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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调色盘
窗檐积雪化了,雪水折射阳光,像下了一场细碎绚烂的雨。临近期末,各学科都在突击复习考试,上午两门主科连堂,除了刷题就是讲作业,灌输强度太大,午休时班里睡倒一片,连一向卷生卷死的学习委员都不学了。李瑞冬其实没什麽困意,但他不想搞特殊,别人都睡,于是他也趴着。复习周对他来说轻易且无聊,同样的内容学了五年,换汤不换药的习题刷了八百遍,他就算当初学得再烂,水多也该泡倒墙了——更别说很久以前他就已经考过第一名。眼睛半开一道缝,虚焦的视线分不清落在袖口哪根纤维。眼角被冬日正午白晃晃的阳光映亮,李瑞冬安静趴在桌上,赵佳安一瘸一跳,踩着阳光从教室後门蹦进来。她来了,但他没有擡头的理由,也没有擡头的必要。于是李瑞冬维持原状,不声不响地趴着,侧眼看她蹲在地上调色,听她笔刷搅动水桶的声音。高二4班的後墙黑板不大,早读45分钟,赵佳安起完线稿还涂了一小半颜色,照这个速度,大概午休结束前就能完工。不过她右手骨折了,仗着画画惯用左手,黑板画没受影响,可是文字内容怎麽写?早晨买早餐的时候,她说过骨折就不用写作业了,这麽说她写字是要用右手的。李瑞冬不自觉顺着往下想,回过神又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干吗要想这些。趴久了颈椎不舒服,他直起腰活动脖子,一不小心回头跟赵佳安四目相对,她说:“椅子。”李瑞冬应声站起来。午休还罚站就太奇怪了,李瑞冬单手拎起椅子放到赵佳安脚边,顺便从後门走出去,到走廊栏杆旁透气。午休的校园通透寂静,阳光洒在眼皮发热,李瑞冬盯着树顶斑驳的积雪看了一会儿,转过身来,赵佳安已经在画画了。他们相隔一条走廊,他背倚着栏杆站,赵佳安捏着笔刷,踩在他的椅子上。她右手腕骨折了,手指活动范围很小,调色盘放在手臂石膏上,靠她手指勉强弯曲拿住,李瑞冬看了她一阵,身体离开栏杆,又走回教室里。“给我。”赵佳安一愣,轻声说句“谢谢”。李瑞冬接过调色盘替她托着,问:“你手都这样了,怎…
窗檐积雪化了,雪水折射阳光,像下了一场细碎绚烂的雨。
临近期末,各学科都在突击复习考试,上午两门主科连堂,除了刷题就是讲作业,灌输强度太大,午休时班里睡倒一片,连一向卷生卷死的学习委员都不学了。
李瑞冬其实没什麽困意,但他不想搞特殊,别人都睡,于是他也趴着。
复习周对他来说轻易且无聊,同样的内容学了五年,换汤不换药的习题刷了八百遍,他就算当初学得再烂,水多也该泡倒墙了——更别说很久以前他就已经考过第一名。
眼睛半开一道缝,虚焦的视线分不清落在袖口哪根纤维。
眼角被冬日正午白晃晃的阳光映亮,李瑞冬安静趴在桌上,赵佳安一瘸一跳,踩着阳光从教室後门蹦进来。
她来了,但他没有擡头的理由,也没有擡头的必要。于是李瑞冬维持原状,不声不响地趴着,侧眼看她蹲在地上调色,听她笔刷搅动水桶的声音。
高二4班的後墙黑板不大,早读45分钟,赵佳安起完线稿还涂了一小半颜色,照这个速度,大概午休结束前就能完工。
不过她右手骨折了,仗着画画惯用左手,黑板画没受影响,可是文字内容怎麽写?早晨买早餐的时候,她说过骨折就不用写作业了,这麽说她写字是要用右手的。
李瑞冬不自觉顺着往下想,回过神又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干吗要想这些。
趴久了颈椎不舒服,他直起腰活动脖子,一不小心回头跟赵佳安四目相对,她说:“椅子。”
李瑞冬应声站起来。
午休还罚站就太奇怪了,李瑞冬单手拎起椅子放到赵佳安脚边,顺便从後门走出去,到走廊栏杆旁透气。
午休的校园通透寂静,阳光洒在眼皮发热,李瑞冬盯着树顶斑驳的积雪看了一会儿,转过身来,赵佳安已经在画画了。
他们相隔一条走廊,他背倚着栏杆站,赵佳安捏着笔刷,踩在他的椅子上。
她右手腕骨折了,手指活动范围很小,调色盘放在手臂石膏上,靠她手指勉强弯曲拿住,李瑞冬看了她一阵,身体离开栏杆,又走回教室里。
“给我。”
赵佳安一愣,轻声说句“谢谢”。
李瑞冬接过调色盘替她托着,问:“你手都这样了,怎麽不换个人来画?”
