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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esp;&esp;初柠从小就没什么运动细胞，小时候，村小的老师带着他们打羽毛球，同龄的孩子至少能一来一回地打上好一会。

&esp;&esp;初柠最多撑住三个球，包括自己发出去的那个。

&esp;&esp;她能得心应手地做出一张张高分试卷，却控制不住手和脚的同步协调。

&esp;&esp;太阳很晒。

&esp;&esp;女孩的额间冒着细汗，脸也有些红。

&esp;&esp;踢腿，抬手。

&esp;&esp;一遍一遍，似是在跟谁较劲儿。

&esp;&esp;简以寻收住笑，他没再告诉初柠应该怎么踢。

&esp;&esp;他走到初柠身侧。

&esp;&esp;简以寻：“看我。”

&esp;&esp;少年站在她肩旁，抬起右手，踢出左脚。

&esp;&esp;初柠重复着他的姿势。

&esp;&esp;少年腔调懒懒的，尾音扬起，莫名有些正经：“一二一。”

&esp;&esp;伴着简以寻的口号声，初柠在第一次踢错后。

&esp;&esp;第二次，第三次……渐渐地踢出正确姿势。

&esp;&esp;慢慢地，耳畔的口号声没了。

&esp;&esp;简以寻也在她身后，和她隔着距离。

&esp;&esp;她却能仰起头，越来越熟练地做出动作。

&esp;&esp;简以寻：“教官说，连续踢对三遍就可以归队了。”

&esp;&esp;在心里的最后一个“一”字落下后。

&esp;&esp;初柠回头看向简以寻。

&esp;&esp;一时间，双目对视。

&esp;&esp;简以寻瞧见女孩看着平静的脸蛋上，嘴角有着些许没藏住的暗暗雀跃。

&esp;&esp;简以寻忽然想起，好像刚刚，初柠一直都没说过话。

&esp;&esp;在他喊口号，给她示范了两遍后。

&esp;&esp;他问她懂没懂，她点了下头。

&esp;&esp;随后。

&esp;&esp;她就一声不吭地，默默自个儿练着。

&esp;&esp;哪怕做得不好，也不恼。

&esp;&esp;被“发配”到这，也没表现出丢脸。

&esp;&esp;周围这块，都是各个方队动作做得不标准，被拎出来的同学。

&esp;&esp;四周不时有同学朝这处投来目光。

&esp;&esp;简以寻瞥见其他人被单训时，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尴尬和羞恼，好像自己是被人观赏和打量的动物。

&esp;&esp;离开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esp;&esp;其实那些人或许只是在看别处。

&esp;&esp;毕竟。

&esp;&esp;天这么蓝，阳光这么好，香樟树下也好乘凉。

&esp;&esp;和他们一比，初柠似乎有些有些格格不入。

&esp;&esp;简以寻眼眸闪了闪。

&esp;&esp;他挑了挑眼角，莫名想逗一下初柠：“同桌，好歹我也陪你练了这么久，这么辛苦，你不意思一下吗？”

&esp;&esp;初柠瞥见塑胶跑道外圈，放满了水杯和矿泉水瓶，到嘴边的“我给你买瓶水”刚要说出口。

&esp;&esp;“当然，情书就算了。”简以寻语气促狭。

&esp;&esp;初柠：“……”

&esp;&esp;初柠抿唇，从简以寻身旁略过，往方队走。

&esp;&esp;就当简以寻以为初柠应该不会再搭理自己的时候。

&esp;&esp;风吹了下脸，他听见女孩说。

&esp;&esp;“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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