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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esp;&esp;他们是那么弱小，那么无力，以至于他们完全没有办法阻止。世界已经崩坏成了这个样子，普通人无论在哪里选择定居，都几乎称得上是死路一条。

&esp;&esp;但是他们不能做无谓的牺牲，他们必须保存下战力，这样至少应对三个最主要的掌权者的时候，他们还能有一点点的、战胜可能性。

&esp;&esp;但如果按照纯粹的客观理性来判断……是的，去营救【达米安】的【斯蒂芬妮】本身就是在奔赴无谓的牺牲，那应当是他在裁决判断的时候做出的错误决策。【提姆】深呼吸了一口气。

&esp;&esp;艾妮卡看着对方的表情，脸色骤变。

&esp;&esp;有着棕色头发的少女很少参与【莱克斯卢瑟】和人类解放线其他高层的言语争辩。并不是因为她并不知道如何反驳，也并不是因为她并不清楚自己所持的是什么立场，而是因为她更倾向于维持团队的稳定与和谐。

&esp;&esp;【迪基】已经死亡了，在这个团队里最重要的稳定剂与润滑剂已经失去了生命。而她应该做的就是接替对方保持这个团队的紧密合作。

&esp;&esp;这也就是为什么大部分时候在有争论的时候，她不会参与，而是会在结束之后再单独找其他人谈心。

&esp;&esp;但是现在……凭借她对自己男朋友的了解，对方的想法已经极其危险，以至于她不能再等到之后的时间去和他单独谈心了。

&esp;&esp;“你在想什么，【提姆】？”她严肃地说，“你现在是整个团队的领导者，也是最重要的决策者之一，我们缺不了你。如果你出了任何事情，那恐怕我们整个团队都会分崩离析。”

&esp;&esp;【提姆】：“……”

&esp;&esp;那是他的弟弟和妹妹。有着海蓝色眼眸的青年缓缓地攥紧了拳头。曾经的插科打诨在现在看来就像一场梦一样，只是少年和少女那骄傲与调皮的笑容还停留在他的眼底。

&esp;&esp;那是他的家人。那是曾经给予他无数温暖的人。

&esp;&esp;劝说他放弃他们？劝说他明知道他们承载着怎样的苦痛、却视若无睹？

&esp;&esp;哈，怎么可能。

&esp;&esp;【提姆】冷下脸色，那样的眼神让【莱克斯】眯了眯眼，没有继续说话。

&esp;&esp;艾妮卡加重语气：“……【提姆】。”

&esp;&esp;【提姆】张了张嘴：“艾恩，我……”

&esp;&esp;他不愿意对自己的女朋友有任何形式上的欺骗，他不可能对她说自己完全没有想过去哥谭营救自己的亲人。

&esp;&esp;所以他语塞了。

&esp;&esp;【杰】说：“那就让我去。”

&esp;&esp;【莱克斯】“哈”了一声：“我说什么来着？著名中国典故，‘葫芦娃救爷爷’。”

&esp;&esp;

&esp;&esp;夜翼没太懂：“所以【卢瑟】重复了两遍的‘葫芦娃救爷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esp;&esp;刚刚就已经上网查询了这个词条的提姆沉默片刻，开口解释道：“它讲述了一部中国动画片，剧情为一个老爷爷捡到了葫芦藤，把它养大之后葫芦成为了小孩。反派将老爷爷抓走之后，老大去救爷爷，自己也被困住；老二去救爷爷和老大，自己也被困住；老三去救爷爷、老大和老二，自己也被困住；老四去救爷爷、老大、老二和老三……”

&esp;&esp;迪克和杰森听懂了：“……”

&esp;&esp;两个人同时说：“我知道了。”

&esp;&esp;别说了，再说他们满脑子都是“自己也被困住”几个单词了！

&esp;&esp;怎么有点地狱又有点好笑啊啊啊！

&esp;&esp;不得不说，虽然这样的比喻很地狱，但也确实很贴切。他们已经可以推断出，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被小丑病毒感染之后，变成了一个用小丑的逻辑思考、但是依然拥有蝙蝠侠的智商与能力的人。

&esp;&esp;小丑的可怕之处在于他的疯狂，而蝙蝠侠的强大之处在于他的智慧与意志。

&esp;&esp;【狂笑蝙蝠侠】将这两者合二为一，于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强大反派横空出世。

&esp;&esp;在这样的情况下，去哥谭和送命没什么区别。哥谭是【蝙蝠侠】的主场，他不会允许任何人逃出他的手掌心。

&esp;&esp;如果要按照利益最大化的方式思考，不去救【达米安】他们确实是最划算的事情——至少就客观理性而言是这样。

&esp;&esp;但是综合考虑下来真的是这样吗？

&esp;&esp;扪心自问，如果他们真的放任自己的家人生死不知地待在哥谭，他们的良心真的能安宁吗？他们真的不会在夜半辗转反侧，思索着自己所在乎的人那痛苦挣扎着留有理智的一丝可行性吗？

&esp;&esp;他们终其一生都将活在愧疚与痛苦之中，即使知道这样的放弃是应当的、也是合理的。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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