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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esp;&esp;五条叹了口气。

&esp;&esp;先前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还能活蹦乱跳地和他打架，栃木像是毫无障碍地就接受了成为咒灵一样。

&esp;&esp;然而，五条知道，接受失忆和莫名其妙得到的咒力并不意味着接受现实。

&esp;&esp;街上的行人对你的视而不见，合照时永远缺失的位置，穿透光却不存在的影子。

&esp;&esp;习惯这些与常人不同的细节叠砌起来的日常后，才是接受成为咒灵的现实。

&esp;&esp;他摘下了自己的墨镜，半弯下腰抬起栃木的脸，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esp;&esp;五条命令道：“看着我的眼睛。”

&esp;&esp;栃木眼皮微动，对上了五条直视的眼神。

&esp;&esp;“看到了吗？”

&esp;&esp;“什么？”

&esp;&esp;栃木不解。

&esp;&esp;“我眼睛里倒映出的你。”五条一字一顿地说道。

&esp;&esp;“在我眼里，你和拥有生命的人类没有什么区别。就算相机拍不到你也不要紧，我，还有惠他们，我们都会用这里——”

&esp;&esp;五条抬手覆盖在自己的胸口。

&esp;&esp;“——记住你的。”

&esp;&esp;“因为你不是说了要当我的伙伴和搭档吗，我怎么会把伙伴忘掉。”

&esp;&esp;对，我是这么说过了。

&esp;&esp;栃木心想，她看向五条眼睛。

&esp;&esp;五条的眼睛是像是清空明净的高远苍空，永不停歇地流转着矜傲的锐气，但这时他的眼睛难得带上了些许柔意，皎洁温和地倒映着栃木的身影。

&esp;&esp;栃木在五条的眼中看到了略带迷茫的自己无意识攥紧了衣角。

&esp;&esp;她松开了手。

&esp;&esp;五条直起身来，揉了揉栃木的头。

&esp;&esp;“所以不准垂头丧气的，抬起头来，快趁着这难得的第二次机会好好享受青春的魅力吧。”

&esp;&esp;被摸头的栃木僵硬地抬起手，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esp;&esp;“太犯规了。”带着鼻音的声音从手指的缝隙中漏出来。

&esp;&esp;片刻后，她松开双手，露出一张似笑似哭的脸庞。

&esp;&esp;“你这么说叫人怎么拒绝啊。”

&esp;&esp;“那最好不过了，毕竟我讨厌被人拒绝。”

&esp;&esp;五条带上墨镜嬉笑道。

&esp;&esp;结束了这个让人心情沉闷的话题，五条又伸手往袋子里掏了掏，最后掏出了一部新手机，抛给了栃木。

&esp;&esp;栃木手忙脚乱地接住。

&esp;&esp;“手机？给我的？”

&esp;&esp;“以后你出门跑腿，我总得要有个联系你的方式。”

&esp;&esp;五条摆摆手一副慷慨大方不用谢我的样子。

&esp;&esp;“记得充电，不准关机。要是不接电话就扣工资”

&esp;&esp;“……”

&esp;&esp;恢复精神的栃木心情此刻简直如同做山车一般。

&esp;&esp;这种既感动，又想揍人的复杂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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