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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给在场的律师都送上红包。
林佳掂了掂份量,又说:“我可不希望再给你们拟第三份协议了,否则下次沈董要净身出户哦。”
沈澈今天穿了件宽松的衬衫,亚麻质地,整个人显得更加温和,仿佛一点棱角也无。他心情也好,所有的祝福打趣都微笑着接下,揽着贺羡棠肩膀说:“不会。”
九月,他们在尖沙咀递交了拟结婚通知书。香港的什麽流程都很慢,离婚是这样,结婚也是这样,没领到证,沈澈日夜不安,数着日子过。
十月,贺羡棠陆续开始复工,首场音乐会在澳门办。沈澈自然不会缺席,又不要贺羡棠给的票,自己守着开票的时间抢了一张,位置不太好,在第六排角落里。
第二天一早贺羡棠就睡不着,爬起来看乐评。Quinn也守着,两人互相分享,幸而都是好评。
于是音乐会一场接一场,有独奏也有和知名乐团的合作。频繁的曝光和比赛的长尾效应让贺羡棠声名渐起,有篇杂志专访也在十月面世,题目叫——“三十岁,青年女钢琴家的突破”。
有一阵子贺羡棠比沈澈更忙,她在澳门办音乐会,沈澈为了见她,要乘直升机往返两地。
十一月,注册登记的日子。
林樾和郑婉秋作证婚人。
一大早沈澈就起来了,在卫浴间倒腾了自己半天。他昨晚睡不着,折腾着贺羡棠也没睡好。
两个人都顶着一样的黑眼圈,贺羡棠还能用遮瑕遮一下,沈澈忧心忡忡地问:“我这样会不会不上相。”
贺羡棠说:“我给你也遮一下?”
沈澈没有化过妆。且在他的意识里,只有女人和男明星才会化妆,他既不是女人也不是男明星,且他时间宝贵,绝不会浪费这种事上。
沈澈说:“不用。”
贺羡棠就嘲笑他是大男子主义。
沈澈为自己辩驳:“我不是。”
贺羡棠:“那你让我给你化妆。”
沈澈向後仰,一脸防备:“你想都别想。”
贺羡棠手握粉底液口红眼影遮瑕眼线笔逼近他,沈澈不停往後退,“咚”一下撞上墙。
他双手挡在面前:“贺羡棠你别闹!”
贺羡棠说:“我这是为了你拍照好看!”
她像一只猫,灵活地避开了沈澈的推阻,踮着脚靠近他。
粉底液就快糊上他的脸了,沈澈避无可避,很绝望。
然後贺羡棠最後“啵”一口亲在他脸上。
愣了半秒钟,沈澈反身把贺羡棠压在墙上亲。
亲了半天,最後差点迟到。
现场简单装饰过,办了个小仪式。
走出婚姻登记处,日头很好,天高气爽。贺羡棠擡头看太阳,眯了眯眼。
六年了,兜兜转转回到原点,她还牵着那个人的手。
上了车,贺羡棠开始犯困,缩在沈澈怀里打盹,没注意到迈巴赫开往机场方向。被沈澈抱着上飞机,她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去哪?”
去结婚。
沈澈笑了下,大手盖住她眼睛:“再睡一会儿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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