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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3页）

&esp;&esp;有的是方法让她们母女万事不顺。

&esp;&esp;可不该是这样。

&esp;&esp;“她”姜窈声音微哑，“她不可能得手。”

&esp;&esp;“所以，”谢余年冷笑，“要等她得手了，才叫罪有应得？”

&esp;&esp;姜窈抿唇不语。

&esp;&esp;她知道，谢余年说的对。

&esp;&esp;姜窈倏然转身问道，“所以那两个女护卫只是你的幌子，你从一开始就瞄上了佘三郎？”

&esp;&esp;谢余年垂下眼眸，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esp;&esp;他淡淡道，“只是顺水推舟。”

&esp;&esp;“顺水推舟？”姜窈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你明知佘三郎是什么人！”

&esp;&esp;谢余年抬眸，眼底漆黑如墨，“她的名节与我何干？”

&esp;&esp;姜窈突然觉得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esp;&esp;“那薛灵芩呢？”她压下翻涌的情绪，“你觉着，薛灵芩就该认命？”

&esp;&esp;谢余年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esp;&esp;“她认不认命，不重要，”他慢条斯理地抚过袖口，“薛家能从一个世家小族爬到今日地位，牺牲一个女儿，换全族荣华，这笔买卖，很划算。”

&esp;&esp;姜窈胸口一窒。

&esp;&esp;“你说起她，”她缓缓开口，“就像是在算一笔账。”

&esp;&esp;谢余年笑了，“怀宁郡主享了十五年郡主尊荣，就该料到有朝一日要还债。”

&esp;&esp;空气骤然凝固。

&esp;&esp;谢余年叹了一口气，“这世道本就是拿人填窟窿，薛家填女儿，我填良心——”

&esp;&esp;他伸手，想过来姜窈她的手。

&esp;&esp;姜窈下意识后退半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那以后会不会有朝一日，你也会这样算计我？”

&esp;&esp;月光被云层吞没。

&esp;&esp;姜窈意识到，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世道里，人命在当权者眼里，压根算不上什么。

&esp;&esp;谢余年猛地一怔，像是被人当胸刺了一剑。

&esp;&esp;“不会。”他回答得太快，声音哑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esp;&esp;像是怕姜窈不信，谢余年上前一步，抓住姜窈的手腕，又重复了一遍，“我不会。”

&esp;&esp;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拇指轻轻摩挲她腕间跳动的脉搏，“我宁愿算计自己，也不会算计你。”

&esp;&esp;姜窈呼吸一滞。

&esp;&esp;“怀宁郡主替公主和亲一事是陛下与太后做的交易，”谢余年似解释了一句，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叠信笺，“但你那位表姐，实在是罪有应得。”

&esp;&esp;他将那叠信笺递过来，“住在姜府这几个月，她可没少暗中给摄政王传信。”

&esp;&esp;“什、什么？”姜窈怔住。

&esp;&esp;替罪羊

&esp;&esp;姜窈下意识接过那一摞信。

&esp;&esp;信纸上的墨迹深浅不一，显然不是一日所书。

&esp;&esp;“锦衣卫最近在查一桩案子。”谢余年轻声道。

&esp;&esp;姜窈点头，她知道，这案子似乎与王名扬有所牵连。

&esp;&esp;谢余年眸色深沉，“这案子与私盐有关，王家想要脱身，正在找替罪羊。”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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