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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2页）

顾诚凛像是没察觉，只想着解开绳索。

直到刀尖没入皮肉的剧痛传来，他才猛地一颤，却下意识地转身，将鹿馨眠护在身后。

温热的血滴在她手背上，烫得她浑身一僵。

“顾诚凛！”她失声喊道。

顾诚凛捂住伤口，看着鹿心遥，眼神冷得像冰：“放开她。”

“我不放！”鹿心遥状若疯癫，“你明明先遇见的是我！在顾家宴会我把她推进泳池，是你先看到我的！”

“是吗？”顾诚凛冷笑，血从指缝间渗出，语气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轻蔑，“可我爱的，从来只有她看我的眼睛。”

他想起第一次在泳池边，鹿馨眠浑身湿透却倔强地不肯哭，那双眼睛里的破碎和坚韧，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冰封的心。

而鹿心遥当时得意的笑，在他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

鹿心遥如遭雷击，脸色惨白：“你说谎！你明明……”

“我有没有说谎，你心里清楚。”顾诚凛打断她，身体因失血而晃了晃，却依旧挡在鹿馨眠身前。

“从你让父母放火烧家，从你在医院想烧死她，从你把她送进监狱……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觉得恶心。”

鹿馨眠听着他的话，心脏像被什么东诚狠狠撞了一下。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那些她以为被隐瞒的真相，他早就了然于心。

就在鹿心遥怔愣的瞬间，鹿馨眠猛地挣脱开顾诚凛没绑紧的绳索——

他刚才冲进来时，故意只撕了一半胶带，悄悄割断了她手腕的绳子。

她顺势夺过鹿心遥手中的刀，反手抵住对方的咽喉。

刀锋冰凉，贴着鹿心遥剧烈起伏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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