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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贤才已觅,韩姯不由得紧锣密鼓张罗其他事。这一次,她不仅要为了自己奋斗,更要为身后紧相随的知己们冲锋陷阵!
只是就在她们讨论国家大事时,另一边的阿怜和季匀犹不知局势转变,仍在伺机企图暗度陈仓,为此季匀愁的几乎吃不下咽。她倒是想悄悄恢复记忆,可怎么毫无破绽地演绎呢?
都是阿怜吓唬人,说什么韩姯早就看破了她的手脚,以及她的表现不够如火纯青……
哎呀,早
知今日,当初便该加入暗莺舵!
季匀心烦意乱地托腮胡想,就在她最困顿不已时,门扉突然开启。
“季大夫?”熟悉的嗓音,听得她愈发胆颤。
“呃,大大……韩大人!”
即便阿怜向来嘴巴比脑快,彼时亦少不了惊慌失措,言语有些灼急。
见状,韩姯立即转移话题,笑意盈盈地问:“药喝了吗?”
季匀低头躲闪,闷闷道:“喝了,就是现在整个人比较浑沌,脑海里各种画面交织像一团浆糊。”
“莫怕,这许是记忆要恢复了。”韩姯微微挑眉。
此举无疑于瞌睡送枕头,季匀马上顺坡下驴:“我已经记起些细枝末节了,只是我们到底什么关系还不清楚。”
一个头两个大,韩姯懒得纠缠,毫不犹豫地斩断情丝:“我们非爱侣!”
一刹那,季匀心碎难耐,但为了掩饰情绪,她不得不故作坚强。
“是嘛,可我还记起一个人,她似乎对我更重要。”季匀有意刺激对方。
“谁?”韩姯眉心紧皱。
“约莫叫甄遥,不知怎的,一想起她我就忍不住流泪……”
哪知季匀的试探未完,好端端的韩姯蓦然气恼,破天荒地变了语气:“季大夫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咦,说翻脸就翻脸!
季匀支支吾吾不知所措,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双颊绯红地问:“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韩姯略带宠溺地摇头,一字一句道:“那个旧医箱出卖了你,你都记不得自己是大夫了,却还偷偷捡走舍不得丢弃!”
没想到细节决定成败,季匀遂心甘情愿地认输。不过受罚她自己来就行,千万不能连累其他姐妹。
然而季匀哪里晓得,此时此刻甄遥正与阿怜小别胜新婚。
卧房寂静,烛台幽明,伊人相对举杯。
“见到我,为什么又不说话了?”甄遥眉目如画,灯下美的出尘。
阿怜顿时没出息地疯狂咽口水,音细似蚊呐:“那太太想听什么话?”
“胡闹!”
甄遥口是心非地拽住她的胳膊,眼神炙热:“不要乱讲,咱们还是先聊聊韩大人吧。”
“古人云:‘春宵一刻值千金’,反正事已至此,此刻莫管韩大人了!”
阿怜桃花含情水脉脉,眨眼功夫甄遥便失控了。
第二十七章
巫山云雨,坦枕夜话。
阿怜乖顺地依偎在甄遥怀中,异常惭愧道:“太太,此前皆因我顾虑不周,没成想把你也给牵连了。”
“与卿何故呢,我是自愿入韩大人麾下的。”甄遥轻抚阿怜的秀发,玉颜尽带爱意。
“太太素来疼我,此番若不是为了阿怜,纵使王权富贵,你亦不会看在眼里。”
几乎是一刹那,甄遥便感受到她情绪的低沉,于是连忙温柔地哄慰:“傻瓜,一方面肯定是为了与你长长久久,但另一方面何尝不是良禽择木而栖!”
落草为寇,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阿怜感同身受地仰眸,紧攥住她的皓腕问:“太太是在担心西山各寨吗?”
对此,甄遥微微叹息,表情难掩苦涩:“如果只有你我,那我们大可以浪迹天涯。可陈容死在了西山,大殿下绝不会善罢甘休。与其来日坐以待毙,倒不如跟随韩大人谋一条生路。”
“唉,都怨我……当初不该鬼迷心窍来到苏府。”
阿怜一向了解甄遥的性情,对方淡泊名利至极,如今不过是摧眉折腰事权贵。
“不要翻旧账,因为没有当日的阴差阳错,哪来彼时的你我。”
闻言,阿怜眼眶通红地撇嘴,故意大咧地嘟囔:“罢了罢了,既然现在咱们共侍一主,那韩大人都许你什么了?”
“你啊你,总没个正形儿!”甄遥蓦然失笑,宠溺地点了点阿怜的翘鼻。
“切,适才是谁失了理智,急哄哄的像只贪嘴狸猫。”
阿怜眨巴着桃花眼,妩媚风流的令人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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