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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esp;&esp;质连生沉默的看着隋牧的画笔在肌肤上添上灰蓝海水的颜色，在画笔触到旧日疤痕时，质连生抬起眼来，看着另一边因为缺少光亮而幽暗的墙壁。

&esp;&esp;隋牧站直了身体，质连生的视线被挡住，他看向隋牧的半垂着的眼睛，听到隋牧问他：“在想什么？”

&esp;&esp;质连生说：“你的睫毛挺长的。”

&esp;&esp;绘画到质连生的脖颈之上，质连生微微仰起头，感受到画笔划过喉结，质连生突然觉得喉咙有些痒也很干燥，质连生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esp;&esp;随后，质连生感触到隋牧温热的手掌抚上他的左脖颈，拇指按压在质连生左侧的喉结上，质连生听见隋牧云淡风轻的说：“再忍一忍。”

&esp;&esp;质连生将自己放空，在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后，隋牧的手掌离开了质连生的脖颈，与质连生保持了一步的距离，注视着质连生修长脖颈上本不应该出现的白鸟，投影的画面里没有的白鸟。

&esp;&esp;“质连生，好了。”隋牧的声音让质连生停止放空。

&esp;&esp;质连生与隋牧对视，质连生问隋牧：“在我脖子上画的什么？”

&esp;&esp;隋牧说：“一只鸟。”

&esp;&esp;质连生问：“怎么画在这里？”

&esp;&esp;隋牧说：“它要高飞，想要寻找点东西。”

&esp;&esp;质连生又问：“寻找什么？”

&esp;&esp;隋牧笑了笑：“随便什么，那是鸟的事情，人不会知道。”

&esp;&esp;质连生沉默了片刻，对隋牧做了一个转瞬即逝的笑脸，他问质连生：“好看吗？”

&esp;&esp;隋牧说：“还可以。”

&esp;&esp;质连生说：“我要洗掉了，你如果喜欢画在我身上的东西，你可以拍照。”

&esp;&esp;隋牧走进黑暗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摄像头对准光影里的质连生，隋牧在手机屏幕上看到与波澜海水一体的质连生，质连生的眼睛幽深，像深海下的颜色。

&esp;&esp;隋牧没有刻意找角度就摁下拍摄键，他丝毫没有分享给被拍摄人的想法，将手机熄屏放回上衣口袋里。

&esp;&esp;质连生见他拍摄完成，就随便问了一句：“照片好看吗？”

&esp;&esp;质连生看到隋牧走了回来，直至两人之间不到半步的距离时，隋牧停了下来，他将质连生围困在墙壁和自己的身体之间。

&esp;&esp;隋牧回答质连生的问题：“不太好看。”

&esp;&esp;质连生说：“你如果能以那样平的角度拍照好看，猪就能上天。”

&esp;&esp;隋牧觉得质连生的话有点好笑，于是低声笑了一会。质连生觉得隋牧莫名其秒，质连生握住隋牧抵住墙壁的那只手的手腕，用了一点力气推动了一下：“闪开。”

&esp;&esp;隋牧没有动，他沾染上颜料的右手捏住质连生的下巴将质连生的脸掰正，看了质连生的眼睛两秒钟，微微垂下头，亲吻质连生的嘴唇。

&esp;&esp;质连生被隋牧突如其来的亲吻吓了一下，嘴唇相触的那一瞬间，质连生的手掌抵上隋牧的肩膀，将他向后推开了一步的距离。

&esp;&esp;一瞬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呼吸的声音，房间里安静不已，两人站在原地各自陷入沉默。

&esp;&esp;在将近两分钟后，隋牧走出了光影里，将投影机关闭，卧室里一盏灯都没有开，窗帘闭紧，卧室黑暗一片。

&esp;&esp;在黑暗里，质连生听见隋牧问：“不愿意吗？忘记了竞标的事情？你还欠我很多。”

&esp;&esp;质连生当然记得，他拥有很好的记忆力，上床和挨打。

&esp;&esp;很令人憎恶的两个选择，质连生无声的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他问隋牧：“你和我上一次床的价值是怎样衡量的？”

&esp;&esp;这似乎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隋牧用了一些时间才回答：“你应该知道联盟里某一些会所里有做买身体行当的人，他们怎样的价格，你就是怎样的价格。”

&esp;&esp;质连生没什么意义的轻笑了声：“那还挺便宜的，光靠和你上床，岂不是我到死都还不清你的损失。”

&esp;&esp;质连生手掌摸着墙壁，行走在柔软无声的地毯上：“亲爱的，可能听起来会匪夷所思，我很少有心甘情愿的时刻，但我很希望我能够做某些事情时可以心甘情愿。”

&esp;&esp;“我不接受我的身体会便宜到与非法的肮脏交易一个价格，即使它消瘦有疤痕不漂亮，你的话很令我不满意。鉴于竞标的事，我不会再向你使手段抢夺或者正面索要什么，当然利益不再与上床挂钩。”

&esp;&esp;“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赔付你金钱，因为已经和你上过床，你也对我付诸过暴力，赔付的金钱并不多，至此之后我们继续玩不上床的过家家游戏，你的手掌伸过来，我还是可以用脸蹭你的手掌。”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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