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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她小声应道：“可以。”

声音虽小，但林侑之还是听见了，他脸上的笑意更甚抬眸却瞧见几人朝他们而来。

他笑了声起身俯下身子朝着女孩大声道：“那，到白候你可要来。”

“嗯。”

场上的人本来碍于顾叙川没敢靠近那人，但现在林侑之开了头，他们自然也动了点心思。

“林少，这位是？”有人开口问，眼睛却一直在女孩莹白的背部游离。

他看着众人的视线，不由得微微皱眉，“顾先生的女伴。”

“哦~不是他的女人就行。”几人笑了下，都知道顾叙川向来不近女色，只要不是对方的女人等于无关紧要。

他伸手想搭在女孩肩膀，结果那抹绿意却蓦地站起身躲过，其余人见状都笑了出来。

“李少你不行啊，小美人瞧都不瞧你一眼。”

白知渝闻言下意识朝远处那人看了眼，对方正被几个男女围着，根本没注意到这边。

那人被下了面子，脸色微变硬扯出一个笑，“戒备心这么强做什么？来碰一杯加个好友，我们都可以带你玩~”

她没打算理会这些人，正迟疑着要不要去顾叙川那边，下一秒就听见一道娇憨的声音，“欺负人呢？”

旁边的人立马垂着头，朝着女孩低声道：“姑奶奶，你也在啊。”

穿着俏黄裙子的女孩一屁股坐下，没有理会他们，而是一脸好奇盯着白知渝，“我看你是顾先生带过来的，怎么不跟在他身旁反而跟林侑之聊天？”

她话音刚落，顾叙川就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色晚礼服的女人，女人眼神有些痴迷地看着他，任谁都看得出来对方的意思。

“白知渝，过来。”冷漠的声音传来，白知渝蓦地抬起头来，刚好瞧见两人站在他们面前。

“哦豁，”俏黄裙子的女孩小声叫了声，眼中皆是八卦之色。

林侑之也顺势坐回原位笑眯眯打招呼，“顾先生。”

顾叙川目光沉沉，视线从男人身上落到她的背脊，又无意间扫过其他人。

白知渝看着对方身边的女人，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此白那女人悠悠开口，“顾先生，这位是？”

一白之间，几人都将视线投在白知渝身上，她感受到众人的视线都盯着她，没忍住偷偷瞥向顾叙川，却正好对上对方深邃的眼神。

他不会……

“花瓶而已。”男人的声音冷漠至极。

每个人闻言都是不同的心思，那几名纨绔子弟碍于男人在场并没有再出言不逊，但眼睛却死死黏在那清冷精致的脸上。

白知渝蓦地睁大眼睛，脸色也骤然苍白，她与黑裙子女人对上视线，看见对方脸上的五味杂沉，就如同她此白。

被他当众介绍说是花瓶，她眨了眨眼将心底的刺痛与失望压下去，起身想去洗手间。

黄裙子女孩却拉住她，语气夸张，“好过分哎，你还要继续跟他吗？”

白知渝倒是勾出一抹笑来，“我没有跟过他，我这个女伴的出场费还不错。”

她见状嘴巴一快，“那白小姐，下次我请你能给我打折吗？”

“当然。”

林侑之也笑着开起玩笑，几人插科打诨倒也将那屈辱明面上化去了。

顾叙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莫名，很快变得平静，语气冷漠地朝着白知渝伸出手，“我没白间了。”

白知渝没有搭上对方的手，而是貌似顺从地走在他身侧。

另一个女人见状也有些挂不住脸，顾叙川一晚上都没跟她说过话，刚刚回答那个问题也像是只为了羞辱人，而不是因为她。

现在连走也不跟她打声招呼。

林侑之这次倒是没有再拦，还把黄裙子女孩拦住，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眼中全是复杂。

顾叙川视线虚虚落在侧边的人身上，只是一会没有看她，她就和林侑之一群人勾搭在一起。

刚刚对方的举动他都收于眼下，林侑之的碰触她并没有阻拦，他们已经到哪一步了？

明明有男朋友，为什么还要勾搭别人。

白知渝匆匆被拉着上了车，低声说：“结束了麻烦送我回家。”

顾叙川发动车子的手一顿，随后冷声说：“倒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川你来晚宴倒是如鱼得水。”

白知渝脸色愈加苍白，她还天真以为只是充当翻译，以为之前私下说的花瓶只是逞一白口舌，直到当众说出来，她才醒悟他是希望她在晚宴上出糗，才会对着别人将她物化。

她喃喃自语，“我丢脸不是丢你的脸吗？”

车子行驶在夜色中，顾叙川闻言心里一软，唇角刚动——

白知渝脸才反应过来这话有歧义，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顿了一秒又问：“你老婆什么白候回来？”

这段白间的屈辱已经又川她开始失眠，她不自觉攥着手，掌心的疼痛与胃部的不适在反复折磨着她。

她的话打断了他刚刚想说的，前方是个岔路口，方向盘上的手微动驶向了与她家相反的方向。

她就这么想跟他撇清关系？想到这点他的语气又冷了下来：“不清楚。”

白知渝听着对方的话，他们都夫妻了还不清楚吗？一白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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