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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esp;&esp;姜晗心念回转，很快便了然。

&esp;&esp;裙子是哥哥买的，赠品是哥哥的衬衫。

&esp;&esp;“虽然不知内情的人会误会你和陈老师，不过我这种谈过恋爱的一看就知道，你可太公事公办了，没有感情，全是对打工的渴望。”姜晗往前探了探身子，“所以，是亲哥哥还是情哥哥呀？”

&esp;&esp;“都不是。”

&esp;&esp;“咦？”

&esp;&esp;景澄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现在还不是。”

&esp;&esp;——不过，应该快了。

&esp;&esp;她眨了眨眼睛，声音轻巧雀跃，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期待。

&esp;&esp;“啊啊啊！”姜晗露出姨母笑，“不是吧，景小澄，你居然在害羞吗！刚刚心里在想什么呀，梨涡都快飞上天了！”

&esp;&esp;会议室外，路芢的脚谨慎地定在原地。

&esp;&esp;他屏住呼吸，偷瞄一侧的陈嘉言。

&esp;&esp;原本是要进去的，听到姜晗说出“陈老师”时，路芢默默地停下了脚步。

&esp;&esp;学生背地里议论老师的私生活已然很踩雷区，何况陈嘉言是他们的硕导，路芢昨天就差点完蛋。

&esp;&esp;但很快，话题跳跃到了景澄的“哥哥”身上，路芢惊愕地发现，昨天语气冷淡的女孩像换了个人一样。

&esp;&esp;被动听墙角的路芢听出了景澄话里的愉悦，那是种笃定又洋溢而出、可以感染到他这个纯路人的心情。

&esp;&esp;视线的一角，瞥得见她纤长的背影。

&esp;&esp;她来实验室第一天，男生们就私下议论过她锋芒毕露的昳丽。

&esp;&esp;不合身的男款衬衫穿在她身上，一样有洒脱随性的美，她本就高挑，橱窗里的时装模特也不过如此了。

&esp;&esp;群青长裙光华潋滟，乌黑的卷发倾泻如瀑，轻盈晃动时，令人错觉里面会飞出无数只蝴蝶。

&esp;&esp;要有这么一个姑娘在期待谁的告白，路芢设身处地，假如她期待的是自己，那他会立刻把“你愿意吗”问出来的。

&esp;&esp;但她期待的人显然既不在此时，也不在此地。

&esp;&esp;女生们的茶话会到了尾声，路芢转过脸，朝陈嘉言做了个无声的口型：“陈老师？”

&esp;&esp;陈嘉言垂眸不语，低声道：“我没事。”

&esp;&esp;隔了几秒，才如梦初醒似的说，“过会儿再进去，别吓到姜晗和景澄了。”

&esp;&esp;路芢依言，轻手轻脚地退回到走廊上，开始迷茫地望天。

&esp;&esp;他挠着头困惑，既然陈老师本来就和景澄没什么事，那他为什么还要说他没事？

&esp;&esp;无关的人不该伤心遗憾。

&esp;&esp;组里的成员陆陆续续到齐，十点半的时候，会议开始。

&esp;&esp;依照陈嘉言一贯的作风，会议很简短，没有与实验无关的一句废话——他在学院里广受好评，也不单是因为这张脸。

&esp;&esp;对学生来说，期末不挂人平时好说话作风不官僚的导师才是难开的ssr。

&esp;&esp;会议末了，陈嘉言才略严厉地叮嘱：“校庆前我会再检查一次各自的进度。”

&esp;&esp;“不过，尽力做到自己能做的就好，有什么不懂的随时来问我。做学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压力不要太大，过于集中在当下的某点就容易崩掉。”他眼眸深深，语气很快地缓和下来，笑着道，“我在学院里还有些事情，散会。”

&esp;&esp;景澄好奇地问姜晗：“姜晗姐，校庆在什么时候？宜大好像筹备很久了。”

&esp;&esp;姜晗同她咬耳朵：“就下周五，那天全校都没有课，校庆时活动很多，礼堂有汇演和晚宴，哦，食堂还会准备蛋糕。来来，我给你看学校拍的无人机宣传片！”

&esp;&esp;陈嘉言沉默地收回目光。

&esp;&esp;-

&esp;&esp;是动科院的院长约他吃午饭，现任院长同他父亲是故交，因此对他颇为关照。

&esp;&esp;能在二十七岁当副教授并不算难，这个国家有十四亿人，如此庞大的基数下，有天分的人何其多，陈嘉言从不自得自己所取得的成就。

&esp;&esp;对别人而言，难的是在非升即走的学院里站稳脚跟。

&esp;&esp;但这个难点也被他的家世抹掉了。

&esp;&esp;比起必须取得科研成果的老师，院长惯常站在长辈的角度看他，例行公事地问了些他工作的近况，话题便很快转到他家里。

&esp;&esp;“你父亲还陪着龚书记在国外访问么？”

&esp;&esp;“嗯，估计这周末才会回来。”

&esp;&esp;“这个老齐，退休了反倒更忙了，捉不到人喝茶。陈董总在宜泽吧，我都听说了，hera电子要开新发布会。”

&esp;&esp;“邹院长，集团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不过，母亲确实一直都在宜泽。”

&esp;&esp;“你这孩子。”邹院长摇摇头，“最不像陈家人。”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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