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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2页）

&esp;&esp;祂的语气倒是理直气壮：“我没挖你父母的坟，他们的尸骨还好好待在棺木里。”

&esp;&esp;布鲁斯声音一噎，明明被戳到痛处，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伤心。

&esp;&esp;达克莱斯确认自己比天使雕像更好看。

&esp;&esp;祂悄悄移回视线，看到彩色鸡尾酒表面的黑雾逐渐消散，伸手去勾布鲁斯放开的手。

&esp;&esp;布鲁斯把手插进了兜里。

&esp;&esp;达克莱斯撇了撇嘴：“你很想他们，不是吗？”

&esp;&esp;布鲁斯插在兜里的手握成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是的，我很想他们，但不代表这份思念可以打扰亡者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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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达克莱斯不理解：“难道他们不爱你？”

&esp;&esp;“不，我从不怀疑他们的爱，韦恩正是因为他们对我的爱而延续至今。”布鲁斯看着达克莱斯无机质的眼睛，认真说道：“达克莱斯，很多时候，并不是我们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只有克制欲望，我们才不会沦为恶魔。”

&esp;&esp;达克莱斯小声嘀咕：“恶魔也没什么不好，很多都是烧烤味。”

&esp;&esp;布鲁斯静静地看着达克莱斯，眼神里满是不赞同。

&esp;&esp;“好吧，克制是美德。”达克莱斯一秒认输：“我肯定所有黑暗系神里最克制的那个。”

&esp;&esp;布鲁斯的眼神变得温柔，里面流淌再多治愈也抹不去的疲惫。

&esp;&esp;他微微笑起来，带着纵容和赞许：“嗯，没有神比黑暗君主更懂克制。”

&esp;&esp;达克莱斯骄傲地昂首挺胸：“我是黑暗君主，唯一的。”

&esp;&esp;唯一的黑暗君主顶着比天使更光辉耀眼的外形，笑容跟春日的阳光一样明媚。

&esp;&esp;布鲁斯的眼神更温柔了。

&esp;&esp;达克莱斯眼神躲闪，戳了戳耷拉到祂肩膀的黄玫瑰花苞，让一枝七八朵大大小小的花苞齐齐怒放，花蕊里蹦出有着蝴蝶翅膀的小精灵。

&esp;&esp;祂吹气让小精灵在空中打滚差点摔进喷泉，忙又伸手揪住翅膀抓起来，回头悄悄看了眼布鲁斯，然后讪讪地放开吓得细声尖叫的小家伙，在衣服上随便蹭了蹭手。

&esp;&esp;布鲁斯轻轻叹息，掏出一块手帕给祂擦拭指尖。

&esp;&esp;“没毒，也不吃人，是蝴蝶的变种，大概能帮助植物生长。”

&esp;&esp;达克莱斯介绍自己随手搓出来的花精灵，顿了顿，没忍住问：“你不问玛莎和托马斯，怎么知道复活是打扰他们的宁静？”

&esp;&esp;“我问过。”

&esp;&esp;布鲁斯把沾染了发光麟粉的手帕叠好收起来。

&esp;&esp;“我曾经追逐如何让人死而复生，只是复活的代价让我止步不前。扎坦娜，我的一位魔法师朋友，她曾帮我通灵。玛莎和托马斯已经升上天堂，获得永恒的宁静与欢欣。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esp;&esp;达克莱斯想到自己新巢里还在消化记忆的韦恩夫妇，清清嗓子：“说不定他们也想你。”

&esp;&esp;“不会的，跨过天堂之门，亡魂将失去生前的记忆，所以才能获得永恒的宁静与欢欣。”布鲁斯释然地笑：“我已经过了需要父母的年纪，人间并不是多美好的地方，不要为了我去打扰他们，好吗？”

&esp;&esp;达克莱斯对上布鲁斯比天空还漂亮的蓝眼睛，艰难地点头。

&esp;&esp;“我想起来杰森找我，我们晚上见。”

&esp;&esp;达克莱斯跑得比转头没的蝙蝠侠还快，甚至忘了丢烟雾弹。

&esp;&esp;布鲁斯慢吞吞地往回走。

&esp;&esp;“老爷，告诉我你是出来拿下午茶，准备等下跟朋友一起分享。”

&esp;&esp;阿福看着布鲁斯空荡荡的身后，仍抱有一丝期待。

&esp;&esp;“阿福，”布鲁斯眨了眨他漂亮的蓝眼睛，用他八岁时的小少爷天真语气说：“我一个人能吃两份小甜饼。”

&esp;&esp;别说两份，一份都没有！

&esp;&esp;只有水煮鸡胸肉、蔬菜沙拉和果汁！

&esp;&esp;布鲁斯看着阿福将两份小甜饼装进盒子里，目光落在餐桌中央的巧克力小蛋糕上。

&esp;&esp;阿福把巧克力蛋糕也打包了。

&esp;&esp;“老爷，我去接提摩西少爷放学，晚点还要去一趟花园街的福利院。你的晚餐可以在六点的慈善会上自己解决，请记住提前进场。你需要代表韦恩公司进行演讲，我想你已经过了需要管家准备演讲稿的年龄。”

&esp;&esp;布鲁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阿福抛弃了。

&esp;&esp;“对了。”阿福停下，回过身来交代：“你可以邀请芭芭拉小姐当晚宴的舞伴。”

&esp;&esp;哈！堂堂布鲁西宝贝会缺舞伴？！

&esp;&esp;布鲁斯忍住了给管家白眼的冲动，他不想还算美味的果汁换成惨烈的蔬菜汁。

&esp;&esp;·

&esp;&esp;哥谭的上流社会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慈善晚会、慈善拍卖、慈善义演，似乎所有权贵富商都热衷于慈善，但每一个哥谭人都知道，这些慈善会只是有钱人用来偷税洗钱装点光鲜门面的地方。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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