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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和景澄脚上那双放在一起,俨然就是情侣款。
&esp;&esp;压下喉间涩意,陈嘉言复又彬彬有礼地询问:“景澄,我需要换鞋吗?”
&esp;&esp;“不用。”景澄旋身,去餐厅倒水,“那是我哥哥的拖鞋,他有洁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
&esp;&esp;“是吗。”陈嘉言唇角微弯,神情恢复平静无澜。
&esp;&esp;“给,喝水。”
&esp;&esp;“谢谢。”陈嘉言笑,“家里没完全被淹,只是确实住不了人了。主卧最严重,我找了很久,才翻出几件没被渗湿的衣服。”
&esp;&esp;“书房呢?文件资料之类的有受到影响吗?”
&esp;&esp;“保存的时候特地考虑了防水,书柜又做的是封闭式的,所以它们没事。”陈嘉言说,“景澄,我能去你的露台看看吗?”
&esp;&esp;“请便。前房主虽然做了种植池,但结合了降板也只做到60厘米,所以单纯种花问题并不大。”景澄没看他,“我要接个电话。”
&esp;&esp;“好。”
&esp;&esp;陈嘉言拂开垂吊的绿萝,听到身后景澄声音轻快的“哥哥”,心中一哂。
&esp;&esp;上次和侯青青信誓旦旦,没料打脸来得这样快。
&esp;&esp;这个家确实没住进另一个人,但屋主人已经提前表明允许。
&esp;&esp;陈嘉言的疑惑得以解答。
&esp;&esp;景澄之所以对他一直无动于衷,大概,是因为贺明霁比他出现得要早许多。
&esp;&esp;人对自己少年时就爱重的事物,总是会另眼相看的。他如此,景澄也如此。
&esp;&esp;既是初恋,也是兄长,被景澄爱上,贺明霁占尽了真正的天时地利。
&esp;&esp;真叫人嫉妒。
&esp;&esp;但,事总在人为。
&esp;&esp;陈嘉言自栏杆处低头,望向重重的枝叶外。
&esp;&esp;那辆他来时看到的迈巴赫仍然停在楼下不远处。
&esp;&esp;“铜锣烧,我们走吧。”陈嘉言笑着转过身。
&esp;&esp;铜锣烧突然发现什么一样,眼睛瞪圆,尾巴天线似的竖了起来。
&esp;&esp;它踩着沙发,往露台的方向冲,令陈嘉言措手不及。
&esp;&esp;“啪”的一声,开关被人无措地打落。
&esp;&esp;……
&esp;&esp;李瑜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到发工资的那天。
&esp;&esp;三个小时。
&esp;&esp;贺明霁从京市搭专机来了宜泽,又来到了景澄家楼下。
&esp;&esp;看到老板沉默转发来的视频时,李瑜就直觉不太妙,因此迅速隔空call醒了齐光的法务部。
&esp;&esp;但心里总存着一丝侥幸。
&esp;&esp;互联网就是这样,开局一张图,故事全靠编,能获得热点就行了,谁管视频里的男女究竟是什么关系?
&esp;&esp;但李瑜也知道,景澄和贺明霁在之前吵过架,abre的那顿晚餐,他看到了贺明霁领口边缘、耳垂前后殷红的印记。他心惊胆战地掩饰过去,紧接着,景澄搬离了夏园。
&esp;&esp;现在,另一个样貌不俗的男人深夜带着行李箱,独自拜访她新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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