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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甚至……
&esp;&esp;中岛敦似乎看见他露出了个极浅的笑容。
&esp;&esp;恍惚间,中岛敦仿佛再次回到了那天的邮轮上,看见芥川的脖颈被刀刃划开,血液喷涌而出……
&esp;&esp;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那个时候的芥川脸上的神情就和现在一样,催促他离开:“这个蠢货,快给我走!”
&esp;&esp;中岛敦不知不觉收敛了几分攻击的力道。
&esp;&esp;然后就在下一秒,他发现了一件令人惊恐的事情。
&esp;&esp;黑布没在防御——
&esp;&esp;芥川没有像往常一样用黑布挡在面前抵挡攻击,也没有使用异能加固衣物增强防御,甚至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攻击来临。
&esp;&esp;像是平静又安然地等候着死亡降临。
&esp;&esp;【叮,‘芥川’执念消除值……75%】
&esp;&esp;为什么会这样……
&esp;&esp;中岛敦根本来不及去思考,用尽全力想要收回自己的攻击。
&esp;&esp;但是又怎么做得到?
&esp;&esp;有着这种气势的一击是很难收回的。
&esp;&esp;就算之前他及时收敛过自己的力道,就算他如今拼着要将自己手臂扭断的力气,想改变攻击的方向……
&esp;&esp;却依旧不可避免地伤到了面前的芥川。
&esp;&esp;芥川身前被划开了四道深深的血痕,然后重心不稳,失去了继续支撑自己站着的力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倒下去。
&esp;&esp;中岛敦脑中一片空白,却还是立刻下意识往前,用超乎常人的虎的反应速度接住了倒下的芥川。
&esp;&esp;他看着眼前芥川惨白的脸色,慌道:“芥、芥川?”
&esp;&esp;芥川感到头痛晕眩。他紧紧地攥住拳,指尖几乎要陷入手掌里,想借此保持清醒,也还是过了许久才稍微缓过来一点。
&esp;&esp;然后第一时间就是皱着眉,望着中岛敦方才扭伤的右手,对他道:“蠢货。”
&esp;&esp;看着芥川的脸色,似乎还在责怪中岛敦刚才下手不够果断,使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就直截了当地成功死掉。
&esp;&esp;“你才是蠢货吧?!芥川!”
&esp;&esp;中岛敦下意识拔高了声音,精神快要崩溃。
&esp;&esp;差一点,就只差一点……
&esp;&esp;他差一点就亲手杀了芥川!
&esp;&esp;中岛敦忍不住质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esp;&esp;“在下必须死在这里,作为世界的敌人被你杀掉。人虎,你还没有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吗咳咳咳……”似乎是因为情绪激动,芥川又开始咳得很严重。
&esp;&esp;芥川伸手掩住唇,这次却没能再次好运地掩盖住了,血液从指缝间滑落。
&esp;&esp;咳嗽的动作也牵连到了刚才的伤,血止不住地淌出来。尽管他此刻穿的是一身黑衣,鲜血将衣服洇湿的痕迹也非常明显。
&esp;&esp;现在他艰难地咳嗽个不停的样子,和刚才比起来,像是离死亡更近得多了。
&esp;&esp;
&esp;&esp;“芥川!”
&esp;&esp;中岛敦已经没空去想其他的事了,他看着芥川目前糟糕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死掉的状态,心底一团乱麻。
&esp;&esp;这种伤势……芥川会死吗?
&esp;&esp;“对了!”中岛敦乍然想道:“与谢野医生、与谢野医生她的异能……”一定能救回芥川……
&esp;&esp;“……没用的。”
&esp;&esp;芥川同样知晓与谢野晶子,明白她的异能只能作用于濒死的人,而自己却是已经死过的人了。
&esp;&esp;更何况,最致命的不是身上的伤,而是伴随了他很久愈发严重的肺病。
&esp;&esp;如今多出来的这些日子只是借来的时光而已,到了该还回去的时候了。
&esp;&esp;“这些伤……不算什么,在下的病本来就只能撑到现在了。”
&esp;&esp;中岛敦也想起了芥川如今的状态,刚燃起的希望随即又熄灭了,全身的力气几乎一瞬间就散去了……
&esp;&esp;究竟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esp;&esp;“在下,咳咳……算是完成……太宰先生的期许了吗?”
&esp;&esp;芥川喉咙里弥漫着血腥味,嗓子因为咳久了而感到疼痛,费了很大劲才恍惚地说完这句话。
&esp;&esp;中岛敦回忆起了太宰治对他说的那一番话,这时他才终于明白了那些话的含义。
&esp;&esp;他眼眶发酸,连忙对芥川说道:“太宰先生其实早就认可你了!”
&esp;&esp;“这是太宰先生让我转述给你的。他说相信你未来一定能够成为强者,所以给你下达的命令都是成长的试炼,是那一夜延续下去的意义所在。”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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