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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esp;&esp;宗弦咬得很深，皮肤已经渗出血，被咬破的皮肤一时半会难以恢复完全。

&esp;&esp;他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将鲜血舔舐干净，露出深红色的牙印。

&esp;&esp;“哥……”归温被舔得发痒，身体没忍住一瞬间颤抖。

&esp;&esp;“知道疼了，”宗弦指腹抚摸过牙印，“就长点记性。”

&esp;&esp;归温的衣领被重新整理好，宗弦把人拉扯出巷口，硬是塞进早已停在外面的黑色轿车。

&esp;&esp;“以后你的课外时间属于我，听清楚了吗。”

&esp;&esp;宗弦坐在驾驶座，披上外套发动车辆。

&esp;&esp;“你要陪哥哥当病人了，乖弟弟。”

&esp;&esp;到了地府他也要横插一脚。

&esp;&esp;宗弦不在病房的时间，医院的护士找他找得团团转，一转身忽然发现病人再次出现在病房，这才安下心来。“宗先生，到检查的时间了。”

&esp;&esp;归温打算暂时退出病房，宗弦却拉扯住他的手腕。“护士，他可以留在这吧。”

&esp;&esp;护士做出肯定的回答，通知主治医生到达病房。归温在旁边看着宗弦完成各项必要的检查，恢复状况向好，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

&esp;&esp;医务人员离开病房，宗弦朝归温勾了勾手指。“过来。”

&esp;&esp;归温凑到宗弦病床前，对方用力硬是将人带到床上。“接下来有什么要做的？”

&esp;&esp;“有课后作业要画。”归温老老实实回复宗弦的问题，后者冷不防对上眼前人的视线，似乎是在验证归温有没有说谎。

&esp;&esp;见宗弦没有追问下去，归温没把眼前的状况放在心上，直到有人从病房外送来画架以及画布颜料，归温才觉察出问题。“宗弦哥，我可以回去画。”

&esp;&esp;“不明白吗，课后你的分秒都由我支配，”宗弦指腹隔着衣物去碰归温肩膀上的牙印，“现在是我不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

&esp;&esp;归温试着拧开病房的门把，还没等他接触到目标物体，身后的人就将他用力拉进怀里。“不是要听话？”

&esp;&esp;归温唯有松开手，收拾刚刚送过来的画具。私家病房足够宽敞，可以容纳所有美术用品，他将画架展开，在上面铺了一张全新的画布，故作自然地开始调色。

&esp;&esp;直到夜深人静，归温始终没有离开过病房，一旦从画布上抬起视线，就会对上宗弦毫无遮掩的目光，仿佛他是表演台上的驯养动物，对方专门以观赏他取乐。

&esp;&esp;最后一笔结束，归温清洗好画笔，刻意避开宗弦的眼睛，却被对方强硬地抓过手腕。

&esp;&esp;以为自己又要被拖拽到床上，下一秒宗弦却打开病房门，牵着归温的手一路抵达电梯口。

&esp;&esp;归温跟着在最高层走出电梯，顺着楼梯抵达医院天台。宗弦在地上铺了一件外套，邀请归温在他身旁坐下。

&esp;&esp;“抬头。”宗弦没有松开归温的手。

&esp;&esp;归温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在头顶的天空，他才发现今晚是满月，圆圆地悬在天空，周围繁星散布，数量多得数不清，猜测明天会是好天气。“夜空很漂亮啊。”

&esp;&esp;“看够了？”宗弦用力扳过归温的肩膀，“现在，看我的眼睛。”

&esp;&esp;归温对上宗弦的视线，不自觉地频繁眨眼。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自己不能看太久宗弦的眼睛，仿佛其中有一种难言的魅力，会让归温不知不觉陷入。

&esp;&esp;“我和他，”即使宗弦没有明说，归温也清楚对方指的是陆与藤，“你会选谁？”

&esp;&esp;归温不太理解宗弦让他做选择题的意义。宗弦为了陆与藤负重伤，与自己所有接触不过是阻止陆与藤再被他人接近，甚至不断羞辱让他知难而退，无论自己选择谁都仅仅是多余的角色。

&esp;&esp;“我当然选你，宗弦哥。”归温紧紧握住宗弦的手背，仿佛一种讨好。

&esp;&esp;“骗子。”

&esp;&esp;宗弦硬是拉扯着归温胳膊，后者在外力作用下不得不站起身。

&esp;&esp;归温被抓握着到天台边缘，有围墙拦着，如果不是刻意，还不至于会摔下楼。

&esp;&esp;“再回答我一次。”宗弦的目光像是要钻进归温的眼睛里。

&esp;&esp;“我选你，”归温抓住对方的手微一用力，“哥哥。”

&esp;&esp;“那就陪我跳下去。”宗弦忽然笑了。

&esp;&esp;归温心头一跳，他想起宗弦开车前往海边，企图坠海的画面。“宗弦哥，你不要死。”

&esp;&esp;“知不知道如果你选他，我会怎么样？”宗弦手背贴在归温已经冰凉的侧脸上。

&esp;&esp;归温僵硬地摇了摇头。

&esp;&esp;“我就打电话让他赶过来，把你和他一起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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