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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见自己的“速胜论”被两位宿将当场驳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中又急又恨。他正要开口反驳,却听御座上的皇帝发出一声疲惫而烦躁的叹息:
“好了!都别吵了!”李隆基无力地挥了挥手,仿佛耗尽了最後一丝力气,“封卿丶高卿,所言……老成谋国。就依卿等所奏。封卿,朕授你为讨贼大总管,即刻点齐神策军一部,赶赴洛阳!务必……务必给朕守住东都!”他的目光扫过杨国忠,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杨卿,筹措粮饷,安抚京师,乃重中之重!朕……就交给你了!”
“臣……遵旨!”杨国忠连忙叩首,心中却暗暗叫苦。筹措粮饷?如今长安粮价飞涨,人心惶惶,这分明是个烫手山芋!
“退……退朝吧……”李隆基的声音低哑下去,透着无尽的疲惫和苍凉。他靠在御座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愿再看这骤然崩塌的盛世残局。
群臣躬身退出大殿。沉重的殿门在身後缓缓合拢,将殿内令人窒息的死寂与殿外呼啸的寒风隔绝开来。
然而,就在这退朝的人流中,杨国忠却悄悄对身边一个心腹小太监使了个极其隐晦的眼色。小太监会意,如同泥鳅般悄无声息地溜着墙根,迅速消失在通往深宫後苑的阴影里。他要去的地方,是那座依旧温暖如春丶弥漫着花香和丝竹气息的沉香亭。
兴庆宫深处,沉香亭。温暖的椒墙隔绝了外界的寒意,巨大的青铜兽炉里名贵的瑞炭(用香料和炭混合制成)静静燃烧,散发出馥郁的暖香。亭外几株晚开的腊梅在寒风中瑟缩,亭内却温暖如暮春。
杨玉环,这位名动天下的贵妃,此刻正斜倚在一张铺着雪白狐裘的湘妃榻上。她穿着一身轻软的杏子红缕金云纹宫装,云鬓微松,斜插一支点翠衔珠步摇,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慵懒和淡淡的丶挥之不去的轻愁。纤纤玉指无意识地拨弄着怀中一只通体雪白丶异色双瞳的波斯猫光滑的皮毛。猫儿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几个梨园弟子侍立一旁,丝竹管弦之声低回婉转,奏的却是一支新排练的《得胜乐》。曲调本该昂扬欢快,此刻在这暖香氤氲却又暗流涌动的亭子里,却显得有几分不合时宜的虚浮和空洞。
“娘娘,”贴身宫女小心翼翼地捧上一碟新摘的丶用暖窖培育出来的水灵灵樱桃,“您午膳用得少,进些果子吧?”
杨玉环慵懒地瞥了一眼那鲜红的果子,朱唇微啓,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如同珠落玉盘,却带着一丝化不开的烦闷:“腻了。撤下去吧。”她的目光飘向亭外灰蒙蒙的天空,那里隐约传来一种沉闷的丶持续不断的丶令人心头发慌的声响。她秀眉微蹙,问身旁侍立的老乐师李龟年:“李供奉,你听……外面那是什麽声音?像打雷,又不像……”
李龟年,这位享誉天下的梨园乐正,此刻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与超然,眉宇间凝聚着一抹深深的忧虑。他侧耳倾听片刻,那隐隐的丶连绵的闷雷声,仿佛来自极远的地平线,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他心中了然,却不敢明言,只得微微躬身,含糊道:“回禀娘娘,许是……冬日的闷雷?或是……金吾卫在远郊操练的鼓声?”
“是吗?”杨玉环美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化作了更深的慵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她总觉得心头沉甸甸的,仿佛有什麽极其重要的丶维系着她这锦绣世界的东西,正在无声无息地崩裂。她挥了挥手,意兴阑珊:“罢了。这《得胜乐》……也停了吧。听着心里发闷。”
丝竹之声戛然而止。亭内陷入一片更显压抑的寂静,只有瑞炭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和波斯猫的咕噜声。
就在这时,那个得了杨国忠眼色的小太监,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沉香亭,快步走到杨贵妃榻前,扑通跪下,声音压得极低,却又带着十万火急的意味:
“娘娘!相国爷让小的务必禀告娘娘!大事……不好了!安禄山……反了!”
“什麽?!”杨玉环如同被蝎子蜇了一般,猛地从榻上坐直了身体!怀中的波斯猫受惊,“喵呜”一声尖叫,跳下地去。她绝美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惊骇的苍白,一双美眸瞪得溜圆,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恐惧。“他……他怎敢?!圣人……圣人待他……”後面的话,她已说不下去,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席卷全身,连亭内温暖的瑞炭香也无法驱散分毫。
小太监不敢擡头,语速飞快地将外面惊天动地的消息丶朝堂上的混乱丶皇帝的震怒,以及杨国忠的“安抚”之言,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杨玉环听着,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她猛地想起前些日子,兄长杨国忠曾忧心忡忡地在她面前暗示过安禄山的“不臣之迹”,她却只当是朝堂倾轧的闲言碎语,一笑置之,甚至觉得兄长有些小题大做,扰了她赏花听曲的雅兴……如今想来,字字句句,竟成谶语!巨大的恐慌和一种被欺骗丶被愚弄的愤怒瞬间攫住了她。
“圣人……圣人如何了?”她声音颤抖地问。
“圣人震怒,已昏厥一次,幸得高公公救醒……现下……现下已命封常清高大将军领兵东征了。”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回答。
杨玉环的心猛地一沉。封常清?高仙芝?这两位老将固然能征善战,但……能挡得住安禄山那蓄谋已久丶如狼似虎的十五万铁骑吗?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她所依仗的丶如日中天的圣眷,她所沉醉的丶极尽奢华的富贵荣华,在这席卷天下的兵戈铁马面前,竟是如此的脆弱不堪!如同一座建立在流沙之上的华美宫殿,随时可能轰然倾塌!
她无力地挥了挥手,让小太监退下。亭内再次陷入死寂,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她缓缓靠在冰冷的亭柱上,望着亭外那灰暗的天空,听着那隐隐传来的丶如同地狱催命符般的闷雷鼓声。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沉重,仿佛不是响在天边,而是直接敲打在她的心坎上。一种前所未有的丶冰冷刺骨的恐惧,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越收越紧。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李供奉……”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茫然,“再……再奏一曲《霓裳》吧……就奏……‘羽衣’那一段……”
李龟年擡头,看着贵妃娘娘苍白失神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深切的悲悯。他默默躬身,示意弟子们重新调弦。片刻後,那熟悉的丶缥缈空灵丶宛若仙乐的《霓裳羽衣曲》片段,带着一丝迟滞和难以言喻的哀婉,在这温暖如春却弥漫着末日气息的沉香亭内,幽幽地响起。
杨玉环闭上眼,试图沉入那熟悉的丶能让她忘却一切烦忧的仙音妙律之中。然而,那亭外隐隐传来的丶来自范阳的铁蹄踏地之声,却如同附骨之疽,固执地穿透了华丽的乐章,一声声,沉重地丶清晰地丶如同踏碎山河般,敲击在她脆弱的耳膜上,更敲打在她那摇摇欲坠的丶以霓裳羽衣构筑的幻梦之上。
霓裳羽衣曲犹在,渔阳鼙鼓已惊破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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