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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esp;&esp;无色之王猝不及防被这样的笑容怔住，愣愣地看着她。

&esp;&esp;“活着的东西总是无法逃脱想要追求什么的念头，我觉得这点非常可爱。”聆音眉眼含笑地凝视着他：“不管是为了他人而付出还是为了自己而掠夺，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一样的……都是追寻让自己获得存在意义的方法。”

&esp;&esp;无色之王突然意识到，或许她根本不能用善恶来进行判断——就像落日时最后的余晖，她是介于二者之间，无法进行确切分类的东西。

&esp;&esp;她认可善，却也不否认恶，对一切都是一视同仁，不论是善行还是恶行，她都不在意。

&esp;&esp;神作聆音更在意的是某种更加纯粹的东西。

&esp;&esp;舱内没有开灯，只有少女金色的瞳孔泛着某种瑰丽的色泽，莹莹发亮。

&esp;&esp;无色之王似乎从她的眼神里读到了什么，不再压抑地大笑起来。

&esp;&esp;笑声回荡在舱内，许久之后，戛然而止。

&esp;&esp;无色之王注视着她的眼睛，在她满含笑意的视线中伸出手。青年的姿态便如舞会中遇到了心怡的女孩，于是来到她面前，躬身优雅地对她发出邀请：

&esp;&esp;“能陪我跳支舞么？”

&esp;&esp;聆音将手放在他的掌心，月色从落地窗投进舱内，落在他们身上，像是某种虚幻而又绮靡的梦境。

&esp;&esp;没有伴奏也没有观众，在清冷的月色中结束了舞步，无色之王搂紧了怀中的少女，将她压在自己怀中。

&esp;&esp;他低下头，将脑袋埋在少女的颈窝，在她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却也在同时确定了某个困扰他已久的问题。

&esp;&esp;聆音被压在了沙发上，脸上的笑意却没有因此削减半分。

&esp;&esp;无色之王的手掌撑在她的耳旁，这是个极具压迫力的姿势，仿佛将她完全禁锢在了自己的范围内。

&esp;&esp;他的长发自然垂下，散落在聆音的身侧，她伸手抚摸着无色之王的脸——虽然很清楚这是白银之王的身体，却也没有丝毫异样的表现。

&esp;&esp;在这种时候，无色之王突然继续了曾经的那个话题——关于她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esp;&esp;“聆音你说过，如果我猜对了会有奖励吧？”青年的声音有些喑哑，他低头凑近了少女的耳畔。

&esp;&esp;聆音突然有种仿佛有什么东西摩挲着耳畔皮肤的错觉。

&esp;&esp;“你已经知道了么？”她问。

&esp;&esp;“学园都市第六人，虚拟现实，抑制细胞老化技术……”

&esp;&esp;无色之王将绿之王为自己提供的情报一一在她耳边说出，仿佛带着某种炫耀的意味，又像是在讨她夸奖。

&esp;&esp;“能查到这些，确实很了不起了。”聆音说。

&esp;&esp;无色之王低低地笑起来，细密的亲吻落在她的脸上，却被聆音按住额头稍微推远了些，“我说的是绿之王。”

&esp;&esp;无色之王的表情顿时凝固在脸上。

&esp;&esp;“这些东西都是绿之王告诉你的。”聆音说着，话锋一转：“不过不管用什么方式，知道了就是知道了，这点是必须需要肯定的。”

&esp;&esp;她说完，主动搂上无色之王的脖子，亲吻了他的眼角。

&esp;&esp;“我很喜欢你的眼睛。”她说。

&esp;&esp;不是指眼睛的颜色，而是透过眼睛展露在她面前的，毫不掩饰对自己渴望之物的眼神。

&esp;&esp;“有想要追求的东西是很值得肯定的，不管你在这个过程中做的事情是正确还是错误，都没有太大的关系。”聆音说。

&esp;&esp;如果是正确，那么其他人便会肯定他认可他，如果是错误，就会有人来纠正他制裁他。

&esp;&esp;不论结局如何，这个过程却毫无疑问地是对他而言最有意义的东西。

&esp;&esp;聆音似乎已经能看到他的结局，于是眼中的神色愈发温柔，她的手指顺着无色之王的眼睛轮廓游走，而后落在他的肩膀上。

&esp;&esp;少女握住了他的肩头，将他推开。

&esp;&esp;在无色之王错愕的眼神里，聆音起身走到飞艇的舱门前，然后按下了开门的按钮。

&esp;&esp;“你要做什么……”无色之王下意识提高了声线。

&esp;&esp;“虽然这样的离别似乎来得有些太快了，但是……”她背对着舱门站在那里，轻声叫了他的名字——不是无色之王也不是稗田透，更不是威兹曼，而是真正属于他的，连他自己都几乎忘记了的那个名字。

&esp;&esp;少女的声线柔和明晰，她说：“就这样继续努力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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