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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自己答应的,等我睡着了再走。”
&esp;&esp;归温不论再在魏子笙手里写什么,对方也没有要回应的意思。他像玩偶一样被魏子笙抱在怀里,时而睁眼时而闭眼小憩,直到感受到魏子笙的呼吸平稳下来,他才悄悄地从对方的手臂里挣脱出来。
&esp;&esp;衣服被他重新穿上,他站在魏子笙边上停留了半刻,尽管他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脸。
&esp;&esp;……
&esp;&esp;归温今天上晚班,西餐厅晚上人还不少,他一晚上忙得团团转,好不容易才挤出空隙时间在后厨悄悄倒一杯盐汽水喝。
&esp;&esp;“别偷懒了,竹子,又有客人来了。”同事连忙催了催他。
&esp;&esp;归温才刚喝下一杯,就不得不放下杯子。“来了来了。”
&esp;&esp;他简单整理自己的制服,赶忙回到餐厅里招呼客人。刚凑近门口的一桌,他就没忍住停滞住脚步。
&esp;&esp;魏子笙与上次的女老师就面对面地坐在餐桌前,没有其他人。
&esp;&esp;归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将人拒绝于千里之外的人是他,但现在看到眼前场面,心里不是滋味的人也是他。魏子笙是天生的花心大萝卜吗,网上一个现实一个,现在跟女老师也不清不楚的。
&esp;&esp;他干脆转过头不看,对方却先他一步,朝他招手。“服务生。”
&esp;&esp;归温浑身僵硬地走到魏子笙面前,逼迫自己露出公式化的笑容。“您好,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esp;&esp;魏子笙装作不认识他,一本正经地点菜。归温收到点单就交代给后厨,末了还特地让同事去上菜,自己则去服务另外一桌。
&esp;&esp;“等等。”魏子笙任由服务生将菜肴放到桌面,他从座位上站起身,快步停在刚刚正要回到后厨的归温面前,在对方上衣口袋塞进去一叠厚厚的钞票,“你今晚只需要服务我,这么多够了吗?”
&esp;&esp;归温将钞票掏出来,重新塞回到魏子笙手里:“抱歉,我很忙……”
&esp;&esp;“服务生应该满足客人的要求,连这样的小事也办不到,需要我跟你们经理聊一聊吗?”魏子笙逼近他。
&esp;&esp;归温才在这里工作不久,不想这么快给经理留下不好的印象。“魏老师,你这样很无赖。”
&esp;&esp;“所以,你要怎么办?”魏子笙晃了晃手里的钞票。
&esp;&esp;归温咬咬牙,毫无办法只能收下魏子笙的一大叠钱。塞进马甲口袋里太明显,归温特地分成两半,放在两个内袋里。“有什么需要吗?”
&esp;&esp;“开一瓶红酒给我。”
&esp;&esp;“会喝醉的……”
&esp;&esp;“放心,”魏子笙弯起嘴唇笑了一下,“不会等在你家门口,我知道你搬走了。”
&esp;&esp;归温不自在地挠了挠自己的掌心。“我现在去。”
&esp;&esp;他亲自替魏子笙开了一瓶高档红酒,将桌上的两个杯子都倒满。“请慢用。”
&esp;&esp;话音刚落,归温正要退场,魏子笙却拉住他的手臂。“你今晚不是只服务我吗?等在这里不就好了。”
&esp;&esp;“……”归温无可奈何,停在原地。
&esp;&esp;“怎么这么为难人家,站太久会累的。”女老师显然注意到魏子笙对这位侍应生不一般,她没忍住往归温的脸上多观察了两眼,“长得好面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esp;&esp;归温当然还记得自己假扮过魏子笙的女朋友,他立马心虚地低下头,生怕女老师看出来端倪。
&esp;&esp;“他以前在学校咖啡店里工作,你如果有到店里买过咖啡,见过也不出奇。”魏子笙笑着解释。
&esp;&esp;女老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
&esp;&esp;“至于这个问题,我就要保持一点神秘感了。”魏子笙很自然地抿了一口红酒。
&esp;&esp;女老师与魏子笙干杯,见对方不太想说明,也没有追根究底地问下去。餐桌还有空座位,女老师招呼归温先坐下来休息,后者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拒绝。
&esp;&esp;“不累吗?”这回轮到魏子笙抬头问他。
&esp;&esp;“我习惯了,不要紧的。”归温没来由地不想接近。
&esp;&esp;这顿饭差不多接近尾声,魏子笙问女老师需不需要送对方离开。“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好,魏老师早点休息。”
&esp;&esp;女老师离开餐厅,餐桌边上剩下魏子笙和归温两个人。
&esp;&esp;“现在愿意坐下了?”魏子笙将视线转向归温。
&esp;&esp;归温不好意思再推辞,在魏子笙旁边的位置上做下。
&esp;&esp;“竹子,之前所有让你觉得不舒服的事,都不是我的本意,”魏子笙一副愧疚的神情,真实得让人毋庸置疑,“我只是太在意你了,不想你就这样跟我形同陌路。”
&esp;&esp;归温没有回话。
&esp;&esp;“不可以像以前一样做朋友吗?”魏子笙握住他的手腕。
&esp;&esp;归温下意识抽回。“魏老师,我没办法继续若无其事地跟你继续当朋友了。”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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