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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女子队以微弱劣势输掉了比赛。苏芮摘下耳机,趴在桌上哭了起来:“对不起,是我没打好……”
“哭什麽。”林夏走过去,把纸巾递到她手里,“你们比我第一次打比赛时强多了。”她指着战术板,“最後那波换C位,是教科书级别的操作,换作是我,未必能做得更好。”
苏芮擡起头,眼里还挂着泪,却亮了起来:“真的吗?”
“当然。”林夏笑了,“下次打回来就是了。”
青训队的队员走过来,为首的男生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你们打得挺好的,刚才……是我们轻敌了。”
苏芮的脸瞬间红了,小声说了句“谢谢”。
训练室渐渐空了,林夏留在原地改战术,陆沉坐在旁边处理文件,没打扰她。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像条无形的线。
“她们进步很快。”林夏突然开口,笔尖在“苏芮”的名字旁画了个草莓,“再练两个月,能打次级联赛了。”
“嗯。”陆沉擡头,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你的康复报告,张医生说恢复得超出预期。”
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你问过他了?”
“嗯。”他没多说,只是把一份文件推过来,“这是明年春季赛的赛程,你看看。”
文件上,星痕主队的打野位後面,用铅笔写了个“Shadow(备选)”,字迹和他平时的凌厉不同,带着点犹豫的轻。
林夏的指尖划过那行字,突然擡头:“你希望我上?”
陆沉的喉结动了动,过了会儿才说:“我希望你做你想做的事。”他顿了顿,补充道,“但别勉强。”
训练室的钟敲了十下,发出沉闷的响声。林夏合上文件,站起身:“我回去了。”
“我送你。”陆沉也站起来,动作比她快半拍。
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亮了又暗。林夏数着地砖的格子,听着他的呼吸声——比平时稳,像在压抑什麽。快到宿舍门口时,她突然停下脚步:“陆沉,你是不是……”
“什麽?”他的声音有点哑。
林夏看着他的眼睛,月光落在他瞳孔里,像落了片星星。她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话到嘴边却变成:“你是不是觉得女子队今天打得还行?”
陆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嗯,比我预想的好。”他擡手,想像揉小动物一样揉她的头发,指尖快要碰到时,又悄悄收了回去,“早点休息。”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林夏摸了摸口袋里的草莓糖——是刚才他趁她改战术时,悄悄放在她桌上的。糖纸有点皱,像是被人攥了很久。
宿舍门关上的瞬间,林夏靠在门板上,心脏跳得像要撞出来。她知道,刚才那个未说出口的问题,像颗埋在土里的种子,迟早会发芽。
而那个总在她需要时递来草莓糖的人,大概也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把藏在心里的话,说给她听。
窗外的月光更亮了,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像在说:别急,慢慢来。
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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