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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年间寒铁城战乱不断,战争二字对于这里的百姓来说,早已融进了骨血,从出生到死亡,一直在经历战争。他们之中有些人加入过军队,或是因为年纪大了,或是因为受了重伤,最後都退了下来,留在这里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如今的士兵之中还有他们的亲人,他们的孩子,如何能让他们独自离开。
他们的脑海之中闪过无数的画面,从幸福美满的家庭,军队之中的严格训练,战友之间的嬉戏打闹,最後到荒无人烟只有无数尸骨的战场,短短的一生就这样走马观花般地在他们的脑海之中重新经历了一遍,这大抵就是传闻中人死灯灭之前的回光返照吧。
可他们想象之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剑鸣声,他们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只见一把如白玉便晶莹剔透的长剑朝悬浮在空中的巨掌冲去。剑身与巨掌接触的瞬间,後者便消散于天地之间。紧接着,那把长剑在空中环绕了一圈之後便飞了回去。
竺柘见自己的攻击被如此轻易地抵挡,饶有兴趣地说:“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白羽剑,你们去云梁千尺把姬若锡请来了?”白羽剑在江湖之上享有盛名,无论是白鸟含剑而来的传说,还是这些年来白羽剑所象征的云梁千尺掌门之位,都让此剑名声大振。因此,竺柘能认出这把剑倒也不奇怪。
荆子平等人也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见到顾时晏到来,心中松了一口气,此时倒是颇有些劫後馀生的喜悦,因此没有理会竺柘。
竺柘见无人搭理自己,心中怒火更盛,“你们以为请来了个姬若锡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区区云梁千尺,不过是一个江湖门派,又如何必得过我北戎供奉堂。今日本尊就让你们看看,所谓的大梁第一宗门,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
“姬若锡,何必装神弄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躲在人群之中算什麽本事,何不出来与本尊堂堂正正地斗上一场。若是能死在本尊的掌下,这样也算不辜负你们云梁千尺各位祖师对你的悉心教导啊。”竺柘语气讽刺,话里话外都是对姬若锡的鄙夷。
可事情并没有如他设想的那样,一刻钟之後他口中的姬若锡还是没有出现。
他此刻已经没有了耐心,手中内力汇聚,如方才那样在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手掌,即将落下之时,有一道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动作。
“不过是靠着上一任北戎国师传功得来的修为,也配在这里大放厥词?如今的北戎国师就是这样的水平吗,当真是有些可笑。”
虽说北戎历代国师的修为都是由上一任国师利用紫莲渡业圣书,将自身修为传递给自己的继任者,此事虽然算不上密辛,可就这样在大庭广衆之下被人当面点了出来,竺柘面上还是有些无光。
第一任北戎国师侥幸突破到了逍遥境,可此时的他已经年迈,哪怕变成了逍遥境强者也不能延长自己的寿命。于是,为了让北戎历代都能诞生逍遥境尊者,他创办供奉堂,将北戎江湖之中的高手聚集到一起,借助他们的力量和北戎王室的秘宝紫莲渡业圣书,把自己的修为硬生生地过渡给了自己的弟子。
此後数百年,历代北戎国师都延续这一做法,从供奉堂中选出天赋极佳的年轻人,在临死之际将毕生修为传承给对方。接受修为传承的人,在北戎也被称为圣子。
他的眸光从底下的衆人身上扫过,可是却并没有发现说话之人是谁。而荆子平等人显然听出来了这是顾时晏的声音,少年的言语之中蕴含的高傲是旁人无法模仿出来的,同时他们也在心中暗自为顾时晏捏了一口气,这样激怒对方,对他并没有好处。
可顾时晏并非是莽撞之人,他方才已经从对方的招式之中看出了竺柘的修为,左右不过是逍遥境五重天罢了,比上魔尊倒是厉害一些。其实从此之中便能看出来逍遥境强者的修炼不易。自第一位突破到逍遥境的北戎国师始,到现如今的竺柘止,数百年间无数位惊艳绝伦的天才才将修为从一重天提升到现在的五重天,所以江湖之中逍遥境的每一重天都是一个新的境界。
