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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esp;&esp;说完，他的手无力地垂下，额头抵到傅时海肩上，大口喘气。

&esp;&esp;“你哪里像没事？祁砚川，不舒服就要去看医生，你别逞强。”傅时海语气坚决，刚动一下，就被他用力抱住。

&esp;&esp;“傅老师，我真的没事。”祁砚川用尽全部的力气抱紧他，贪婪地吸入熟悉的气息。

&esp;&esp;傅时海动弹不得，心焦不已，“你哪里疼？”

&esp;&esp;“头。”祁砚川低声回答。

&esp;&esp;“头？你撞到了？”傅时海担心地询问，撞到头可大可小，万一有个脑震荡或者其他严重的症状就不好了。

&esp;&esp;“老毛病了，算是……神经性头痛，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祁砚川眼前一片血红，他迫不得已睁开眼睛，瞥见宽松衣领处露出的雪白，突然很想咬上一口。

&esp;&esp;艺人有神经性头痛的不少，傅时海稍稍松了口气，他轻轻挣扎几下，语气放缓，“你松开，我帮你揉揉，说不定能好点儿。”

&esp;&esp;“嗯？”头痛愈演愈烈，祁砚川几乎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esp;&esp;傅时海又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esp;&esp;祁砚川反应了一下，慢慢松开手，仍靠在他肩上。

&esp;&esp;傅时海回想着电视里的手法，笨拙地为他揉太阳穴。

&esp;&esp;杯水车薪，祁砚川的头还是很疼。

&esp;&esp;他很想就这么疼晕过去，可惜这种好事永远都轮不到他；死去活来的疼痛令他时刻醒着，即使意识模糊也不会昏迷。

&esp;&esp;应受的必须清清楚楚地受着。

&esp;&esp;“傅老师……”祁砚川艰难地抬起头，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esp;&esp;傅时海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接，食指按在他眼下，指腹仿佛被眼泪灼伤。

&esp;&esp;屋内只有床头那盏台灯作为光源，昏黄的灯光隔在二人之间；傅时海几乎背对着台灯，大半张脸在暗处，祁砚川则相反。

&esp;&esp;“我可能要对您做一件不礼貌的事情。”

&esp;&esp;疼痛使他声音轻而低哑，蓄着泪水的眸子闪着微弱的光芒，在昏暗的室内格外动人。

&esp;&esp;色令智昏，傅时海深深理解了。

&esp;&esp;他的理智想问，究竟是什么不礼貌的事情？不礼貌到哪种地步？头疼为什么要做不礼貌的事情？

&esp;&esp;可理智不做数。

&esp;&esp;“好。”

&esp;&esp;话音刚落，祁砚川低头咬住他的肩膀。

&esp;&esp;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他的牙齿稍微用了些力气，肌肉紧绷后又慢慢放松，他得寸进尺地又用了点力。

&esp;&esp;今晚就算把这块肉硬生生咬下来，也不会对缓解头痛有半分帮助，可他就是很想这么做。

&esp;&esp;他恨不得在傅时海全身都留下自己的痕迹，深的浅的，最好见血。

&esp;&esp;想到血，他的头更疼了。

&esp;&esp;傅时海轻皱眉头，低头看着他的黑发，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背，就像长辈哄小孩子睡觉那样。

&esp;&esp;他越来越觉得祁砚川奇怪，心底里却毫无理由地纵容他。

&esp;&esp;他只是轻轻地咬，没破没流血，有什么大不了的。

&esp;&esp;就算流血……

&esp;&esp;傅时海扪心自问，就算如此，他也不会生气。

&esp;&esp;直到嘴巴有些酸痛，祁砚川才松口，随后察觉到头已经不疼了。

&esp;&esp;他慢吞吞地抬起头，目光落在被他咬得皱巴巴的衣服上。

&esp;&esp;“好点儿了？”

&esp;&esp;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多久，他终于能听清楚他的声音。

&esp;&esp;“好多了。”祁砚川跪坐到他面前，感激又内疚地看着他，沉默半晌，“我看看，”直接上手把他上衣脱掉一半。

&esp;&esp;光滑的肩上印着一圈深深的牙印。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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