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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esp;&esp;难道孟合欢不知，她突兀失踪，会给多少人带去麻烦吗？

&esp;&esp;百官挑边站队，国事一团乱，百姓惶惶不安，前朝末帝兵灾兵乱仍在不久前作警醒。外头风声鹤唳，百姓躲在家里，商贩也不上街。

&esp;&esp;皇宫里被翻了个底朝天，皇帝在前朝忙碌，还要在后宫分心。

&esp;&esp;这样一想，原本想起身去假山后瞧瞧的想法也湮灭。

&esp;&esp;就该让她冻着，受受苦。

&esp;&esp;合欢抱着双腿坐在假山后面。

&esp;&esp;她听着两人的责怪，手却摸了摸旁边的野草，柔软的，坚韧的，在这种季节还坚持生长。

&esp;&esp;她的手冻得有些红，于是她好奇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凑到嘴边汲取一些热气。

&esp;&esp;裙子破破烂烂，头上的发髻掉下来，整个人看着潦倒无比。

&esp;&esp;但她一点也不在意。

&esp;&esp;风吹过来，头发被吹得乱飞，影子的头发也膨胀起来，她指着影子，咯咯笑了，影子也指着她，也笑。

&esp;&esp;合欢在等人。

&esp;&esp;等凉亭里的人走了，她去吃东西。

&esp;&esp;肚子有点烧，比头还要烫。抗议着她，告诉她需要糕点。合欢很饿。

&esp;&esp;但那两个人还没有走。

&esp;&esp;合欢摸了摸肚子，轻轻哄了哄它：“都是我不好，你乖乖的，一会就能吃东西了。”

&esp;&esp;肚子吵得更大声了，像一个年幼的孩子，哭着闹着。

&esp;&esp;合欢几乎以为那两个人发现了她。

&esp;&esp;可惜没有，那两人还在说她的坏话。

&esp;&esp;“那你呢？”宋轻时问道：“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和他往来吗？惹得太子天天吃醋，你都不理会。”

&esp;&esp;白毓呛了一口：“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你还提出来，宋轻时，你再逗我，别怪我说出什么好话来，谁不知道谁啊？”

&esp;&esp;宋轻时一点也不怵，他将桌上的糕点扔下去喂鱼，余光看见假山后那团影子动了动，似乎伸出手，心里终于畅快了。

&esp;&esp;“你那时候的劲头，我还以为你喜欢她呢。”

&esp;&esp;白毓猛地抬头，月色朦胧，看不清他的神情，他死死盯着眼前的道士，半晌从从嘴里面吐出几个字：“宋轻时！”

&esp;&esp;那人却不在意：“我只是好心提醒而已，如今陛下和摄政王斗法，你若有意娶她，岂不两全其美？”

&esp;&esp;白毓眉头紧皱，他这话，他曾经听孟合欢提前过。

&esp;&esp;早在陛下娶高皇后之时。

&esp;&esp;孟合欢有些犹豫地看着他。

&esp;&esp;那时，少女因为羞窘低垂着头，修长的脖颈就那样露了出来，像极官窑场新出的细长瓷瓶，温润无暇。

&esp;&esp;她很快就抬起头，眼里都是祈求：“白毓，可否帮我一回？”

&esp;&esp;她似乎是因为自己要提的要求极度不安，樱唇上都有贝齿留下的印痕。

&esp;&esp;长宁公主是京里数一数二的美人。

&esp;&esp;但她平时太端庄从容，叫男子生不出保护欲，闲人只会敬畏，却不想能看到她这副样子。

&esp;&esp;难道陛下就是天天见着这样的公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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