对于旁人来说,每一重天都要经过数十年的苦修,甚至境界越高提升越难,逍遥境第九重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可对于顾时晏来说却并非如此,他刚突破到逍遥境便是第三重天,与魔尊一战之後,更是借此突破到了第五重,因此竺柘在他眼中算不上什麽不可战胜的敌人,只能说是旗鼓相当罢了。
眼见竺柘已经没了耐心,准备对平民百姓动手,顾时晏便径直走了出来,双手抱着方才的那把白羽剑,慵懒地倚靠在城墙之上,眉头微蹙。见对方还没有注意到自己,便出声提醒,“我在这里。”
半空中的竺柘闻声而来,将目光放在顾时晏身上扫视,一开始还有些不确定,直到瞧见他手中抱着的白羽,这才确认他是方才出手之人。他心中的怒意已经转化为了疑惑,眼前之人瞧着绝不是莽撞之辈,敢出口激怒他必定是有所依仗。他先是用内力环顾四周,确认这方圆数百里之中并没有埋伏,随後打探似地开口:“你是谁?姬若锡应当没有你这麽年轻才是。他与你又是什麽关系,这把白羽为何会在你手中?”
顾时晏只觉聒噪,眉头微蹙,“我来自云梁千尺,你口中的姬若锡正是家师。”
竺柘方才已经确认了周围并没有其他逍遥境的强者,他认为顾时晏的依仗不过是手中的那把白羽剑和姬若锡留存在其中的内力罢了。至于顾时晏自身是逍遥境强者这种可能性被他全盘否定,他在北戎也算得上是极具天赋之人,可若是没有传功一事,恐怕他蹉跎一生也无法触碰到逍遥境的门槛,更何况是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顾时晏。
“你若是就此离去,本尊看在云梁千尺的面子上可以放你离开。年纪轻轻就莫要逞英雄了,等到你什麽时候突破到逍遥境再出来吧。”竺柘面露笑意,开口打趣道。
可接下来顾时晏说出口的话却让他感到惊讶,“我本就是逍遥境,如今有资格和你一战了吗?”顾时晏语气平淡,面上也没有什麽表情,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口的话有多惊世骇俗。
竺柘面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看在云梁千尺的面子上才饶恕了对方的多次冒犯,可没想到对方如今竟然说自己是逍遥境,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说你是逍遥境?黄口小儿如今都是这样狂妄吗?你可知道逍遥境意味着什麽?”他仔细思考了一番,随後开口大笑,语气之中的讽刺丝毫不加掩饰。
见对方不相信自己说的话,顾时晏也不加解释,只是迈出脚步,向前走了几步。随着顾时晏的动作,原本夜晚呼啸的狂风都停了下来,底下战斗的双方军队也都呆在原地,毫不动弹。数十万人中,唯有顾时晏和竺柘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见状,竺柘面上的表情由讽刺转变为震惊,怎麽可能是逍遥境,怎麽会有这麽年轻的逍遥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北戎的武道强者本就不如大梁,原本大梁的五位尊者之中,佛尊净空大师会为了所谓的家国大义出手阻拦自己,云梁千尺身处冀州,若是战乱必会受到波及,因此武尊姬若锡也不会坐视不管。
而北戎的逍遥境只有他一人,靠的还是顾时晏方才口中的传功,局势本就对北戎不利,如今又凭空冒出来了一个新的逍遥境强者,还如此年轻,若是等到对方彻底成长起来,那北戎的铁骑恐怕再也无法踏过冀州,占领中原。只有成长起来的天才才有用,若是半路夭折,那便称不上是天才了。片刻之间,他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把顾时晏的命留在这里。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要怪就怪这年轻人不懂得收敛锋芒吧。竺柘敛起面上的笑容,眼眸中有杀意浮现,语气森寒:‘小小年纪达到逍遥境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只可惜你师尊没有教会你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逍遥境一共有九重天,凭你一个一重天又能在本尊面前掀起什麽风浪?’
