犯病,月拂只有辞职这条路可选。
等贺祯查完病房回来,月拂已经洗漱好了,她可以下地挪到洗手间,不消两天她就能自己举着吊瓶去楼下买零食。
贺祯站在病房门口监督不听话的工作狂病人,看着月拂一点点挪到病床上,双手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握成拳,她必须要学会放手,月拂有自己的选择,就像当年尊重月拂的性取一样。她只能被通知,停在原地,看着人越走越远,望着背影,期待月拂的一次回眸。
“可以关灯了。”月拂对门口的好友说。
贺祯手放在开关上,犹豫了一会,走到病床前,她问:“你真的和陆队长在一起了?”
“嗯。”月拂大概是清楚贺祯还在生气,主动拉起贺祯的手,再次替陆允解释:“这次受伤和她真的没关系,否则她早被上级领导责令写检查了,她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要是没有她在旁边,我都未必能见到你。”
贺祯的目光停在她们握着的手上,从小到大牵过无数次,多到月拂从没觉察是谁牵的更紧。
“你选择她的原因是什么?”贺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像多年好友日常的关心。
许是太像了,也平常惯了,月拂完全听不出来不对劲,她很认真地思考,眼睛一弯,“没有很特别的原因,和她相处很舒服,很自然,比起那些拿腔拿调的相亲对象,我更想和她在一起。”
“她了解你吗?”贺祯发问,月拂身上有太多创口,都被她一笑而过的表面给遮掩下去了。
“她尊重我。”月拂温声说:“我不想暴露太多东西给她,一旦多了,她就会同情我,可怜我。我不想要这种东西。”
月拂望向贺祯的眼睛,“从我被带到奶奶家开始,你们都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个可怜的弱者,好像我天生就该被你们呵护,因为你们需要释放同情,所以我长成了预期中的形状。”
贺祯静静看着她,家里的长辈,还有她们几个,小心翼翼和她相处着,生怕某个场景刺痛了月拂敏感的神经,贺祯从没意料到月拂在意的是平等的对待,因为她曾经的经历,对她垂怜,等于变相将她视为弱者。
月拂说:“我需要正常的,不带任何怜悯的目光,怜悯只会提醒我是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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