“我本来就是左手画画的,右手受伤不影响。”大概以为他早读没听到,她重新解释了一遍,“再说了,快期末考试了嘛,同学们都要复习,没人愿意浪费时间来画这个。”
“你不需要复习吗?”他问。
“我当然也需要啊,不过我成绩一般般,复习不复习都差不多。”赵佳安笑说,“而且我画黑板报很快,最多耽误一节早读,早读嘛……我经常迟到,本来也不怎麽上。”
午休过半了,趴睡的同学陆陆续续起来一些,有人开始进出,有人在低声讨论题目。
班里琐碎声音不少,但赵佳安还是说得轻而快速,似乎生怕打扰别人。
李瑞冬没再多说什麽,只是擡手离她近些。赵佳安落笔蘸色,调色盘在他掌心颤动,轻轻的,像有小鸟啄食。
李瑞冬有些不习惯,他很久没这样主动跟人聊天了,哪怕只有两句。
他被系统规则迫害了四年多,社交能力退化已经是常态,可是说来奇怪,别人都好好的,只有赵佳安不一样,从昨天开始,每次遇见赵佳安,他都忍不住想跟她说话,即便明知这样会加深她对自己的记忆,他还是忍不住。
奇怪的冲动有迹可循,昨天傍晚她摔倒在他面前时,他就弯腰想扶她了。
人摔倒了要扶,对于普通的热心路人来说或许是很正常的反应,但对李瑞冬来说绝对不是。
想要最大程度避免跟人交集,他就注定没法多管闲事。
在他变得像现在这样孤僻之前,他帮食堂阿姨推过一次推车,那天他被校园记者抓拍发在了新闻头版,他背着肚子痛的同学去过一次医务室,第二天同学妈妈专门来学校感谢他,还给他送了一面夸张的锦旗。
仿佛命运对他格外青睐,他做任何好事都能精准触发别人的高度关注。
也或许是系统为了驯服他,特意安排的某种服从测试,其实他不出面,也不会有什麽更坏的事发生,但每次只要他出面了,他就一定会後悔。
多管闲事的代价是那年他在编辑记忆时有40%的精力都用来处理那些浅薄但大量的绿点和黄点,人吃亏就会成长,渐渐地,他很少再滥用自己的好心。
毕竟别人做好事留名,但他做好事会死。
赵佳安摔倒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她严重到了骨折的程度。
像摔倒这种常见且低危的事情,早在最开始就被他划在“不必管”的范畴,何况当时旁边还有周啓和冯诗,他们跟赵佳安是同班同学,要扶也轮不着他。
于情于理,他都不该伸手,但他就那样下意识弯腰了。手碰到她之前,他才突然惊醒回神,那麽一犹豫,周啓便先他一步握住了赵佳安的手腕。
再後来是今天早晨,他在早餐摊忍不住问了她的手,早读把椅子拿给她踩,现在又来帮她拿调色盘。
视线落在她身上,他忍不住去想跟她有关的事,只言片语一点信息,他都拿来分析发散,真是奇怪了,明明他跟她又不熟。
李瑞冬轻轻皱眉走神,馀光里後门一晃,走进来个瘦高的人影。
周啓手臂夹着篮球,看着赵佳安倒吸冷气:“你都这样了,还敢上椅子呢?”
赵佳安瞪了他一眼:“嘘!学长学姐在午休,你有没有素质啊。”
又说:“我是手腕骨折,又不是腿骨折,崴一下不耽误爬高。”
“前两天跑步把一只膝盖都摔青了,膝盖还没好呢,这手又骨折了。”周啓说,“赵佳安,你能让我省点心吗?明天再把脚摔断,我就得用担架擡你来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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