“方才冒犯本尊,就用你的命来赔罪吧。”说罢,竺柘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顾时晏的方向冲了过来,手掌之上散发出幽兰色的光芒,在血色的月光下显得更加瘆人。
顾时晏见此也没有放松警惕,不管怎麽说对方都是他目前遇见的最为强大的一个敌人。他拔出抱在手中的白羽剑,一声清脆的剑鸣响彻云霄,此时的顾时晏已经将方才释放出去的内力全部都转移到了剑上,那些在原地无法动弹的人也逐渐恢复过来。
荆子平等人一睁开眼瞧见的便是那位北戎国师眼神狠辣,手中内气翻涌,朝着顾时晏冲了过来,而顾时晏并没有後退,他手持白羽,直直地迎了上去。白羽剑自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可竺柘修炼的掌法也是世间一等一的功法,二人只是僵持,并没有分出胜负。
一旁观战的衆人看着这样的场景,小声嘀咕起来:“这月尊居然能和竺柘打平手?真不知是该说月尊年少英雄,还是该说某些人年纪大了还要出来丢人现眼,想欺负小辈,结果发现自己不是小辈的对手。”
他的声音丝毫没有掩饰,一旁在顾时晏战斗的竺柘也一字不差,听得清清楚楚。他遍布皱纹的脸上此时已经被怒意染红,想他也是堂堂北戎国师,在国内受万人敬仰,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可如今到了大梁,不仅要被一个小辈挑衅,还要被没有丝毫内力的普通人嘲笑,前者好歹是逍遥境,勉强能和他平起平坐,可後者凭什麽?当真以为有一位逍遥境坐镇就能护住他们所有人吗,未免也太天真了些吧。
他将周身的内力全部凝聚,手掌之中的幽蓝色光芒更甚至,紧接着,地上的灰尘四溅,顾时晏被震了开来。竺柘身形一转,借此机会朝方才那人的方向挥出一掌,“你算什麽东西,凭你也配当着本尊的面议论?”竺柘怒骂道。
眼瞧着那由内力汇成的巨掌离自己越来越近,那人试着闪避,可这手掌却是直追着他而来,就在手掌即将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依旧是一道剑气划过空气,与手掌触碰,相互抵消。
竺柘这时心中才有所疑虑,方才他那一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若顾时晏只是一个初入逍遥境的修士,根本不可能这麽快就恢复过来。还有那两道巨掌,第一次他以为白羽剑中有姬若锡留下的内力,所以那道剑气才能轻易地将他的攻击抵消掉,可如今这一掌又要如何解释?更何况,他在方才与顾时晏的交手之中并没有感受到第二道内力,这说明白羽之中并没有蕴含武尊的内力,这一切都是顾时晏自身的修为。
越是想到深处,他面上的神色就越是严肃,此时的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顾时晏活着回到云梁千尺。纵使他早已经猜到了顾时晏的修为不是他预料的那样简单,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有人的天赋会如此高。
“小子,你如今究竟是何等修为?”他开口试探,想从顾时晏的回答之中寻找到蛛丝马迹。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麽,面上的表情逐渐由疑惑转变为惊恐。
顾时晏轻笑出口,语气温润,可在竺柘听来却是极为让人胆寒,“我能看穿你的修为,不过是逍遥境五重天罢了,而你却看不透我的,难道此时你还没有明白吗?”
竺柘头上冷汗直处,事到如今他终于明白了,他从未探查过顾时晏的修为,因为觉得对方不足为惧。可方才他试着查看,却一无所获。
传闻之中云梁千尺有一道收敛自身修为的功法,名唤云隐,顾时晏应当是修习了此功法,而让他胆寒的则是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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