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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esp;&esp;“所以她有渴望瑞尔的理由。”她抬起了眼睛，“结论是这样的么？”

&esp;&esp;少女托着下巴思考着，手指勾着脖子上的线绳，“可是人类不就是要死的么，死掉了就是死掉了，为什么要想念呢。”

&esp;&esp;她不能理解这份情感，也不能理解这份让整个英国穿了几十年黑色的思念。

&esp;&esp;“爱情么，”她认真地思索着这个单词，“什么是爱情啊。”

&esp;&esp;“华生经常有爱情。”福尔摩斯放下了手中的书，说道。

&esp;&esp;“也没有很经常。”华生抽出了一根烟，点上了，“什么叫做我经常有爱情，爱情没有那么简单的。”

&esp;&esp;“爱情是从今之后，你要效忠于另一个人，她也会全身心的效忠于你，你们分享灵魂和一切，是神法和人法的结合。”栗色头发的青年举起了一根手指，侃侃而谈道，“只在路上看到一位美丽的女性而多看了几眼那叫做本能而不是爱情。”

&esp;&esp;卢纳点了点头。

&esp;&esp;“哦。”她认真地说，“你真的要去里世界么？”

&esp;&esp;“好像没有常规意义上你喜欢的东西。”卢纳说，她将脖子上的钥匙放在了手心里，静静地凝视着这块亮晶晶的金属片，“不过我很喜欢就是了。”

&esp;&esp;福尔摩斯并不懂王钥的性质，他上一次误入里世界是在一个白雾浓郁的晚上，当他沿着路往前走的时候，街灯的光变成了淡淡的白色，而雾气更加的浓重了。

&esp;&esp;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比外面的世界要安静几个度。

&esp;&esp;他环顾四周，看到了些行人，然而当它们走的很近的时候，才能看清他们没有五官，仿佛商场里的人偶，然而它们之间似乎在交谈着，在井然有序地生活着。

&esp;&esp;它们并不用出声，就能理解彼此的意思，还时不时地点点头表示赞同，或者摇摇头表示否定。

&esp;&esp;它们行走不会发出一点动静。

&esp;&esp;实际上里世界绝大多数生灵的足底都有肉垫，走起路来绝对的绵软无声，而原因很简单。

&esp;&esp;因为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比在表世界困难多了。

&esp;&esp;每种生灵宜居的区间都不多，一不小心就会误入狩猎场，或者进入什么无法适应的症候之中。

&esp;&esp;比方说暴雨症候。

&esp;&esp;天空中下起大雨的时候，这些无面人突然陷入了某种慌张，它们迅速地躲进了建筑物中，而暴雨将天空涂成了漆黑色，灯光也变得不稳定了起来，他看到了某些由黑色线条拼凑起来的掠食者，然而它们在不远的地方徘徊着，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esp;&esp;更高层次的掠食者出现了，福尔摩斯想，而街灯重新开始跳动起了火焰。

&esp;&esp;一个少女用梯子爬上了灯杆，然后点燃了火苗。

&esp;&esp;她在梯子的顶端偏过头，看了看他，火苗明灭在她异色的双眼之中，那应该是他第一次见到卢纳，但是他们并没有交谈，卢纳伸出手在领子里摸了摸，取出了一枚小钥匙。

&esp;&esp;然后她从高处将钥匙扔了下来，钥匙像是落入水面一样溶解在了地板上。

&esp;&esp;世界反转了，他重新站在了伦敦街头，只有湿透了的衣服告诉他方才的经历并非一场幻梦。

&esp;&esp;这就是王钥的能力，他想，可以随时随地的沟通两个世界。

&esp;&esp;“里世界和表世界在元素上是很相似的。”卢纳轻声说，“所以你们会觉得有很多东西很熟悉，但是它们只不过是外形上相似罢了。”

&esp;&esp;“也不要觉得自己认识路。”她竖起了一根手指，“反正我在这里是不认识路的。”

&esp;&esp;“所以我觉得人类在那边也是不认识路的。”她认真地说。

&esp;&esp;“有地图之类的么？”华生问道，他抽了口烟，尼古丁让他的大脑平稳了不少。

&esp;&esp;“地图？”卢纳抬起眼睛露出了一个困惑不解的神情。

&esp;&esp;里世界从底层规则上就同表世界不同，卢纳并不理解地图的规则，道路也好，建筑物也好，居然可以固定下来，被画下来，然后就可以按图索骥地到达。

&esp;&esp;在里世界这套可是完全做不到的。

&esp;&esp;不过他们又不是自己的信徒，自己没有义务保障他们不在里世界被什么东西吃掉，卢纳想，她思索了一会，没来由地觉得好像他们被吃掉了她的确感觉不太舒服。

&esp;&esp;于是她站了起来，伸出了一只手，“做我的信徒吧。”

&esp;&esp;两个人一同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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