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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允抒一眼便识破了许昭的心思,但两人要是再这麽互相推拒下去,谁都吃不上一口热乎饭。
于是她装出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似是不经意地从他手里接来筷子。这让许昭误以为自己的计划取得了成功,颇为自得地笑了起来。
孟允抒努力憋住笑意,她望着许昭澄澈干净的双眸,大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词汇。
“我当前是有一个主意,但稍後还要与各位同行的掌柜商量。”孟允抒对许昭笑了笑,语气温柔,满怀期待。
“我想将其命名为‘允昭行会’。”
许昭愣了愣,他意识到这个名称是在他和孟允抒的名字中各取一字组合而成,有些不好意思地推阻道:“这不大合适吧,毕竟我不是报业的从业者,没道理将我的名字冠上去。”
“谁说这是你我二人的名字?”孟允抒露出狡黠的微笑,“只是凑巧罢了。”
她言归正传,显出庄重的神色:“许郎,你应当读过‘允文允武,昭假烈祖’这句诗文,了解其含义。”
许昭点点头。这句话的引申义可用于赞美文武双全之人,强调其成就足以光耀门楣,传承先辈精神。
“从事报业的人多为文人士子,我们在外人看来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孟允抒用筷子指指她面前悬着的那支毛笔,“可很多人忘了,这就是我们的兵器。我希望每个报人都能明白这一点,学会使用这份力量,而不只是做一个温良无害的文人。”
“的确。”许昭感慨道,“过去许多民衆都被谣言蛊惑,被事物的表象蒙蔽,道听途说人云亦云,可如今他们逐渐明白,在面对新闻时要先考证其真实性。”
动用武力可以强迫人们改变行为,却无法扭转其思想观念。在这一方面,文化行业不费一兵一卒,却胜过千军万马。
接着,孟允抒解释了後半句话的含义。
“我不是第一个从事报业的人,也不会是最後一个。在我之前有许多人为此丢了性命,但如果没有他们,小报就不会问世,更不会演变成今日的模样。”她对许昭笑笑,“如今报业行会已经建立,我希望报业能後继有人,将那些先驱连同我们的理想薪火相传。”
这是孟允抒为後来者留下的教诲与训诫,也寄托着她对报业未来的美好期望。
“原来如此。”许昭思忖片刻,惭愧地对孟允抒笑笑,“的确是个好名字,是我鼠目寸光。”
孟允抒嗔怪地捏了捏许昭的脸:“你不必这样自谦,一直以来要不是你从旁协助,我哪能有今日的成就?”
接着,她顺口向他问起了正事。
“说起来,今日在朝会上你们是如何辩赢旧党的?”她咽下嘴里的饭菜说道,“在商议此事时,先前你拉拢的那些朝臣可有帮你说话?”
许昭回想起早朝时衆位官员唇枪舌战的激烈场景,对孟允抒笑道:“自我做官以来,还从未见到哪天的朝会像今日这般热闹。”
听许昭的讲述,在早朝上,刚正义士慷慨陈词,顽固分子面红耳赤,中立之人见风使舵,无论是新旧两党还是中间派官员,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对此事发表意见,同时也暗示了自己的立场。
而在那个时候,孟允抒等人正与胡行长作着紧张的较量。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民间与朝堂是息息相关的一个整体。
许昭尽可能地向孟允抒复述这场辩论赛的精彩细节,还特意提了一句齐安阳:“我没想到齐大人会竭尽全力地帮我,有好几次他都差点把程玄平骂得背过气去。每当我们落入下风时,他都会直击旧党那夥人的要害,带我们扭转乾坤。”
孟允抒满意地点点头。
看来齐安阳的那堆大石榴没白吃。
许昭无奈地叹息:“可下了早朝我去感谢齐大人时,他却又让我离他远些,忘掉这件事。他的心思可真是难猜。”
“齐大人这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这种人往往心思不坏,你日後可以同他多来往。”孟允抒评价道,宽慰似地拍拍许昭的脊背,“只是你要多受些委屈,经得起他辱骂你。”
许昭不以为意地笑笑:“无妨,反正我早就习惯了。那些更年长的大人训斥我时,言语的激烈程度比齐大人更甚。”
说到这,许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转头问孟允抒:“你还记得那位王昕王大人吗?”
孟允抒在模糊的记忆中搜寻到了这个人的身影。王昕如今已年逾古稀,算是朝中年龄最大的几名官员之一,曾经到访过许府。过去许昭也向孟允抒提到过他几次,说是王昕曾怒斥他不懂礼数,目无尊长。
在她的印象中,王昕算得上是位好官,但因他年纪渐长,不愿参与政斗,故而总是有意避开风暴中心,成为一名沉默的中立派人士。
孟允抒点头道:“记得。怎麽了?”
“在今日的朝堂上,王大人一反常态地帮我说了话,但理由只是他认为民间报业乌烟瘴气,小报往往被有心之人利用,成为党争的工具。若能对其进行统一管理,则有利于肃清朝政。”
王大人的行为符合他一贯的立场,孟允抒不觉得这有什麽问题。
许昭话锋一转:“当然,这不是重点,关键在于王大人斥责程玄平时所说的那些话。”
这句话让孟允抒停下了夹菜的动作。
“程玄平认为王大人是在暗讽他,便对他紧咬不放,句句都与王大人针锋相对。王大人气急之时,曾对他施以人身攻击。”
孟允抒知道王昕这人有个缺点,他在发火时经常仗着年纪大和资历老来批驳对方。
“王大人说,在程玄平还是个黄口小儿时,他自己都曾说过,朝中百官理应齐心协力扶持明君,向其建言献策共治天下,不该结党营私,做那些投机钻营的事。而如今他却罔顾事实,只是一心想着排除异己,他难道不会感到愧对己身吗?”
孟允抒不可置信,程玄平竟然还说过这样的话。
她连忙问道:“那程玄平如何回答?”
“他说,那时他年少无知,不懂得朝政的复杂,想法太天真,王大人何必翻那些旧账。眼下他虽有心帮皇上效力,可朝中却总有不同的声音混淆视听,若是朝中诸臣不能统一意见,陛下当然也不好做出决断。”
孟允抒蹙起眉头:“听程玄平的意思,他的确提出过这般想法,只是现今他对这番言论嗤之以鼻。”
许昭颔首道:“没错。下朝後我曾专门向王大人打听此事的内情,但他说那是程玄平入朝以前的说法。自打程玄平为官以来,他便坚定地奉行他自己提出的那套学说,如今已有三十馀年。所以王大人推测,程玄平可能确实如他所说,他自认为当时他太过年轻,所持的观念过于理想,不适用于实际,後来才会改弦更张。”
这番话落音後,孟允抒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这样看来,程玄平原本并不是今日的这般模样。
但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麽事,才会让他彻底否定自己过去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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