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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叫爸妈我们就应了,只是你和cici复婚,我不能同意……这毕竟是大事,结婚也好离婚也好,你们年轻人太冲动。”
沈澈点头道:“您说的是,当初和cici离婚是我冲动了。不过这半年里我也想了很多,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您不同意丶有顾虑,我都能理解,我会用行动来弥补cici,就算一直不复婚,我也会一直守护她。”
贺齐终于“咳”了声:“不先说这些,澈仔,坐吧。”
沈澈应声“好”,终于坐下了。
贺齐象征性地问一句:“澈仔,你父亲最近怎麽样?”
沈澈忙说:“劳您记挂,一切都好。”
“那就好。”贺齐点一记头,对佣人说,“不早了,叫cici来吃饭吧。”
贺羡棠吃了一块小蛋糕,回来问:“你们讲了什麽?”
林樾说:“没什麽,随便聊聊。”
贺羡棠不信,悄悄凑在林樾耳边说:“你们不要难为他,他嘴笨笨的。”
求婚都只会说一句“愿不愿意嫁给他”的人。
林樾戳她脑门儿:“我看你才笨笨的。”
贺羡棠老大不高兴了:“我可聪明了。”
“你聪明。”林樾说,“你就是胳膊肘爱往外拐。”
贺羡棠擡起胳膊,笑道:“它本来就是往外拐的呀。”
吃饭时没再谈复婚的事,吃完饭,林樾三言两语,把沈澈送走,把贺羡棠留下了。
总之他们表现出来的态度很坚决,就是不同意。
贺羡棠送沈澈出去,挽着他小声说:“妈咪就是做做样子的。”
“我知道。”沈澈捏贺羡棠的鼻子。
林樾要的是他的态度。
司机已经在门前候着了,贺羡棠跟他道别,又被捞进怀里按着亲了好一会儿。
林樾“唰”一下拉上窗帘。
贺齐戴上老花镜,慢悠悠展开报纸,瞥了一眼合上的窗帘,忍不住道:“这窗帘是自动的。”
“我知道!”林樾一把拽走他的报纸,拍在床头柜上,“看看看!天天就知道看你那个报纸!你女儿又要被人拐跑了!”
贺齐从老花镜後面看她:“你真生气啊?”
林樾一下子熄火了。
也不是生气。作为母亲,她支持贺羡棠的一切决定,尽管有时候她不赞成这样的决定,但父母永远是站在她身後的,如果哪一天她後悔了,一回头就能看见他们。
她的退路也永远是一条花团锦簇的路。
只是……
林樾有些不安。
上一次贺羡棠结婚,林樾贺齐都看的十分淡然,大婚当天,喝一对新人敬的茶,虽然也开心,却说不上有什麽不舍的情绪。
他们也是第一次操办儿女婚事,不知道送女出嫁应该是什麽心情,看影视剧里,女方的父母总是在哭,好像这一天前後就是不一样的人生了。
林樾在婚前忐忑,真到了那天,反而很平静,不理解那些人哭什麽。
起码在她看来,贺羡棠婚前和婚後不会有什麽区别,女儿永远是女儿,她的人生阶段不以是否完婚划分,她也会一直顺风顺水一直快乐下去,而她的快乐绝不依托于一个男人。
但这一次,林樾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贺齐又把报纸拿起来了,慢吞吞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啦。”
林樾不跟他说,抄起枕头去贺羡棠卧室了。
敲敲门,林樾举起枕头:“我今晚跟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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