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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2页）

“早在一个月前，姜小姐就拜托我帮她处理离婚的事情，并要求什么都不要，甚至还告诉我们，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最后都必须把离婚证交给您。”

“对了，傅先生，姜小姐还让我给您带一段话，她说从前种种已经过去，以后各自安好，再也不见。”

说完律师又把离婚证递到傅云湛面前的床头柜上。

傅云湛的脑海早已一片空白，他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离婚证，柜子上的暗红色证件在灯下泛着冷光。

过了半响，傅云湛才缓缓的伸出手去拿，他手指刚碰到封皮就触电般缩了回来。

结婚证是烫金的红，这个却是凝固血痂般的暗红，边角还带着民政局钢印压出的锯齿状毛边。

柜子上的水杯突然晃起来，他低头才发现是自己的手在抖。

证件内页沙沙作响，傅体印刷的"离婚证"三个字正在视网膜上灼烧。

“这不可能……”

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姜时苒就和自己离了婚？

姜时苒不是重生了吗，不是说后悔了吗，不是说这一世要好好的对待他，爱他吗？

为什么就突然和他离了婚？

一瞬间傅云湛都怀疑姜时苒到底有没有重生，她的那些话到底有没有说过？

姜时苒到底是爱还是不爱他？

傅云湛喉结在绷紧的脖颈间滑动，像吞下一块棱角分明的冰，所过之处都被棱角划破渗出湿湿的血迹，蔓延到他的嘴巴。

她又是什么时候给他的离婚协议书？

记忆突然劈开混沌，好像那一天助理给他的文件中的确夹了一封离婚协议书。

是当时他只顾着林微澜，根本没有细看。

甚至后来姜时苒在拿到离婚协议书后看向他露出的释然表情，他也觉得很莫名其妙。

但是傅云湛都没有细想，如今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竟然早在那个时候就要和他离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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