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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esp;&esp;“我所知仅限于此，”麦考夫风平浪静地说，“恐怕这是只有卢纳小姐才能看清的真相了吧。”

&esp;&esp;这个少女显然对他这份恭维感到了快乐，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

&esp;&esp;然而很快她低下了头，将头埋在了膝盖里，莫名其妙地掉起了眼泪。

&esp;&esp;少女很快哭的肩膀都一抽一抽的，华生将手帕递给了她，轻声安慰着，过了一会少女含含混混地说，“好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但是我不能说出来。”

&esp;&esp;否则是出卖朋友么，福尔摩斯想，灰瞳男人短暂地笑了一下，拍了拍少女的头，“走吧，去看看女王殿下，不用你直接说出来的。”

&esp;&esp;“证物，证人，和逻辑会把真相呈上来的。”他说道，“这不是你来到这里想要学会的东西么？”

&esp;&esp;少女用力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灰瞳男人对着哥哥轻微地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搞定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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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对外宣称你们将和女王共进晚餐，所以余下的时间可以准备一下。”麦考夫说，用手杖点了点帽子，对着少女低了低头，“祝您旗开得胜，卢纳小姐。”

&esp;&esp;少女明显被他的支票弄得云里雾里，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出着神，内心深处似乎在经历激烈的搏斗。

&esp;&esp;华生在她的身侧坐了下来，“卢纳，你知道死意味着什么吗？”

&esp;&esp;卢纳点了点头，“不会动了，被消灭了，然后会烂掉，最后变成尘埃也变成万物。”

&esp;&esp;“是这样的么？”她认真地问道。

&esp;&esp;华生也点了点头，“所以你觉得你自己能肩负起死亡么？”

&esp;&esp;卢纳思考了一会，她摇了摇头，“不知道。”

&esp;&esp;少女低下了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esp;&esp;“女王为什么要那种东西呢。”她轻声说，“黑色的镜子。”她重复着几个要素。

&esp;&esp;“你已经知道是谁的东西了是么？”华生问道。

&esp;&esp;“嗯。”少女点了点头，“但是如果真的是他的话，”她伸出手握住挂在脖子上的小钥匙，“那么就不该去什么白金汉宫找女王了。”

&esp;&esp;正在翻阅着从图书馆借来的破旧书本的福尔摩斯从纸页上方露出了一双眼睛。

&esp;&esp;“那应该去哪里？”他问道。

&esp;&esp;“里世界。”少女说，“但是里世界的哪个地方，我不知道。”

&esp;&esp;福尔摩斯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翻开的书页上，迷迭香与镜子，是昨日之王的标志。

&esp;&esp;他来到白金汉宫的时候，那位上了年纪的女王正在床上昏睡着，麦考夫让所有的仆人都走了出去，并且拉上了窗帘。

&esp;&esp;“我知道你想先排除她是被刺客伤到了的可能性。”麦考夫说，他低下头看着白金汉宫华贵的地毯，“警察们在做这件工作了。”

&esp;&esp;他从衣袋里摸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夏洛克福尔摩斯，“你读读这封信，是女王写给备受她信赖的古董商人的。”

&esp;&esp;“亲爱的爱德华，

&esp;&esp;我想要的镜子是纯黑色的，说是镜子倒也是很奇怪，因为它并不能映出人的倒影，它的四周被迷迭香装饰着，带着淡淡的灰烬，旧书页和迷迭香的香气。

&esp;&esp;如果您能得到这面镜子，请务必带给我。”

&esp;&esp;麦考夫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一个铅匣子，“如果你所描述的里世界真的存在，那么我就下结论了，这枚镜子属于传说中的昨日之王瑞尔。”

&esp;&esp;“瑞尔？”福尔摩斯问道，他打开了铅匣子的火漆，果然看到了反扣在里面的镜子，他觉得拿过来自己照照并不明智，于是细长的手指暂时按在了上面，感受着它的材质。

&esp;&esp;不是黄金也不是石头，这种感觉非常古怪，似乎像一块冰，有一种温润的液体的感觉，但是又太凉了。

&esp;&esp;“它在人类的记载中出现过么？”

&esp;&esp;“你知道，我非常擅长记忆一些没有什么用处的信息。”麦考夫淡淡地说，“在我的印象里，是有这么一段描述的，你可以去图书馆里神秘学的书架上找一本黑色的，装裱如镜框一样的书来查证。”

&esp;&esp;“那么它只出现过这一回么？”福尔摩斯追问道，目光落在了床上的女王身上，女王似乎陷入了一场安睡，这睡眠对她来说好像非凡的享受，以至于她微微勾起了嘴角，带上了一个满足的，少女一样的笑意，衰老的脸颊上也浮出了蔷薇一样的淡粉色。

&esp;&esp;“它有描述过这位王的能力么？”福尔摩斯问道，“据我所知，上一位邂逅的王，救济之王哈尔芙，能力的性质为平均，也就是两个人共享彼此的某一方面。”

&esp;&esp;“那么这位瑞尔的能力是什么？”福尔摩斯追问道，一双灰色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哥哥，而后者靠在窗台上，保持着一贯的怠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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