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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esp;&esp;不是不得不开枪。

&esp;&esp;是想要开枪。

&esp;&esp;我想要射击。

&esp;&esp;关于木兔的答案“现在玩的话就不……

&esp;&esp;“现在玩的话就不收你钱了。”

&esp;&esp;坐在板凳上低头摆弄着气球枪的男人抬眼看了过来，我下意识移开视线，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esp;&esp;当我还在犹豫到底是老老实实道歉，还是装作无事发生径直走开的时候，他突然这么说。

&esp;&esp;气球摊的老板跟附近那家cd店的老婆婆一样。是个大方的好人。

&esp;&esp;我得出结论。

&esp;&esp;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直接离开反倒成了失礼，于是我牵动着脚步，走到那个被我路过了无数次，却一次都没有真正靠近过的小摊跟前。

&esp;&esp;台面上还有两把枪，我没有选择，而是按照距离拿起离自己最近的那把。

&esp;&esp;也没有什么姿势可言，我只是学着那些正儿八经消费过的人，把枪托架在肩上，脑袋朝枪体靠近。

&esp;&esp;老板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esp;&esp;我暗自吞咽着不存在的口水，莫名有些紧张，还有些兴奋。

&esp;&esp;看上去很蠢吧，这种拙劣的模仿。

&esp;&esp;但是这次，同样的想法没有困扰我太久，因为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瞄准框内的世界全部占据——

&esp;&esp;那个世界真的好小。

&esp;&esp;比待过的任何一间出租屋都小，比躲过的任何一间扫把间还小，比衣柜小，比床底小，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世界都小。

&esp;&esp;小到不允许注视它的人有半分松懈，更别提被胡思乱想扰乱心绪。

&esp;&esp;最重要的是，很清楚。

&esp;&esp;不仅是视野，当冰冷的重量和皮肤融为一体，不需要思考，我本能地作出反应——

&esp;&esp;砰。

&esp;&esp;因为靠得足够近，而震动本身也会给声量增幅，所以这次的枪声，比围观时听到的任何一声都要响——但我没有眨眼。

&esp;&esp;心跳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但不是难受。

&esp;&esp;很奇妙的感觉。

&esp;&esp;就像随风飘走的风筝被树枝挂住，顺其自然地想要停留。

&esp;&esp;是自然现象吗？我无意识地继续看向那个锚点，一个红色的气球。

&esp;&esp;就在我准备再次扣动食指时，理性回来了。

&esp;&esp;体验过一次，就够了吧。

&esp;&esp;不能对无法继续的事情上瘾，难以维持的快乐只会在回忆里变成负担。

&esp;&esp;想到这里，我松开食指，也放下手中的存在，准备跟人道谢——

&esp;&esp;“这不是还没打完吗？就当是帮忙了。”

&esp;&esp;“啊？可是，我是第一次玩，之前没有试过”

&esp;&esp;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明明只要说一句‘我打不中’就好了。

&esp;&esp;“继续用那种姿势，迟早能打中的。”

&esp;&esp;那种姿势

&esp;&esp;“算了，要是不想玩了放在那边就行。”

&esp;&esp;说完，他又低下了头。

&esp;&esp;在我为数不多的回忆里，成田先生总是低头摆弄着那些退役的步枪，当时我不知道他为何沉迷与此。枪械爱好者？我有过这样的疑问。

&esp;&esp;但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我问自己的不是这个问题。

&esp;&esp;不想玩了吗？

&esp;&esp;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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