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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器入肉声和濒死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叛军的铁蹄无情地践踏着溃逃的士兵,刀光闪烁,收割着一条条卑微的生命。战场彻底沦为单方面的屠杀场!
张五郎背靠着那辆破碎的辎重车,眼前阵阵发黑。额角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血流如注,糊住了他大半视线,温热的液体不断淌进嘴角,带着浓重的铁锈味。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下和腹部几处深创,带来撕裂般的剧痛。他试图举起那根沾满脑浆和血污的枣木短棍,手臂却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只擡到一半便无力垂下。
王铁牛!他猛地扭头寻找。
只见王铁牛倒在不远处的一片血泊里,仅剩的那只完好的手还死死攥着那把豁了口的横刀,刀尖深深插进一个扑在他身上的叛军士兵的胸膛!而他自己的胸口,也被叛军的骑枪捅了个对穿!鲜血如同泉涌,浸透了他破烂的军服和身下的冻土。他大睁着眼睛,望着灰暗的天空,嘴唇微微翕动,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最後凝固的,是鹰愁涧风雪中袍泽们倒下的身影,是长安城高耸的朱门,是无尽的悲愤与……一丝解脱?
“铁牛——!!”张五郎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悲号!那声音如同孤狼在月下泣血,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暴戾!他试图扑过去,身体却猛地一软,重重栽倒在冰冷的泥泞血污之中!
意识开始模糊。冰冷的泥浆混合着黏稠的血液糊住了他的口鼻。叛军铁蹄踏地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如同地狱催命的鼓点。他仿佛又回到了鹰愁涧那个风雪交加的隘口,看到了那些冻僵在雪地里丶依旧保持着战斗姿态的袍泽的脸……康老火丶赵疤瘌丶小石头……他们沉默地看着他,眼神空洞。
“张头儿……血书……送出去了吗?”小石头年轻的脸在风雪中若隐若现。
“兄弟们……白死了吗?”康老火的声音带着风雪般的寒意。
“朱门……酒肉……臭啊……”赵疤瘌的叹息如同鬼魅。
不!不能白死!张五郎在濒死的昏迷中,残存的意志如同风中残烛般挣扎着。他那只还能动的手,下意识地丶死死地捂住了胸前衣襟深处!隔着粗硬的麻布,那方染血的布条紧贴着他滚烫的心脏,仿佛是他与这冰冷地狱唯一的联系,是他替死去的袍泽们发出的丶尚未送达的最後控诉!
“呃……”剧痛和失血终于将他拖入无边的黑暗。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瞬,他似乎听到一个熟悉而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悲痛,在他耳边响起:
“队正!撑住!王八羔子们!别踩!这里有活口!是张队正!”
是……那个断了一条胳膊的安西老卒?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血泊泥泞中拖拽出来,胡乱地甩上了一辆堆满了残缺尸骸丶散发着浓烈恶臭的大车。颠簸丶冰冷丶无边无际的黑暗彻底吞噬了他。
***
宣阳坊,“暖胃居”的门板在溃兵头目狰狞的注视下,摇摇欲坠。
云十三娘手中的枣木棍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度的疲惫和用力。她身後的阿福吓得缩成一团,连呼吸都屏住了。
“臭娘们!找死!”溃兵头目彻底被激怒,眼中凶光爆射,手中豁口的横刀带着风声,狠狠劈向云十三娘!
千钧一发之际!
“嗖——!”
一道尖锐的破空之声撕裂空气!
一支粗糙的竹箭,裹挟着巨大的力量,精准无比地射中了溃兵头目持刀的手腕!
“噗!”
血光迸现!
“啊——!”溃兵头目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横刀脱手落地!他捂着手腕,惊骇地望向箭矢射来的方向!
只见巷子斜对面的残破门楼阴影下,站着一个独臂的身影!正是那个曾蜷缩在“暖胃居”对面丶抱着婴儿的妇人!此刻,她怀中已无婴儿,只剩一条空荡荡的丶打着补丁的破布襁褓,无力地垂在身侧。她枯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死寂和刻骨的仇恨!她仅剩的右手,稳稳地端着一张简陋却绷得极紧的猎弓,弓弦犹自嗡鸣!第二支削尖的竹箭,已然搭上了弓弦,冰冷的箭簇死死对准了溃兵头目的咽喉!
“滚。”妇人干裂的嘴唇里,只吐出这一个字。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溃兵头目和他身後的几个溃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冷箭和妇人眼中那如同淬了毒丶择人而噬的恨意彻底震慑住了!他们毫不怀疑,只要再上前一步,下一箭绝对会射穿他们的喉咙!
“晦气!”溃兵头目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怨毒地瞪了妇人和云十三娘一眼,捂着流血的手腕,招呼手下:“走!去别处!这破地方榨不出油水!”
溃兵们骂骂咧咧地退去,很快消失在混乱的坊巷深处。
云十三娘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手中的枣木棍差点脱手。她靠着门框,剧烈地喘息着,看向对面门楼下的独臂妇人。妇人依旧端着弓,保持着瞄准的姿势,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复仇石像。她空洞的目光越过云十三娘,投向灰暗天空的深处,仿佛在寻找她早已失去的孩子。
寒风卷起地上的雪沫,夹杂着细碎的丶灰黑色的颗粒——那是远方焚烧産生的灰烬。雪,终于开始下了。不是洁白的瑞雪,而是裹挟着战火硝烟丶死亡尘埃的……黑雪。
云十三娘伸出手,一片灰黑色的雪花落在她冰冷的掌心,瞬间融化,留下一小点污浊的水渍。
“雪要吞人了……”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缓缓关上了最後一道门缝,将门外那彻底陷入疯狂与黑暗的长安,连同那无声飘落的丶肮脏的雪,一同隔绝。
门内,竈膛里最後一点火星,挣扎着闪烁了几下,终于彻底熄灭。浓重的黑暗和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吞噬了整个“暖胃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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